浙江农林大学现代农学院,临安
教育狭义上指专门组织的学校教育,广义上指影响人的身心发展的社会实践活动。《易·观卦》:“圣人以神道设敎。今教者,左孝右文。”《易传·象传上·蒙》:“山下出泉,蒙;君子以果行育德。”拉丁语educare是西方“教育”一词的来源,意思是“引出”,意思就是通过一定的手段,把某种本来潜在于身体和心灵内部的东西引发出来。顾名思义,教育的宗旨就是去懵懂(蒙)培灵智、引导人性的精神焕发和灵性增长。
新中国建立以来,国家历代领导人都非常重视教育,把教育作为国之大计和党之大计,优先发展教育事业。教育是关系到民族振兴、社会进步的重要基石,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德政工程,对促进人的全面发展、增强中华民族创新创造活力、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具有决定性意义。俗语,上梁不正下梁歪,上梁要正靠基石,教育的重要性怎样说都不为过,一流的教育,就需要一流的教师队伍。习近平总书记在2018年9月10日全国教育大会上讲到,教师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是人类文明的传承者,承载着传播知识、传播思想、传播真理,塑造灵魂、塑造生命、塑造新人的时代重任。
作为一名大学教师,笔者已经见证了并将继续见证伟大祖国的改革开放和新时代建设,耳濡目染了中国传统儒释道文化三十多年,在国外目睹和呼吸了基督文明三年,有感于“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有责于韩愈先生的“传道、授业、解惑”,有职于人类灵魂的工程师,在前一篇从世界主要宗教和哲学经典角度《论人的灵感从哪里来》的基础上[1],试着从当下高等教育现状,尝试为国内教育和创新问题提供支点,为人类文明冲突和融合提供中国智慧、方案和途径。
时代在呼唤一流的教育和教师队伍。建党一百年来,中国的高等教育从一穷二白的基础上成为全世界大的教育体系,有以下一些历史经验:坚持党的领导,坚持党委领导下的校长负责制,坚持马克思主义为指导思想,以人民为中心,理论联系实际,社会主义办学方向和坚持“四个服务”。当前,中国约有2.7亿在校生,1600多万教师;相比于建国初期的11万,在校生增加了上百倍,而人口基数只上升了3倍多。中国已经建成了世界上最大规模的教育体系,初步实现了“学有所教、有教无类”的教育理念;教育总体水平跃居世界中上行列,教育公平迈出重大步伐,教育保障水平明显提升,财政性教育经费占国民生产总值的比重连续6年达到4%,其中2017年投入规模达到3.4亿成为财政第一支出项目。表面上看,当下教育的问题主要为:区域、城乡和校际不平衡,教育需求差异大。但本质上看,当下中国的教育面临着巨大的挑战性:一是“大而不强”;二是面临公平而有质量的双重压力,面对培养亿万有素质的普通劳动者,又要培养更多创新性人才和高素质劳动者,由于基数大,每年流失的学生仍然有100万;三是9亿多劳动者中,高技能人才仅占6% ,而同期德国和日本大体在20%;四是缺乏真正的大家和原创性成果,科学,尤其是自然科学的重心仍然在欧美国家,也因为此,“钱学森之问”才那么的令人心碎!正因为如此,新时代正呼唤着一批志存高远、信仰坚定、德才兼备、廉洁奉公,特别能战斗、能吃苦、能奉献的教师干部队伍!
共产党人要实现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要复兴中华,要实现更好的人类命运共同体,必须切实结合古往今来的哲学、人类学、教育学和心理学,既回归经典又与时俱进,在加强党员和教师队伍的思想文化素质的同时,切实提高全民族的科教素质水平。毛泽东《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中说:“我们的教育方针,应该使受教育者在德育、智育、体育几方面都得到发展,尤其是德育,成为有社会主义觉悟的有文化的劳动者”。作为一名大学教师,本人有以下建议。
第一,积极借鉴人类文明,加强社会主义政治文明和精神文明建设。政治文明和精神文明在逐步稳妥的基础上有效区分宗教信仰与政治信仰,逐步回归于真理;在《道德经》和《圣经》“三位一体”微言大义的指导下弘扬国学,在倡导宗教信仰自由的前提下积极推动有助于“社会化”的宗教信仰。科学是向外,探索自然,改造自然;人学是向内,探索自身,去懵懂培灵智,向上是第一哲学;有机结合哲学和人学,切实实现真理科学化和哲学大众化。从尧舜禹心传的十六字儒家心法“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到佛家的《心经》,道家的“昔之得一者,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再到《圣经》的“一生的果效都是由心发出来的”。古今中外,存乎一道,在乎一心。这道,就是道路、真理和生命,就是彼岸的光;这心,就是满满的爱心、无愧的良心、无私的公心和无伪的信心。纵观古今中外人类历史和文明,中国先秦及其以前的中华文明一直都是承认人格“天”或“上帝”的存在,春秋、战国时代到清朝末年,祭祀“天”或“上帝”才被历代帝王所垄断;万世师表孔子的“未知生,焉知死”往往被用来证明孔子是无神论者,其实这就是断章取义,《论语·先进篇》里孔子是在回答季路问事鬼神时,才说:“未能事人,焉能事鬼?”和“未知生,焉知死?”毛泽东同志在《毛泽东文选》里也是多次强调神明可敬的。人之所以区别于动植物,其中很大程度在于人类有精、气、神和灵、魂、体;也是在这种意义上,习总书记才说,教师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是人类文明的传承者。我们要切实加强对中华五千年文明的吸收转化和对国外优秀文明,特别是源至以色列的基督文明的创造性吸收借鉴。以中国文字为例,为什么宝盖头的字要么是一点,要么是三点?为什么道德经里说,“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为什么佛经四圣谛说“苦集灭道”,如来讲“佛”在心中?我们争论了几千年的唯物和唯心,就像光的波粒二象性一样,心物为何不能一体?对科学和人类历史,我们需要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对第一哲学、人学和心学,我们需要的是诚实和心灵。
第二,加强上层建筑建设,打通学科壁垒,夯实灵性教育。就像蔡元培先生那时在北京大学的实践和现在部分高校的做法,大力改革、切实加强“新工科”“新农科”“新文科”等新学科建设,逐步稳妥地实行大类招生,入学后一年进行细分,切实鼓励学生积极尝试和主动选择,把自身天赋、爱好和社会需求有机结合起来。如何为国家和民族培养下一代具有非常重要的现实意义,这也是一个人类共有的话题,大到国家民族,小到家庭个人,都在积极探索和理实并行!一如梁启超先生在《少年中国说》里所言,“故今日之责任,不在他人,而全在(我)少年。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少年独立则国独立;少年自由则国自由,少年进步则国进步!”斯言诚哉!壮哉!善哉!如何积极引导兴趣和进行社会集体规范是一个沉重的课题,必须朝着实现每个人全面发展的目标之下,形成最大化合力和公约数。
深刻认识人的“三位一体”性、“人的破碎和灵的出来”,切实加强炎黄子孙对自身“灵”的追求是在各个领域快速追上和超越欧美国家的不二法门。邓小平同志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宗教也是一种实践,而且是一种比较高级的思维实践。宗教,分开来理解就是宗旨和教育,要切实以习近平法制思想引领中国宗教法制化建设,“保护合法、制止非法、遏制极端、抵御渗透、打击犯罪”,将宗教纳入国家治理体系,用法律协调各种宗教关系,加快宗教法制化建设。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积极引导宗教与社会主义相适应[2]。
第三,把家庭教育(社会的细胞)作为最坚实的基础,贯彻全民和终身爱的教育。2023年第十三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通过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家庭教育促进法》(以下简称《家庭教育促进法》)适当其时,是应中国社会发展之必需的时代产物,体现了党和政府关爱人民、全心全意服务社会之初心,既求真务实、也与时俱进。《家庭教育促进法》立足中国国情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从家庭、社会和国家三个不同的层面提出了有法可依的法律依据,有很强的指导意义和实践价值。以第一章第五条(一)为例,尊重未成年人身心发展规律和个体差异;这和回溯到《道德经》里的“道法自然”思想:我们有且只有在尊重和理解的基础上才能理性地爱和科学地管教!再以第一章第十二条为例,对符合条件的依法给予税收优惠,这是一个非常好的做法,体现了我们国家一直以来的扬善惩恶的立场,鼓励正能量,激发主旋律。第二章家庭责任里面的十六条和十七条则是一般普通家庭(家长们)最需注重实践的核心准则。我们首先必须树立起家庭是第一课堂、家长是第一老师的责任意识,承担主体责任!家长是孩子第一模仿对象!为做到这一点,我们必须切实提高全社会家长的道德修养和文化素质
第四,培灵智去懵懂,严慈相济,言传身教!为什么德国和美国盛产大家,如思想家、哲学家和教育家等?我们必须给孩子扣好第一粒纽扣!让师生们学会敬、诚、和、朴!“敬”意在训诫师生怀敬畏之心,行规矩之事;敬畏于上苍、自然、党、人民和法纪。一如《易》:君子敬以直内;二如《书》:敬用五事,三如《周礼》:三日廉敬,四是《礼》:毋不敬;五如《左传》:敬德之聚也。六如《论语》:修己以敬。“诚”指以“诚”为训,意在引导师生们诚心正意、诚恳于自己,诚信与他人;正如《礼记》:“诚者天之道也,诚之者人之道也。“和”指以“和”为训,意在引导师生们求正求和、内心和谐,与人和睦;正如《周礼》:“一曰六德:知、仁、圣、义、忠、和”;也如《论语·学而》:“礼之用,和为贵。”朴:以“朴”为训,意在引导师生们求真求善、质朴敦厚,勤朴为民;正如《道德经》有云,“道常无名,朴虽小,天下不敢臣”。
我们必须言传身教,以“上善若水”的精神和“润物细无声”的作风对孩子进行潜移默化。中国由古至今,“德”和“孝”文化历久弥新!我们也要加强自身的品德和孝道实践,比如平时陪家长老人散散步,合适的时候给老人洗洗脚,和老人说话时温言细语,诸如此类!就是给孩子树立积极榜样和实践模范!兴趣是最好的老师!在引导孩子的过程中,必须注意激发、引导和规范孩子的自身主动性、积极性,引发其内心深处的兴趣爱好!在探索自然的同时,积极探索其自身的天赋与秉性!我们人类生来自由平等,但特点不一!如何积极探索并发现孩子的天赋是一个很大的课题,离不开对人的哲学的科学理解!最主要的是理解人的“三位一体”性,也就是灵、魂、体!笔者在美国生活了三年多,发现中国孩童和美国孩童一样都充满灵性,但我们随后教育,包括小学、初中和高中教育,甚至是高等教育,太注重知识的学习和积累,却未注重孩童灵性的维护和开发,这实在是一种失误!
第五,全社会形成尊师重道的社会实践和风气。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国本在于三农,国运系于教育。我们要切实把国本和国运结合起来,为实现中华的真正腾飞而努力奋斗!笔者在《论人的灵感从哪里来——回答“钱学森之问”》一文中,曾详细探讨了如何开发灵性。实在说,“灵”的追求才是极大发挥“人脑CPU”的不二法门。中华文明的“真、善、美”中,我们不可能把真、善、美三字完全分开,但先求真,“千学万学先做真人”则是发现自然科学规律并应用它改造自然世界和人类社会的第一原则;同样,基督文明的“信、望、爱”中,最大的是爱,没有爱,我们一切的社会组织、甚至是最基本单位的家庭也无法维持。唐朝韩愈说过,“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全社会积极提高教师的师德师风和待遇的同时,更要让家长们也知“道”以明德践行,帮学生去懵懂引智培德,健全理想的人格、饱满的精神和健壮的身体,真正做到“文明其精神,野蛮其体魄”!让我们家长们自觉从自身做起,从平时的一点一滴做起,让孩子在学习中明道,在生活中践德,真正实现人格的完善、灵性的激发和责任担当意识的健全,以增进家庭幸福和社会和谐,培养真正意义上“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
毛泽东同志1941年在《改造我们的学习》中强调:一切从实际出发,不是从主观愿望出发;不能只片面地引用马克思、恩格斯、列宁的个别字句,而要会运用他们的人民立场、辩证观点和调查方法,来具体研究当下中国的教育现状和改革开放以来的历史,具体分析中国教育问题和解决中国革命问题;不能学马克思主义的方法却直接违反马克思主义的辩证观点,并一条基本原则:理论和实际统一;只唯上,却不领会精神实质;不带着问题学习、研究,而是照本宣科,这就是主观主义作风和非马列主义态度。因此,毛泽东同志1942年在《整顿党的作风》中强调反对主观主义以整顿学风,反对宗派主义以整顿党风,反对党八股以整顿文风。即便毛泽东同志当年讲阶级斗争,其出发点还是在于爱,我们要积极传扬中华优秀文明和吸收借鉴国外优秀文明,大力弘扬爱国教育、红色教育,正确的“四史”教育。
各级各类教育应致力于培养理想的人及其品格,善用心理学和教育学的新成果改进教育原理和教育方法,重视培养学生的求知欲、主动性和独立性,人文教育与科学教育必须统一,并行不悖;大学必须处理好教学与科研、学术性与功利性的关系。教育的首要目的在于使人明确生命的意义,实现教育的全过程化,过程即目的;实现纪律与兴趣,他律与自律的有机统一;实现立己与达人的辩证统一,实现道法自然与有效改造的辩证统一,实现“真善美”和“信望爱”的统一(于真理),大力加强中华孝道文化与实践;实现宗教信仰自由与封建迷信破除的有机统一;实现谦卑与信心的内心和谐,实现现世与彼岸的有机统一,实现“人皆尧舜禹”的终极梦想。
我们要实事求是,这“是”就是真理!要坚持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坚持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国情相结合,实现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最新成果运用于高等教育的办学实践,独立自主探索发展新型高等教育的历史进程;同时克服经验主义(没有理论创新就难有实践突破)和教条主义(反对全盘西化、批判吸收中华传统文明和反对马克思主义教条化)。
我们责任通天,使命光荣,任重道远,只有只争朝夕,砥砺前行,方能不辱使命。让我们携起手来,为真正实现中华民族腾飞和人类命运共同体而努力奋斗!
[1]於金生.论人的灵感从哪里来——回答“钱学森之问”[J].社会科学进展,2021,3(4):408-414.
[2]彭瑞花,李锋.以习近平法制思想引领中国宗教法制化建设[J].世界宗教文化,2021(2):147-1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