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天津市委党校,天津
《中共中央关于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决定》对提高党对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领导水平作出具体安排。就“深入推进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斗争”决定部署健全政治监督具体化、精准化、常态化机制,健全防治形式主义、官僚主义制度机制,健全为基层减负长效机制,完善一体推进不敢腐、不能腐、不想腐工作机制,完善党和国家监督体系等[1]。习近平总书记在二十届中央纪委三次全会上强调:“要加强新时代廉洁文化建设。……积极宣传廉洁理念、廉洁典型,营造崇廉拒腐的良好风尚。”[2]党的二十大报告也指出“加强新时代廉洁文化建设,教育引导广大党员、干部增强不想腐的自觉,清清白白做人、干干净净做事。”[3]新时代的年轻干部是党和国家事业发展的生力军,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接班人,其清正廉洁,关乎党和国家事业发展薪火相传的百年大计。年轻干部要强化自我修炼、自我约束、自我塑造,在廉洁自律上做出表率。[4]廉洁自律作为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廉洁文化蕴含着公平正义、清廉守正等政治伦理,为风清气正的政治生态提供了文化滋养。[5]“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涵养克己奉公、清廉自守的精神境界”[6]是培育年轻干部廉洁自律美德的需要,是切合共产党跳出历史周期率的需要,也是丰富新时代廉洁文化建设资源的需要。传承弘扬中华传统廉洁文化,有利于加强新时代廉洁文化建设,构建一体推进“三不腐”体制机制,为巩固反腐败斗争压倒性胜利提供思想及精神保障。
唐朝诗人和政治家张九龄在《乏韩朝宗洪州刺史制》中写到“不能自律,何以正人?”[7]的名言警句,近代著名文学家邹韬奋先生也曾说过:“自律心是进步之母,自贱心是堕落之源,故自贱心不可有,自律心不可无。”[7]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传承发展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不断培育和创造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5]中国传统廉政文化,是古代思想家、政治家和人民群众在中华文明的历史延续过程中创造、实践并形成的关于廉政建设的思想、制度以及廉政行为的道德规范意识与社会评价等方面的总和,是历朝历代在反腐倡廉实践中积累的宝贵经验,是党政干部为政修德实现理想人格和事业成功的根本保证。新时代的年轻干部多阅读、学习传统廉政文化,多接受廉洁文化熏陶,可以提升自己的廉洁认知,塑造自己的廉洁自律心态,涵养自己的清廉精神境界。
“廉洁自律是党员干部为官从政的底线。我经常讲,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当官发财两条道,当官就不要发财,发财就不要当官。”[8]官,是中国最古老的一种职业。就“官”这个字,是一个地地道道本土词。上面是“宀”,会意指的是一个屋子,屋子里面挂着一个“弓”,表示权威之所在。《辞源》解释:“官、职也,谓各守其职为国治事者也。”官这种职业的本意,就是为公为国。其一,中国廉政文化具有十分强烈的公仆意识。以孔孟为代表的儒家思想认为:“乐以天下,忧以天下”,为官者“必务求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为官者对自己应有“公家之利,知无不为”“临患不忘国”的规范要求。荀子更强调“君子之能以公义胜私欲也”“治官事则不营私家,在公门则不言货利”。为官者心中想的,口中说的,行之所为,都应是为民为国为天下,应“国耳忘家,公耳忘私,利不苟就,害不苟去,惟义所在”。其二,忠孝是为官从政之常德。《大学》讲:“君子有大道,必忠信以得之。”忠是为官之常德。“忠”在古代是人与人之间的一种关系,如曾子每日三省其身,第一条即为:“为人谋而不忠乎?”意思即“为人做事尽心尽力了吗?”“忠”就是“尽己之心”。随着历史的发展,“忠”的内涵不断更新与充实。“忠”,是一心不二,“忠德”,是一种责任意识,包括道德责任、社会责任、政治责任。作为一个国家干部,要忠于国家、忠于人民、忠于自己所投身的事业,要有职业操守,要对人民负责任。忠在家外,孝在家里,古人认为,治官如治家。孝是道德之本,是“忠”的基础;孝是治国之本,是政治伦理的基本原则。近代思想家梁启超言“忠孝二德,人格最要之件也。二者缺一,时曰非人。人非父母无自生,非国家无自存。孝于亲,忠于国,皆报恩之大义。”
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政法工作会议上强调“公生明,廉生威”,不仅是对政法干部的基本要求,更是对整个党员干部队伍的殷切嘱托。“党的干部都是人民公仆,自当在其位谋其政,既廉又勤,既干净又干事。”古人云:“廉者,政之本也,民之表也。”古往今来,清廉作为一种信仰和精神,都是对为政者道德素养和行为准则的基本要求。[9]第一,贪如火,欲如水。“吏不畏我严,畏我公,公则生名,民不服我能,服我廉,廉则生威。”老百姓钦佩的往往不是官员的能力,而是官员的廉洁和德行,这是一种无形的力量。唐代诗人杜荀鹤有诗云“字人无异术,至论不如清。”把廉洁奉公作为为官立政之首。为政者要戒贪。《说文解字》说:“贪,欲物也。”东汉王逸说:“爱财曰贪,爱食曰婪。”[10]
所谓贪婪,就是欲望无止境。为官者贪,则意志薄弱,利欲熏心,丧失理智,不顾社会道德、法规的约束和舆论的谴责,步步侵害国家人民的利益,最终也会因贪污身败名裂,亡身覆宗。第二,清廉为政受崇敬,贪心不止毁身名。宋代包拯在《乞不用赃吏》中褒贬分明地揭示了廉吏与贪官的区别:“廉者,民之表也;贪者,民之贼也。”[10]意谓廉洁奉公的,是百姓的表率;贪赃枉法的,是坑害百姓的强盗。[10]清代清官陈宏谋说:“亲民之官,以廉为基。”“当官之法,惟有三事,曰清,曰慎,曰勤。”[11]新时代的年轻干部廉洁自律品德应包含清白高洁、正直公道、节俭不贪、自我约束,廉耻意识和戒贪行为是其核心。年轻干部应时刻绷紧廉政弦,养成严于律己的品格,珍重自己的人格和声誉,做到“化廉于心、践廉于行”,让为官清廉成为一种自觉行为、生活方式和永恒的精神。[9]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深入开展党性党风党纪教育,传承党的光荣传统和优良作风,激发共产党员崇高理想追求,把以权谋私、贪污腐败看成是极大的耻辱。”[12]中国古人早就认识到耻感在惩恶扬善、指导和制约人的行为上所起的作用。[13]如《尚书说命下》载:伊尹“乃曰:‘予弗克俾厥后惟尧舜,其心愧恥,若挞于市。’”这句话的意思是倘若心中萌生羞耻之情,那感觉如同在大庭广众之下被鞭子抽打一样。廉耻文化是传统廉洁文化的道德基础。第一,知廉耻对人的行为具有约束作用。子曰“行己有耻”;孟子曰“耻之于人大矣”和“人不可以无耻”;荀子强调“无廉耻而嗜乎饮食,则可谓恶少者矣”;董仲舒认为“天之为人性命,使行仁义而羞可耻”。第二,廉耻文化涵养“崇廉耻贪”的社会风气。管仲强调礼义廉耻,国之四维,充分肯定了廉耻文化对治国纲纪的重要价值。[14]由道德耻感形成的廉耻文化涵养了君子品格,引领了尚廉鄙贪的道德风尚,形成了以廉为荣、以贪为耻的社会风气[5],是新时代年轻干部道德品质形成、理想人格塑造不可或缺的促进因素。
慎始,出自《礼记·表记》中的“慎始敬终”,意思是慎重对待事情的开始。对从政者来说,一定要走好第一步,在不义之财前,拒绝第一次,在诱惑前,守住底线,防止一念之差,防止积小成大,一失足成千古恨。敬终,心怀敬畏,慎终如始,善始善终,功德圆满。为官者往往容易在开始踌躇满志,谨小慎微,尤其是逆境时,格外清醒,努力加倍;但是当困难过去,顺境到来,却容易放松警惕,怠心懈志,忘乎所以,最终晚节不保。习近平总书记讲:“领导干部工作上要大胆,用权上则要谨慎,常怀敬畏之心、戒惧之意。”“要牢固树立正确权力观,保持高尚精神追求,敬畏人民、敬畏组织、敬畏法纪。”“加强纪律教育,强化纪律执行,让党员、干部知敬畏、存戒惧、守底线,习惯在监督和约束的环境中工作生活。”新时代的年轻干部要牢记习近平总书记提出的“小事小节是一面镜子,能够反映人品,反映作风”的告诫,坚持小节、重细节、重微末,做到见微知著,防微杜渐。人生贵善始,加强官德修养,保持自身廉洁,关键在于第一次。[10]慎始,是人生的态度,是从政为官的原则;敬终,是道德修养的方法,是人生进德修业的最后结果,从慎始到敬终,是完成从自我约束到德行圆满的升华。古往今来,能做到慎始敬终,确实不易,这对年轻干部都是严峻的考验。“君子以顺德,积小以高大”,先哲们不时提醒人们在道德修养上要心怀敬畏,要“重微”“慎微”“审微”“防微”,审慎地重视细微小事,并时刻想到它的后果。[9]清清白白做人,堂堂正正做官,这是一种操守,一种境界。
习近平总书记在第四批全国干部学习培训教材《序言》中写道:“各级领导干部要勤于学、敏于思,坚持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辨之、笃行之,以学益智,以学修身,以学增才。”年轻干部要把学习与改造统一起来,把“立言”与“立行”统一起来,真正做到为民、务实、清廉。要在读书学习中坚定理想信念、提高政治素养、锤炼廉洁道德操守、提升思想境界。古人讲“修其心、治其身,而后可以为政于天下”“读书即是立德”,说的都是这个道理。中国传统文化中包含了丰富的廉政文化理念和文化实践,修炼廉洁道德操守,提升从政道德境界,最好的途径就是加强学习,读书修德。[15]新时代的年轻干部要养成多读书、读好书的习惯,使读书学习成为改造思想、加强修养的重要途径,成为净化灵魂、培养高尚情操的有效手段。[15]读书客观上是一个去粗取精、去伪存真的过程,必须联系实际、知行合一,通过理论的指导,利用知识的积累,来洞察客观事物发展的规律。[15]
“为官避事平生耻”是从曾国藩《治心经·诚心篇》中“以苟活为羞,以避事为耻”化用而来。曾国藩认为,为官从政者应在其位谋其政,“避事”而不积极干事,任其职不尽其责,当是最大的耻辱。习近平总书记化用“为官避事平生耻”强调“坚持原则、敢于担当是党的干部必须具备的基本素质。”勉励党员干部勤勉任事、敢于担当,不逃避责任、无所作为。年轻干部不仅要想干事、肯干事、敢干事,还要会干事、能干事、干成事,同时要保持清醒的头脑,时刻注意自身的清廉自律形象。其一,干事担当中“主仆关系”不容颠倒。邓小平同志说:“当前,也还有一些干部,不把自己看做是人民的公仆,而把自己看做是人民的主人,搞特权,特殊化,引起群众的强烈不满,损害党的威信,如不坚决改正,势必使我们的干部队伍发生腐化。”[15]古人也常讲:“圣人无常心,以百姓之心为心”“德莫高于爱民,行莫贱于害民”。年轻干部要从人民的利益出发,站在人民群众的立场上立身、处世、从政,真正做到权为民所用、情为民所系、利为民所谋。其二,秉公用权、廉洁从政。邓小平同志曾语重心长地告诫全党:“我们拿到这个权以后,就要谨慎。不要以为有了权就好办事,有了权就可以为所欲为,那样就非弄坏事情不可。”[15]年轻干部务必珍惜权力、管好权力、慎用权力,对待权力要如履薄冰、如临深渊,要牢记权力就是责任的理念,用权要接受监督,确保权力行使不偏离正确方向,确保权力行使的神圣性。
习近平总书记曾指出:“如果领导干部生活作风不检点、不正派,在道德情操上打开了缺口,出现了滑坡,那就很难做到清正廉洁,很难对社会风气起到正面引导和促进作用。”年轻干部要“加强道德修养,追求健康情趣,把好权力观、金钱观、美色观,做到清清白白做人、干干净净做事、坦坦荡荡为官。”党政干部的生活作风和生活情趣,不仅关系着本人的品行和形象,更关系到党在群众中的威信和形象。在当前复杂的社会环境下,年轻干部要加强思想道德修养,注重培养健康的生活情趣,正确选择个人爱好,慎重对待朋友交往,明辨是非,克己慎行,讲操守,重品行,时刻检点自己生活的方方面面,始终保持年轻干部的清正廉洁初心。
总之,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重视从中国传统文化中汲取治国理政的思想智慧,在全面推进社会改革的同时,坚持强力反腐,采取“老虎”“苍蝇”一起打的方针,逐渐形成“不敢腐”“不能腐”和“不想腐”的“三不腐”的反腐新思路。只有以反腐败永远在路上的坚韧和执着,深化标本兼治,保证干部清正、政府清廉、政治清明,才能跳出历史周期率,确保党和国家的长治久安。而研究我国反腐倡廉历史,了解古代廉政文化,考察我国历史上反腐倡廉的成败得失,有利于我们借鉴历史智慧加强新时代廉洁文化建设,深入推进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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