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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ducation Stu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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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教育新质生产力推动高校育人体系提质增效研究

Study on Promoting the Quality and Efficiency of Higher Education Parenting System with New Quality Productivity in Education

Education Study / 2024,6(5): 1360-1366 / 2024-11-04 look94 look98
  • Authors: 余卫
  • Information:
    安庆师范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安庆
  • Keywords:
    New quality productivity in education; Higher education; Education system; Knowledge supply side reforms
    教育新质生产力; 高等学校; 育人体系; 知识供给侧改革
  • Abstract: New quality productivity has been formed in practice and demonstrated a strong impetus and support for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and education is the underlying logic of cultivating new quality productivity, so accelerating the formation of new quality productivity in education is more urgent and necessary. This paper argues that to effectively resolve the dilemma of diminishing marginal benefits of the output of educational input factors, and to promote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education, it is necessary to effectively identify and eliminate the backward educational production capacity, to deeply explore and implement the reform of the supply side of knowledge, and to actively cultivate and form the new qualitative productivity of education by utilizing the new technology, new concepts, and new modes, so as to create a new power mechanism for the enhancement of quality and efficiency of the university education system. 新质生产力已经在实践中形成并展现出对高质量发展的强劲推动力和支撑力,而教育又是培植新质生产力的底层逻辑,因此,加快形成教育新质生产力更加具有紧迫性和必要性。本文认为,有效化解教育投入要素产出边际效益递减困境,推动教育事业高质量发展,需要有效识别并淘汰落后的教育产能,深入探索并落实知识供给侧改革,利用新技术、新理念、新模式积极培育并形成教育新质生产力,为高校育人体系提质增效创造新的动力机制。
  • DOI: https://doi.org/10.35534/es.0605183
  • Cite: 余卫.以教育新质生产力推动高校育人体系提质增效研究[J].教育研讨,2024,6(5):1360-1366.

新质生产力一词是习近平总书记在黑龙江考察时提出的崭新概念,这一概念的提出标志着我们党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实践中实现了对马克思主义生产力理论的重大创新,必将推动社会主义先进生产力实现新的飞跃。当然,它绝不是经济领域的专有术语,而是指引我国经济社会各方面高质量发展的新航标。其中,人才在新质生产力崛起过程中发挥着基石作用,教育又是培养人才的根本途径,那么培植教育新质生产力就成为释放新质生产力推动高质量发展的新动能。因此,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教育、科技、人才是中国式现代化的基础性、战略性支撑。

教育新质生产力指的是以知识为核心生产要素,以教师和学生为主体,以教育新技术、新模式、新形态、新工具、新场景为依托,不断激发教育质量变革、效率变革、动力变革,从而培养出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符合现代化建设需要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这其中,高等教育的作用更是不容忽视,因为高等教育是推动我国由人力资源大国向人力资源强国转变的加速器,是加快构建创新型国家的不竭动力源,是服务国民经济结构转型和高质量发展的基础性工程。

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要办好人民满意的教育,坚持科技是第一生产力、人才是第一资源、创新是第一动力的发展理念。然而,在全面推进教育强国建设过程中,依然存在优质教育资源总量不足、分布不均、配置效率不高的问题,学生就业竞争力不强、职业技能较弱,教育供需矛盾并没有得到实质性转变。因此,推动教育事业高质量发展,化解教育投入要素产出边际效益递减困境,提升高等教育与社会需求的契合度,不断满足中国式现代化建设对高层次复合型人才供给要求,需要有效识别和淘汰落后的教育产能,深入探索和落实知识供给侧改革,积极培育和形成教育新质生产力。

1 培植教育新质生产力难点在于有效识别和淘汰落后的教育产能

随着经济发展动能的加速转化和经济结构的优化调整,教育与社会需求的适配性问题受到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国家也对高质量的自主人才培育体系提出了更高要求。然而,我国教育发展不充分、教育资源分布不均衡的状况加剧了教育供需结构的矛盾,严重制约着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向往。现实中,家庭为了争夺有限的优质教育资源,尤其是本科第二批次和高职大专院校的学生,为了能够在大学阶段实现人生的第二次转折,课外辅导和各类补习成为了家长和学生缓解教育焦虑的不二选择,其结果是学生的个性化发展时间在教育资源逐底争夺中被同质化的机械学习所占据;同样,高校为了扩大产出规模、提升学校知名度,将压力传导至教师和学生身上,导致教师忙于各类考核而无心教学,学生频繁穿梭于各类学科竞赛而忽视了基础知识的积累。最终,学校层面难以实现人才培养质量的提高,学生层面难以掌握真才实学,以至于就业时屡屡碰壁。

实际上,尽管目前没有证据表明高等教育校外补习有负面溢出效应,但义务教育阶段的证据表明参加学业课外辅导并不能显著提高学生的成绩[1]。与此同时,超额的课内外学习时长严重压缩学生的正常睡眠时间,增加了学生近视的概率,导致学生身心健康问题频发,近年来屡次出现的高校学生跳楼事件、心理健康疾病等问题深刻警示着教育改革势在必行。培植教育新质生产力是提升我国人才培养质量、推动教育结构高级化合理化、增强学生创新实践能力的有效举措,也是进一步回答培养什么人、怎样培养人、为谁培养人这一教育根本问题的新时代答卷,而前提在于有效识别和淘汰落后的教育产能。

无疑,教育新质生产力与其他新质生产力一样,具有高科技、高效能、高质量的特征,其特点在于创新,关键在于质优,本质是先进生产力。然而,教育新质生产力又与其他新质生产力存在明显区别。一方面,教育新质生产力由教育技术的革命性突破、教育生产要素的创新性配置、教育产业的深度转型升级所催生,主体人群围绕教师和学生展开,其本身就是一个细分领域的新质生产力发展场景,能够为创新和社会进步提供基础性力量。另一方面,与教育新质生产力相对应的教育新质生产关系具有特殊性,生产力作为教育发展的物质基础和前提条件,意味着教育会受到掌握物质资料的统治阶级的支配。在社会主义中国,发展教育新质生产力要为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远期目标服务,要致力于解决地区间、城乡间以及个体收入间的发展差距。从这个意义来讲,发展教育新质生产力与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理念完全契合。

但是,一个新的问题是,近年来我国人口增长率连续为负,人口结构的变化促使教育体系必将朝着小班化、个性化、内涵式发展,迫切需要识别和淘汰传统落后的教育产能。当前落后的教育产能主要体现在:一是规模扩张背景下专业设置和课程设置同质化。例如,部分师范类院校为扩大招生规模,纷纷申报新增了经管类专业,但由于自身办学特色和优势不在于此,导致师资配备、教材建设、课程设置等方面远远落后于实践;部分大专院校提出的“去职业化”目标,在教学过程中盲目增设过多理论课程,导致学生出现“水土不服”现象。二是科研能力和成果转化水平偏低。有研究表明,超过40%的“985”高校存在科研投入过度、产出效率不高的问题,存在明显的科研规模效率递减现象[2]。同样,超过50%的“211”院校在科研产出方面偏离规模最优状态,陷入严重的科研产出规模报酬递减困境[3]。三是服务区域社会经济发展的能力不足。高校作为政府决策咨询的重要信息来源地,理应为区域经济社会发展贡献更多智力支持,然而实际中由于政府部门的决策需求常与院校教师研究方向缺乏契合度,导致政策咨询供给浮于表面,高质量的公共咨询建言不多。更为关键的是,部分地方性院校难以与企业建立有效合作机制,高校教师更多以论文、专利等作为评价指标,而企业更注重技术的实践性和应用性[4],二者之间存在脱节,造成高校服务社会方面的能力不足。四是毕业生与就业市场脱节,人才供给与市场需求不匹配。经济社会发展对应用型、复合型、技术型人才的需求呈现逐年增长态势,尤其是随着新一轮技术革命和产业变革的深入推进,市场对人工智能、大数据挖掘、物联网等服务国家重大战略的人才需求日益增加。同时,随着我国人口结构的动态调整,人口老龄化、少子化趋势进一步加剧,与之对应的是市场对老年护理、基础医疗、幼儿教育等专业人才的需求逐步增加。然而,这些专业在高校中的设置还远远不够。

由此可见,教育供给侧改革与教育新质生产力之间有着紧密的联系。一方面,只有厘清政府、学校、教育管理者、学生、家长、社会之间的相互关系,明确教育政策、制度、资源要素以及教育产品和服务等多方面供给主体的责任,才能够扎实推进扩大高质量教育产品供给,优化并破解教育资源供需错配,清理无效和落后的教育产能[5],为教育新质生产力的形成和发展提供良好的社会环境。另一方面,高校只有将办学理念统一到服务国家重大战略和经济社会实际需求上来,建立招生与人才培育、就业的联动机制,前瞻性地布局一批前沿性、引领性的学科专业,才能为教育新质生产力的培育提供新的环境土壤。

2 培植教育新质生产力重点在于深入探索和落实知识供给侧改革

近年来,随着数字经济、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新技术、新业态、新模式的快速发展,社会知识总量呈爆发式增长。与学生群体一样,教师获取知识的途径愈发多样,获取知识的范围愈发宽广。然而,在纷繁复杂的信息世界中,如何找到有助于生产力发展的先进知识,是教育工作者需要认真思考的问题,因为学生群体的知识识别鉴赏能力还不足,对未来知识的发展态势依赖于教师的引导。当然,新业态、新模式、新理念的出现,是知识创新的体现,也是市场发展需求的外在表现,但是市场并不是完全理性的,甚至存在部分“欺诈性”[6]。如果教育不能对此进行有效的甄别,那么可能给经济社会的长远发展带来灾难性的后果。这也就意味着,教育作为知识生成和传播的重要途径,理应在知识供给侧提供更多高质量的内容和产品,这也构成了教育新质生产力的重要组成部分。

教育知识供给侧改革指的是在知识生成、传播、结构优化、质量把控等方面,为学生提供更全面、更专业、更高效的知识内容,使之形成与教育新质生产力相匹配的知识资源。从该定义来看,教育领域的知识供给侧改革涉及知识负荷的调整、知识传播的智能化、知识信息的技术过滤和学习势能的深度挖掘四个方面,由此通过知识创造性变革的底层逻辑为教育新质生产力赋能。

首先,知识负荷降低对教育新质生产力的影响。尽管当下知识的生命周期越来越短,但知识的负荷却在稳步下降,一个重要原因在于新技术对知识资源的颠覆性变革,大大降低了师生获取知识的门槛。以往,教学模式主要以教师授课为主,学生只能被动接受教师的知识传递。然而,随着云课堂、慕课、教育资源公共服务平台等新的教育生产力的出现,学生能够随时随地获取更加优质的教育资源,这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优质教育资源分布不均的困境,有力推动了偏远地区教学水平和知识传播能力的提升。另外,随着ICT技术的迭代更新,教育与数字经济深度融合,一大批定价低廉甚至免费的优质教育资源为师生获取知识提供了新的可能,极大激发了有求知欲的学生的学习积极性。未来,随着人工智能技术的进一步发展,传统模块化、标准化的知识将面临挑战,因为知识传播的针对性更强,每个学生都能匹配专属的知识传递通道,教师也可以通过人工智能技术整合知识服务,为学生提供定制化的知识内容。这样,师生之间通过新的技术赋能,为知识的链接方式、链接效率带来新的飞跃,知识的供给质量和供给场景也将变得更加多元。

其次,知识传播智能化对教育新质生产力的影响。以往知识传播的方式多靠教材、书本以及个人经验等方式,这种传统的知识传播方式对于知识密度来说是比较低的(a)。无疑,知识就是生产力,知识密度决定着一个社会的创新力和发展潜力,对于学生而言,知识密度决定着其知识的深度和广度,这对学生的成长成才具有重要影响。而增加知识密度的方式无非正式学习和非正式学习两种。从正式学习来看,数字技术正在改变着有目标、有针对性的学习方式,这种改变主要通过知识的网络化进行,一个最鲜明的例子就是部分高校正在开展交叉学科的设置,通过不同学科领域知识的相互交融,推动人才培养模式和知识创新发展方式的变革,从而为教育新质生产力的培育提供更高效的内生动力。当然,这一动力的形成离不开互联网在教育教学过程中的运用,尤其是对于显性知识的传播,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从非正式学习而言,我们每个人的绝大部分知识都是通过非正式学习获得的,尽管这种隐性知识很难用文字、语言准确表述出来,但是经过实践的检验和沉淀之后可以转变为显性知识,如教育教学过程中开展的主题交流、社团分享、兴趣角等,都为教育新质生产力的诞生提供了可行路径。但是,随着以ChatGPT为例的人工智能技术的飞速发展,非正式学习方式变得更加多元,在教育过程中体现为ChatGPT为师生提供更加包容、更加全面的知识信息,并且这一过程以一种拟人化的方式展开,极大提升了学生自主学习的积极性,有效赋能了教育全要素生产率的提高[7]。未来,人工智能技术可能比我们自身更加清楚我们想要获取什么样的知识,通过准确定位师生的人物画像,能够超前地将知识信息自动生成并准确推送,这无疑对传统教育模式是一种颠覆式的变革,也就意味着教师在未来可能面临无课可上的局面。

再次,知识信息技术过滤对教育新质生产力的影响。随着信息量的爆发式增长,知识已经进入过剩时代,尽管这对师生获取信息而言具有一定帮助,但是同质化信息乃至虚假信息同样充斥着整个社会,如果无法过滤甄别,将对学生成长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如今,抖音、公众号、短视频、小红书等众多社交媒体都成为了知识生成和传播的渠道,这些平台显著降低了知识生产和传播的门槛,包括众多学生群体也在上述平台中获取并发布相关信息内容。然而事实证明,尽管信息的体量在不断增长,但是学生在海量信息中获取知识的效率并不高,一个重要的原因在于信息供给门槛过低导致信息质量难以保证。“真”的知识是智慧的结晶,是经过实践反复检验的信息集成,但是一些教师在课堂上不加甄别思考地引用自媒体观点,向学生群体传递自媒体夸大甚至编造、虚假的信息,严重背离了教育传递真知识、研究真问题、真研究问题的使命,这就需要对信息进行有效的技术过滤。其中,利用大数据技术能够为改善信息质量提供可行性。一方面,利用大数据技术可以强化信息准入机制,通过智能算法对信息生产和上传过程进行严格把控,能够从源头上提高信息供给的质量,为师生获取高品质的信息提供门槛支撑;另一方面,在信息传播过程中的挖掘和鉴别,通过大数据技术实时对信息进行监测[8],重点对异常数据、异常时间、异常流量等现象加强监管,引导师生在生产和获取信息时更加合规合法。由此可见,教育新质生产力的发展离不开良好的网络环境,教育新质生产力的形成更离不开“真知灼见”,任何技术性的辅助工具都是生产力的外在表现,真正产生教育新质生产力的内生动力在于思辨和博学。

最后,学习势能深度挖掘对教育新质生产力的影响。正是由于我们身处信息爆炸的时代,导致我们在获取知识时更多的是碎片化和被动的,很难在一个完整的知识体系中全面深入地研究某个具体问题,这也是当前制约教育新质生产力形成的重要障碍。15秒短视频、“标题党”等看似在利用师生的碎片化时间,实际上这些信息的效度、信度都很有限。而随着人工智能等新技术与教育的深度结合,学生习惯了在百度等搜索引擎寻求解决问题的方法,甚至毕业论文等重要工作都可以由ChatGPT代为完成。从某种程度上说,现在技术与教育的融合都是在吃古人的知识“老本”,因为技术的最大功效在于信息整合能力,但是它没有知识创造能力,也就意味着教育新质生产力的形成必须依赖于教师和学生的学习势能的挖掘。学习势能的挖掘有三个方面的重点任务:一是要充分发挥教师群体的专业学识和经验传达作用,引导形成并扩大学生的底层知识密度。通过教师群体的专业素养和多年专业知识的凝练,将知识更广泛地传递给学生,而不是仅仅深藏在个人脑海中,帮助学生建立更为稳定、更为系统的知识网络架构;二是引导学生建立发现问题、聚焦问题、思考问题、解决问题的能力。“拿来主义”不是真学问,“等靠要”也实现不了人生的飞跃,教育要敢于直面问题和解决问题,最为关键的是培养知行合一的高素质人才。学生群体尤其要注重好奇心的培养,因为当前关于各种“答案”的信息已经足够多,只有具备真正的思辨能力,才会有知识的不断创新;三是社会要对教育有包容心理和容错机制。没有容错机制,学生就不敢去尝试,不去尝试就没有原创性创新,因而整个社会要保持对教育人才培育的耐心,要用超前的眼光看待教育改革的方向,要鼓励和支持教育新质生产力的发展。

3 培植教育新质生产力的关键在于积极打造和建设新质育人体系

教育新质生产力的培植必须要以学生为中心,以教师为联结纽带,以学校为关键载体,以新技术、新场景、新链接、新生态构筑新质育人体系。其中,新技术与教育的紧密融合,极大地提升了教育的深度和广度,显著增强了学生的学习势能;新场景将学校转变为通往创新和思辨的策源地,有效释放教育的学习力和价值潜能;新链接不断塑造着学科之间、师生之间、学校与社会之间、学习与生活之间的新关系,为有限教育资源的充分利用提供了新的聚合效应;新生态将每个孩子看作独一无二的价值个体,并推动教育在区域间的多维平衡,形成有序健康的教育新动能。由此可见,培植教育新质生产力必须构建与之对应的新质育人体系。

第一,新技术赋能构建以学生为中心的新式学习方式。学生是教育体系中最为核心的因素,因而在构建新质育人体系时,必须能够识别每一位学生的内在潜能,有针对性地提供差异化的教育资源和教学方法,以最大限度地实现学生成长成才,这就需要发挥新技术的驱动作用,构建无边界自适应的新式学习方式。从学习方式来看,推动人工智能技术与教育管理和教育教学的全面融合,创造更为多元、丰富的学习接触点,让学生拥有自主选择学习方式的权利;从学习边界来看,教室不再是知识传授的唯一途径,新技术促使学科体系之间更加交融,学生获得的是多元知识,并且学习过程更加注重与生活互联,理论与实践的有机结合得以充分体现,实现所学即所用、所用即所学;从学习动力来看,新技术注重学生兴趣的培养和开发,将被动接受式的知识灌输转变为全面心智的自主探索;从学习流程来看,师生关系变得更加和谐,教师职能更多地转化为指导性的启发式教学,学生也可以掌握丰富的知识而成为老师的老师,二者相互配合实现知识的创造与传递。通过教育多场域的技术赋能,在基本技能、知识传递、情感培育、意义传达等方面全面塑造新的学习模式。

第二,新理念赋能推动教育管理与教育教学人性化、个性化重塑。当前,束缚教育新质生产力形成的一个痛点是教育改革推进速度较慢,学校、教师、课堂、专业等的功能定位还不能与教育新质生产力形成有效衔接。在学校层面,要进一步推动学校的管理职能向有效治理职能转变,深入研究新时代学生成长诉求的动态调整规律,准确把握影响教育新质生产力形成的内在机理和具体路径,积极构建与教育新质生产力相适应的教育新质生产关系,加快改革或淘汰边际教育生产力产出较低的教育要素,树立全谱系网络化的知识观[8]。在教师层面,推动教师成为学生成长成才的服务者,不断提高师资水平,鼓励教师主动适应教育新理念、教学新技术,重点培育一批学术大师和专业带头人;同时要改革教师评估考核机制,敢于让教师潜心教学,为真正服务学生成才的好教师提供支持,也要敢于建立退出机制,积极调整知识供给主体的质量。在课堂设计层面,教师既要能够实现教学内容创新又要追求教学方法创新[7]。要能够根据不同学生的学情因材施教,这就要求教师强化知识内容的自主理解和知识图谱的自我内化能力,拓展深化课堂设计的个性化、差异化,为学生提供多元协同的知识教育磁场。在专业设置方面,要紧密结合市场需求并着眼长远,避免盲目追求热度而扎堆申报所谓的热门专业[4],使专业设置与国家重大战略需求保持内联性;同时还应考虑放宽社会化资本参与专业建设的限制,合理平衡学科发展与社会需要之间的关系,为学生提供定制化的就业渠道。

第三,新模式赋能教育新美学和师生情感新高度。学生不是学习机器,教师也不是育人机器,教育新质生产力的培育就是要让教育的定位重新回归到“人”的自我表达和人格的自我养成上。长期以来,国外不少教育专家批评我国学生应试能力强,思维能力和参与能力弱,一个重要原因在于教育的内生动力偏离了学生成长成才的最优路径,忽视了知识传递过程实际上是一种自我素养提升的美的过程,导致学生进行固化、机械的学习。教育新质生产力通过重塑学校办学方向、育人机制、课程设置以及学习方式等多维路径来实现知识美的传递,让学生沉浸在知识传递的美的过程中,引导学生进行主动性学习和参与性学习。在学习过程中,教师与学生的角色也将发生深刻转变,他们之间不再是管与被管、教与被教的关系,而是共生共学的新型师生共同体(b)。这种围绕教育新质生产力形成的新质师生关系,不仅是教育新质生产关系的一般体现,也构成了丰富人的精神世界、促进社会和谐的重要力量。从这一角度来看,教育新质生产力真正成为推动实现中国式现代化和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底层基石。当然,教育新美学和师生情感新高度的形成需要打破传统育人模式,尤其要从课程新要素、学习新过程、育人新流程来重构学习生态,从空间、时间、路径等多维度重新创造学习发生的场景,使知识与社会、学生与教师、学校与家庭紧密关联起来,降低“教”的比重、提高“育”的比重,真正实现育人体系的提质增效。

4 结束语

新质生产力的发展离不开教育对人才的培养,而教育事业自身的高质量发展也需要形成教育新质生产力。面对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以及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的加速演进,加快形成教育新质生产力无疑被赋予了更为紧迫的时代使命。高等学校作为我国人才培养环节的重中之重,是知识理论与实践的连接桥梁,也是教育新质生产力转化为社会生产力的关键一环。当前,信息技术的飞速发展为知识的生产创造了肥沃土壤,但与此同时,知识供给过剩也成为我国教育产能过剩的现实写照,迫切需要有效识别和淘汰落后的教育产能,深入探索并落实知识供给侧改革,为加快培育和形成教育新质生产力提供理论与实践层面的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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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参见知乎《知识服务的未来(四):知识供给侧改革》:https://zhuanlan.zhihu.com/p/638747801。


(b)  参见百度《教育的“新质生产力”又是如何的呢,如何走向“新质学校”》: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793921968337691979&wfr=spider&for=p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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