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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在中非合作论坛北京峰会上，习近平主席首次提出构建“中非命运共同体”概念。在2021年中非合作论坛上，习近平主席再次强调这一概念，并称其是中国“全球发展倡议”的重要组成部分[1]。由此不难看出，非洲在中国对外合作与交流，以及全球发展倡议中都扮演着举足轻重的角色。作为“非洲的心脏”，刚果（金）与中国交往互动历史悠久，双方长期在多个领域保持着合作与交流。为深化两国文化交流和教育合作，2017年，中刚双方合作共建的孔子学院正式成立，并于2018年在金沙萨落地生根。至此，以孔子学院为代表的中国教育机构以金沙萨为中心，大力推动当地国际中文教育的发展。

1 刚果（金）外语教育发展现状

刚果（金）位于中非地区，首都为金沙萨。该国国土面积约234万平方公里，人口1.128亿左右，因常年战乱，社会动荡、发展落后，被联合国列为世界上最不发达的国家之一。刚果（金）素有“世界原料仓库”“中非宝石”的美誉，其水资源、森林资源，尤其矿产资源极为丰富，铜、钴、锂、钽铌、黄金等有色金属储量均居世界前列[2]。刚果（金）的对外贸易在其国民经济中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中刚两国经贸合作关系密切。2021年，刚果（金）加入“一带一路”合作倡议；2023年，两国关系提升为全面战略合作伙伴关系，这也使中国连续4年成为刚果（金）最大的外国投资来源国。

刚果（金）官方语言为法语，在全国范围内，法语不仅是行政、司法与高等教育的主要语言，也是基础教育阶段的核心课程之一，在教育体系中占据主导地位[3]。然而，该国语言生态具有显著的多语特征，本土语言如林加拉语（Lingala）、斯瓦希里语（Swahili）、基孔果语（Kikongo）和契卢巴语（Kiluba）被广泛使用，构成了复杂的语言分层格局。

在基础教育方面，刚果（金）的小学前两年会教授四种民族语言，法语从第三年开始逐渐引入，中学教育则完全通过法语开展。刚果（金）的高等院校主要以公私两种形式存在。据统计，刚果（金）高等院校总计有188所，其中公办院校仅有82所。在这些高校中，最具代表性的有10所[4]，主要包括金沙萨大学、布卡武天主教大学、卢本巴希大学、布卡武国立大学、卢本巴希新教大学、大湖国家自由大学、刚果天主教大学、非洲福音大学、戈马大学及基桑加尼大学。

文献资料显示，在刚果（金）流行的外国语言主要为英语[5]，但真正能运用英语交流的群体规模较小。因为大学专门开设英语课程，这一群体也主要局限于接受过高等教育及拥有欧美留学背景的人士。1942年，刚果（金）美国文化中心正式成立，其主要使命之一就是在当地开展英语教育。该中心曾设立“刚美语言学校”，主要为刚果（金）本土的中学生及成年人提供英语语言能力提升、职业英语及托福考试培训，该教学项目一直持续到20世纪90年代，后因刚果（金）发生战乱而暂停，这也是该国境内为数不多的持久性英语教育项目之一。除此之外，针对刚果（金）外交部的调研显示，日本和俄罗斯为发展与刚果（金）的经贸关系，于2022年之后在刚果（金）引入了日语和俄语教育，其中俄语教育与学习中心也在金沙萨开设。不过，这两项教育项目运营较为低调，未对外公开宣传，因此其规模及效果也缺少有效信息佐证。

在中文教育方面，2018年刚果（金）外交学院孔子学院开始运营之前，除个别中资企业、医疗机构、维和部队等基于雇员培训需求所开展的零星中文培训外，刚果（金）全国范围内缺少系统性、连贯性的中文教育。这一时期，金沙萨区域有个别学校开设了中文课程，如金沙萨军事语言学院和金沙萨珠宝国际学校。但针对这两所学校的实地调研显示，这些自发开设的中文课程缺乏系统性和科学性，在教学师资、教学资源、教学内容和教学评估等方面都存在大量问题，学生学习效果不理想，难以称得上是符合基本标准要求的国际中文教育形式。

2 当地社群中文及中国文化学习需求

2.1 中资项目带动“中文热”

刚果（金）本土社会对中文及中国文化产生好奇，进而产生了解和学习的动机，主要是伴随着中国政府及民间在当地较为活跃的经济活动而出现的。据中华人民共和国驻刚果（金）大使馆经商处官方数据，截至2024年，注册登记并常驻刚果（金）开展经济活动的中资企业总计达到了63家左右[6]。因该国矿产资源丰富，基础设施建设需求大，从事工程承包业务和矿业投资的中资企业总数达47家，占比高达74.6%，如图1所示。

图 1 刚果（金）中资企业数量

Figure 1 Number of Chinese-funded enterprises in the Democratic Republic of the Congo

随着中资企业在刚果（金）矿业、基建等领域的深度布局，掌握中文逐渐被视为提升就业竞争力的重要途径，尤其在采矿、物流与工程管理等领域，语言能力与职业发展呈现出显著的正相关性。自2022年起，位于刚果（金）卢本巴希和克鲁维奇两座城市的5家中国矿业公司先后设立“中文工坊”，该项目主要面向矿业公司本土员工，属于典型的“中文+职业技能”教育模式。语言习得已不再局限于文化传播范畴，而被纳入人力资本积累的战略框架，体现出国际中文教育在非洲资源型国家发展的实用转向。

2.2 人文互动提升文化互鉴愿望

中刚两国在人文领域的深度互动为国际中文教育的发展提供了多模态支持。文化活动是语言传播的重要载体，能多维度地激发他国民众对中文及其背后价值体系的好奇心和认同感。以刚果（金）外交学院孔子学院为代表的国际中文教育机构，组织开展了新年文化游园会、中秋嘉年华等一系列活动，吸引大量当地民众参加。活字印刷、汉服秀、剪纸、书法、茶艺等文化体验活动，成为当地讲述中国故事的典型代表，官方引入的婺剧，则彰显了中国传统艺术的独特美学魅力。这些文化活动客观上构建了语言交流的实际应用场景，促进了中文在基层社会的功能性使用。此类复杂的社会动态表明，语言传播已嵌入更广泛的发展议程，其推进不仅依赖教学机构的制度化建设，还需依托跨领域合作形成的结构性支持网络。

3 刚果（金）国际中文教育发展现状

在孔子学院成立之前，刚果（金）境内的国际中文教育几乎处于空白状态。虽然个别本土教育机构及在刚中国机构曾自发开设中文课程，但因为缺乏系统性和连贯性，在当地社会的影响微乎其微。对刚果（金）留学生的访谈揭示，2018年之前，到中国留学的刚果（金）学生几乎都没有接触过中文，这一情况也验证了这些机构开设的中文课程，无论是受众规模还是教学效果，都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直到2018年孔子学院正式运营，刚果（金）的国际中文教育才开始进入正式有序的发展轨道。因此，孔子学院主导下的国际中文教育发展现状，也就代表了刚果（金）国际中文教育的整体发展现状。

3.1 孔子学院的成立与发展

刚果（金）外交学院孔子学院由刚果（金）外交学院与中南大学合作共建，自2018年正式启动运营以来，始终是刚果（金）境内唯一官方认可的国际中文教育机构，其推动的国际中文教育业务稳步发展。师资方面，从成立之初仅有1名公派教师，发展成为拥有4名公派教师、2名中方海外志愿者教师及1名本土教师的中等规模的教学团队。

依托师资队伍的加强，从2023年开始，孔子学院主导的国际中文教育进入发展的“快车道”阶段，教学点数量、招生人数、课程数量均呈现持续增长态势[7]，如表1所示。

表 1 孔子学院国际中文教育增长数据

Table 1 Growth data for international Chinese language education at Confucius Institutes

相关数据表明，孔子学院主导的国际中文教育社会规模成倍增加，社会影响力和认可度持续攀升，展现出良好的发展势头。更为重要的是，随着卢本巴希2个教学点的建立，孔子学院的国际中文教育不再局限于首都金沙萨区域，教学活动已经拓展到了卢本巴希—克鲁维奇矿业带，初步形成刚果（金）国际中文教育“一城一带”的发展模式。考虑到卢本巴希—克鲁维奇矿业带中国企业密集、华人群体集中，当地的社群中文学习需求更加旺盛，可以预见未来孔子学院的国际中文教育规模增长将更加迅速。

2025年，刚果（金）外交学院孔子学院正式与金沙萨大学签署教学点合作协议，此次合作对国际中文教育在刚果（金）的发展具有至关重要的意义。作为刚果（金）高等教育机构最重要的代表，金沙萨大学在该国的高等教育体系中地位突出，其教育举措对其他高校往往具有示范效应。此外，该校拥有近4万名学生，庞大的学生数量也为孔子学院国际中文教育持续拓展奠定了坚实的群众基础。与此同时，金沙萨大学已于2022年依循刚果（金）高教部要求，将中文列为人文学院学生的选修课程，但因为师资短缺，课程一直处于停开状态。随着双方合作的开展，这将成为未来在刚果（金）高校开设中文专业的良好契机。

除中文教学外，孔子学院组织的大量文化活动，同样是其主导的国际中文教育的重要构成部分。孔子学院年度工作报告显示，2023年，刚果（金）外交学院孔子学院共举办文化交流与推广活动22场，还与中资企业合作建立4家中文学习校外实习基地，组织学生前往中资企业开展校外实践活动7场；2024年，组织相关文化活动18场、学生校外实践活动4场。这些文化活动和校外实践与其中文教学相辅相成，在拓展刚果（金）国际中文教育维度的同时，也推动其向多元化方向深入发展。

3.2 孔子学院国际中文教育特点

3.2.1 “中文+”教学模式

“中文+”教学模式是满足民众中文学习多样化需求的有效途径[8]，也是落实因材施教、提升语言学习效率的有力措施。在2018年孔子学院大会上，孙春兰同志肯定了“中文+”特色项目在国际中文教育中发挥的重要作用[9]。自2020年开始，刚果（金）外交学院孔子学院就不断在“中文+”教学模式方面展开探索，结合中华文化各种表现形式，不定期开设“中文+武术”“中文+戏曲”“中文+歌曲”等文化课程，在提升孔子学院课程体系多元化的同时，也满足不同群体、不同年龄段学生的中文学习需求。在此基础上，孔子学院持续深化“中文+”教学模式，相继成立中文合唱团、中国功夫俱乐部、舞狮俱乐部、中国鼓俱乐部等多样化文化社团，将文化学习融入真实化场景，进一步激发学生的语言学习兴趣，借用俱乐部表演活动进一步扩大孔子学院在当地社群的影响力。

3.2.2 教研一体化

对于所有教育范式而言，教学实践与研究活动的深度融合是其优化和可持续发展的基本动力。以中文教学中的真实问题为研究起点，用研究成果反哺中文教学，形成“教学促研究、研究优教学”的闭环模式，这对于孔子学院主导下的国际中文教育获得可持续发展的生命力至关重要。例如，基于自身“中文+职业教育”相关课程发展的需要，刚果（金）外交学院孔子学院于2023年申报教育部语合中心重点课题“非洲区域‘中文+职业技能’校企共建人才培养模式研究”，并获批立项，这也代表了刚果（金）外交学院孔子学院在“中文+职业技能”教育领域迈出了具有深远意义的一步。以该课题研究为契机，刚果（金）外交学院孔子学院团队编写了《职业技能实用中文》中法双语系列教材，这也是刚果（金）乃至全球范围内为数不多的中法双语“中文+职业技能”专用教材。目前，孔子学院基于课题研究，深入中资矿业公司为其本土员工开展“中文+矿业”专项培训，对系列教材的第一部《职业技能实用中文——矿业篇》进行验证使用，并初步完成第一版修订工作。

3.2.3 持续性文化推广

语言作为文化的载体，相应的语言教学活动必然带文化属性，这也构建了语言教学和文化教学的一体化模式。当然，独立的文化推广活动对于构建文化叙事体系、讲述中国故事有着显而易见的强化作用。目前，文化推广与交流活动已经成为刚果（金）外交学院孔子学院扩大在当地社会影响力、构建国际中文教育品牌效应的有力渠道和手段。为增进当地学生和民众对中文和中华文化的了解，在常规教学活动之外，刚果（金）外交学院孔子学院每年定期邀请刚果（金）留华人员开设“知华讲坛”，联合中国援非医疗队举办“中国中医”主题讲座，设立年度“中国电影月”观影活动，将其打造成孔子学院的固定经典文化活动。相关活动每年吸引大量当地政府官员、社区居民及青年学生积极参与，年均累计达千余人次。每逢中国传统节日，孔子学院持续开展创意游园体验、节日庆典等活动，为当地民众呈现中华文化盛宴，在当地社会大幅提升了孔子学院的知名度，受到中外各方广泛好评。

3.3 问题与困境

在刚果（金）国际中文教育的发展进程中，资源短缺已成为制约其可持续发展的首要瓶颈之一。尽管近年来刚果（金）外交学院孔子学院的师资力量已得到有效加强，但相较于刚果（金）庞大的人口基数、广阔的国土面积及众多的合作教学点，孔子学院在师资方面依然捉襟见肘。因此，孔子学院不得不减缓相关工作的推进节奏，如教学点数量的增加、课程类型的细化及课程数量的扩展，其对刚果（金）国际中文教育发展速度的制约效应越发明显。

其次是教学资源问题。目前，全球范围内国际中文教材数量已达19530种，涵盖80个语种，年均发行至101个国家[10]。但在孔子学院开展中文教学的过程中，教学资源匮乏依然是共同面临的问题，刚果（金）的国际中文教育也不例外。教学资源的不足，一是表现为国别化、语别化教材数量严重缺乏，其区域适用性面临挑战；二是尽管数字化国际中文教学越来越受到重视，但缺乏成熟、配套齐全的代表性线上平台或工具，导致教师与学生面对杂乱的网站、App陷入“选择困境”，反映了这一类型教学资源的开发尚处于散乱无序的初级阶段。

再次是多元化、本地化人才培养方案的缺失。毋庸置疑，国别差异对中文教学的内容、设计、考核等均具有重要导向作用。不同国别或区域在发展状况、社会结构乃至宗教信仰等方面存在差异性，不同孔子学院的国际中文教学活动难以同质化发展，这既是基本教学规律，也是孔子学院国际中文教育在本土社会获得认可，进而获得持续发展活力的基本要素。基于此，全球孔子学院需要结合所在国的社会实际情况与学习者的具体要求，针对性地开发适用于本土的多元化培养方案。对于刚果（金）的国际中文教育而言，孔子学院需要准确把握其国别差异性特征，明确当地社会职业发展需求旺盛的根源所在，进而确立就业导向的人才培养方案，这也是目前刚果（金）国际中文教育的当务之急。

最后是社会安全形势与国家基础设施落后的问题。实际上，这一问题是非洲区域尤其是中非地区国家的共性问题。作为全球贫困国家最集中的区域，类似于刚果（金），众多非洲国家都面临社会动荡、设施落后的难题。对于非洲区域的孔子学院而言，频发的游行示威导致课程时常被迫取消，崎岖的道路阻碍教学范围的拓展，网络的缺失让线上教学难以开展，这一难题对国际中文教育在当地的发展形成了巨大阻碍，已是广泛共识。

4 刚果（金）国际中文教育发展对策

4.1 教材开发

在刚果（金）推进国际中文教育的进程中，教学内容的本土化重构成为提升教育实效性的关键环节。鉴于该国多元民族语言并存、法语为官方教学语言的社会语言生态，中文课程若直接照搬中国本土教材，极易导致学习者认知脱节与文化疏离。因此，亟需依据当地社会文化语境，开发具有文化亲和力与生活关联度的教学素材。孔子学院目前已完成《职业技能实用中文》中法双语系列丛书中“矿业篇”和“基建篇”的编写，这是孔子学院在推进国际中文教育发展进程中做出的大胆尝试和有效探索。不过，这些教材显然远未覆盖全部职业技术学科类别，有待后续进一步拓展。而中法两个语种也并不能完全满足当地学习用语要求，需结合当地民族语言使用情况，后续加入林加拉语或斯瓦西里语，发展为三语系列教材。

与此同时，当前国际中文教育普遍面临语法项目编排的科学性挑战，不同教材在语法难度与频次分布上存在显著差异，影响了二语习得的渐进性与系统性。为此，应引入核心参数模型与位置参数模型对语法项目进行二维评估，在兼顾语言结构复杂度与使用频率的基础上，优化语法排序逻辑，并结合刚果（金）学习者的母语迁移特征进行动态调整。

4.2 本土教师培养

在刚果（金）国际中文教育的发展进程中，本土中文教师队伍建设已成为推动语言传播与教育可持续发展的关键环节。通过系统性培训项目提升本地教师的教学能力，是解决刚果（金）师资短缺问题的有效路径。此类培训不仅应涵盖语言本体知识的深化，还需融入第二语言习得理论、跨文化交际策略及任务型教学法等现代外语教学理念，以增强课堂教学的科学性与实效性。

构建以能力建设为导向的本土教师发展机制，需整合高校、孔子学院及当地教育行政部门资源，形成“职前培养—入职培训—在职研修”一体化的专业成长路径。同时，课程设计应充分考虑刚果（金）的教育生态与学习者特征，避免简单移植中国教学模式，在保障文化适应性的基础上实现教学方法的本土化重构。未来，相关决策机构应在政策层面推动建立区域性中文教师认证标准与继续教育制度，从而为刚果（金）国际中文教育的长期发展奠定坚实的人力资源基础。

4.3 多方协同参与

当前，随着“一带一路”倡议的深入实施及中非命运共同体理念的不断深化，教育合作已成为中非双边关系中的关键支撑点。在此背景下，中国政府主导的国际多元援助模式正经历结构性转型，其核心特征在于将企业海外投资与公共外交、教育援助相结合，形成市场导向与战略目标相统一的新型合作范式。这一模式在刚果（金）的实践中已初见成效，尤其体现在海外中资企业共享人力资源、社会资源等方面，为孔子学院等语言文化机构的可持续运营提供了必要的外部支持。此外，通过共建科学研究项目、实施师资联合教学等形式调动本土智力资源参与支持，从而形成以“本土社会参与”为导向的三位一体发展模式，这对于国际中文教育持续转变“输入者”形象、持续获得本土认可至关重要。

4.4 数字技术拓展

对于刚果（金）国际中文教育的发展而言，拓展授课方式的维度已成为提升教学覆盖率与教学质量的关键路径。传统的孔子学院主导模式虽在语言推广中发挥了基础性作用，但在资源分布、课程灵活性与本地化适配方面仍存在局限。为此，探索在线教育平台融合及数智化教学系统支持的新型办学机制，强化国际中文教育在当地的空间拓展、提升受众群体覆盖率，显得尤为必要。

目前，刚果（金）已经实现全境星联网络覆盖。针对通讯基础设施完善、多媒体设备基本完备的教学场所，线上授课、移动授课和线上学习都已成为可能。在此背景下，应该积极打造国别化在线中文教育平台，克服地理和安全限制，扩大教学覆盖面，同时开发适合移动设备的学习资源，以适应当地技术环境。

5 结语

国际中文教育的本地化转型亟需系统性规划，包括构建分层级的师资培训机制、开发符合非洲法语区学习者特征的标准化课程体系，并探索多元人才培养模式。唯有通过制度化建设与跨文化协同创新，方能突破当前国际中文教育人才培养模式的局限。同时，积极利用数字技术拓展教学空间，减少安全问题对教学工作的影响，同样至关重要。未来，刚果（金）中文教育的健康发展，既需要中方机构的持续投入和创新，也离不开刚果（金）政府的政策支持和民间社会的积极参与。毋庸置疑，建立在互利共赢基础上的国际中文教育，才能在刚果（金）这片潜力与挑战并存的土地上生根发芽、枝繁叶茂。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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