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北京林业大学人文社会科学学院,北京;2. 安徽中烟工业有限责任公司,合肥;3. 王大丽安徽人民出版社,合肥
开放性思维(Open-mindedness)这一概念的传统含义指的是一种人格特质。具有开放性思维特质的人不教条,能够尊重不同的观点,愿意挑战自己既定的观念,对他人抱有共情和宽容的态度,他们更具有创造力,在智力和情感能力等方面能够不断成长[1]~[3]。
本文在文化心理及世界观的层面使用“开放性思维”这一概念。笔者认为,开放性思维不仅仅是一种思维方式,它也是一种态度。它既是一种世界观,又是一种方法论。开放性思维坚持世界是可知的,因此,它不是一种相对主义思维。但它不承认真理的绝对性和静止性,而是认为运动和变化是永恒的,因此,开放性思维认为人类在认识世界的方法上也不得不采取开放的态度去不断探索新方法、新技术。在笔者看来,世界始终是变动的,它逼迫人类要不断发生改变;世界既是一元的又是多元的,既是简单的又是复杂的;人性在演变的过程中形成了既追求确定性又追求变化的欲望,人类生活在永恒的矛盾之中,也生活在不断自我统合的努力之中。
笔者认为,认识人性、理解人类,以及展望人类的未来,都必须保持思维的开放性,应该多角度地、生态地看问题。
在本文中笔者试图在开放性思维的视角下探讨几个相互关联的哲学问题:(1)人性是什么?(2)现实世界可以独立于人的主观意识吗?(3)世界是什么?(4)开放性思维视角如何理解人的价值?(5)未来世界的可能状态是什么?
两千多年前古希腊德尔菲神谕中就有了“认识你自己”的说法。认识我们自己的必要性是显而易见的:惟其如此,我们才能更好地认识这个世界。正如海德格尔所说,“此在”在认识论和存在论上有着优先地位[4]。
要认识人类自己,就不可避免地要面对以下几个问题:我们从哪里来?我们是什么?我们与世界的关系是怎样的?以及这种关系是如何形成的?
首先,不得不承认,人类今天所见的一切都是生成的。世界和世界中的生命都是从无到有、从简单到复杂逐渐发展起来的。人类是在一定的宇宙和地球条件下产生的万千物种之一。世界时时刻刻在改变着人类,人类反过来也在时刻改变着世界。每一种事物都在展开自己,任何事物都有其内在的权力意志——正如尼采在《权利和意志》中所说[5]。
其次,一切事物从产生到消亡都是一个普遍联系且相互作用的过程。任何事物都不是孤立的,人类更是如此。人类从诞生伊始就已经紧密地联系在一起了。如今的互联网时代不过是用新技术的手段重新改造了连接的方式而已。
既然人类是在生命进化的基础上产生的一种生命机制。那么这种机制具有哪些特点?这些特点是如何形成、形成的先后顺序及它们在人与自然之间是怎么发挥作用的?对这些问题的探究就是认识我们人类自己的一个重要途径。
要想理解人类这种生命机制,在笔者看来,最重要的是要理解人类的动机是什么样的,以及如何进化发展的。
佛教把人的动机概括为“七情六欲”,心理学则把用其他概念对这些动机进行了描述。欲望产生于人类身体的不同部位和结构,而这些部位与结构也是进化而来的。欲望既有先天的生理基础,又有赖于后天的刺激。例如,婴儿出生后,眼睛若得不到光线的照射,耳朵得不到声音的刺激,其视觉和听觉的功能就难以发展出来。而先天的生理基础,又决定着我们能否对外在的刺激产生反应。刺激在我们的身体上产生生理反应,经过大脑的加工,才产生情绪和情感[6]。
通过进化而来的人类个体,面对着浩瀚的自然界,在有足够的安全感的情况下,意识层面的第一反应是惊异。惊异的一个结果是促使个体去探索这个世界。这个过程激发了我们的机体的潜在功能,产生了欲望。生理心理学和脑科学的研究表明,人类大脑最为基本的功能便是在神经递质多巴胺(Dopamine)驱动下的求新求异需求。人类的本性之一便是追求新奇,渴望意外之喜,这种探索性在个体尚未出生的时候就已显露出来。[7][8]
在惊异之后,意识层面的第二个结果是自我意识(Self-consciousness)的诞生。我们在探索外在世界之时也在反观自己,意识到我自己能够看、感受和运动自己的身体,发现自己是个整体,可以协调与操纵起来,可以控制它实现一些目的,自我意识随之萌芽。自我意识也伴随着欲望和情绪,表现为对自我状态的认可与不认可、信任与怀疑、热爱与憎恨等。对自我(Self)的积极情感总是伴随着对失去自我的恐惧。
随着自我意识的产生,恐惧成为世界给人类意识层面带来的第三个结果。除了饥饿等基本生理需求迫使人类对大自然进行探索——这在自我意识产生之前就发生了,并且推动了自我意识的产生——当拥有自我意识的人类发现世界以其强大的力量挑战、威胁着自我的稳定性时,基于保持原来稳定状态的渴望和对失去自我的恐惧,人类探索与求知的欲望被进一步强化了。
在人类探索世界的过程中,个体与个体相遇了。他们发现彼此既是一样的又是不同的——尤其是当男人与女人相遇时——于是在自我意识和惊异的催动下人们互相了解。亲子关系、朋辈关系、两性关系全面地促进着个体的发展。这是发展与教育心理学的研究者们反复证实的规律[9][10]。
协作意识的产生是人性发展的另一个里程碑。人类起初的协作是在上一代和下一代以及兄弟姐妹之间开始的,他们之间有着天然的亲近感和信任感,他们之间的互动协作成就了人类的合作。随着人类数量和种群的增加,协作在生活中的意义和作用也越来越大,协作意识不断地强化和发展。协作的发展刺激着人类大脑的进化,随着人类大脑的快速发展,人类能够建立复杂的社会。
人类的历史,从智人算起,已有二十多万年[11],人类智力成熟迄今也已有数千年。人类从诞生伊始就在认知、探索、改造这个世界。几千年来人类从不同的角度阐释这个世界,在哲学、科学、艺术、宗教等方面都产生了丰厚的成果。我们好像认识和把握了这个世界,好像又不尽然。就哲学而言,在本体论层面探索世界和人性的本质,也出现了大量的理论。一元论、二元论,唯心主义、唯物主义,这些截然对立的理论试图判定永恒的本质和确立绝对的真理。
然而不得不承认,世界是运动和变化的,而且运动和变化是绝对的。世界并不存在一个永恒不变的本质。这是否意味着,世界是不可认识的呢?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如果世界的运动和变化达到了无法把握的程度,人类和其他生物都将无法生存。人类产生和生存于宇宙的相对稳定期,拥有相对稳定的空间和时间。强调世界的运动性和变化性,否认世界的稳定性,会导致不可知论和消极哲学论,而这两种理论对于人类的生存并无帮助,充其量只是两种情绪态度。
人类生存于其中的宇宙,是相对可知的、可把握的,而且它对人类的意识具有相对的独立性。至少到目前为止,膨胀着的宇宙并未受到人类活动的重大影响,它按照自己的节奏在变化,人类和已知的生命只能在它的时间和空间框架里发展变化。那种认为“心外无物”“在我踢到一粒石子之前它并不存在”的说法是语言的游戏,而不是人类生存实践所凭仗的有效理论。事实上,提出这类理论的人也并不会真心相信它。
数千年来,人类通过语言和文字建立了一个由知识、概念、逻辑等构成的世界并称之为“理性”世界。并以此为基础区分了相互影响、相互改造的“理性”世界和“实体”(现实)世界。但这种二分法和二元论并不能有效地概括另一个世界——“人性”世界。人类是生物进化道路上的一个物种、一个阶段,保证其存在的一个重要基础是人性。正是因为人性,人才不是“会思考的芦苇”[12],而是一种个体与个体之间密切连接,人群与人群之间日益联合、不断壮大的共同体生物。
人性虽然和理性有许多交叉之处,但它和理性应该被视为两种不同的存在。缺乏人性的理性和缺乏理性的人性,都大有其在。它们固然应该密切结合方不失偏颇,但又不可以等同为同一类存在。它们各自遵循着自己的规律,形成自己的体系,并且相互作用、相互依存。
因此,人的世界是三位一体的,即理性世界、现实世界和人性世界交织互动的复杂世界。
人性世界产生于现实世界。人类产生于宇宙的相对稳定期,是在其他生命形式的基础上进化而来的一个机制。所以人性并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在以存在为前提的进化过程中逐步形成的。现实世界是人赖以生存的基础,是理性世界和人性世界的起点和归宿。理性世界以现实世界为起点,以人性世界为动力。它是通过人类对现实世界的探索、观察、记忆和逻辑推理逐步形成的主观世界。但这个主观世界是客观世界的镜像,以客观世界为依据,理性主义者随时准备放弃任何与客观世界不一致的主观认识。所以“理性”这个主观世界更准确地说应该是“客观的主观世界。”
现实世界和人性世界都会引起理性世界的变化。现实世界永远在变化之中,这使得理性世界不能停止对现实世界的认识与更新。人性世界的变化也会推动人类理性探索的焦点发生转移。例如两次世界大战期间及之后,在大规模的、全球性的军事冲突的压力下,人类对核物理的探索加速了。这导致人类对微观宇宙的理性认识产生了飞跃,继而也对宇宙的演化史有了更为准确的理解和建构。
理性世界又反过来作用于现实世界和人性世界。例如,人类一万年前的农业革命,以及数百年前的工业革命,这些基于人类理性所实现的技术突破,极大地改变了地球生态系统。至少在地球表面上,人类凭借在自然界中独树一帜的智力活动,把地球的自然生态改造成了处处充满理性秩序的新现实。城市尤其是人类的理性世界改造现实、创造现实的成果。核物理学的发展带来了原子能技术的加速发展,在与宇航科技结合之下,人类的理性发展最终会改变月球和火星的面貌。
至于理性世界对人性世界的影响,例子更是比比皆是。如今的中国人多数不再在出门前翻阅黄历,西方人也不会在一场大型活动之前由神职人员带领大家一同祈祷以保证它的顺利进行。人类对现实世界的逐步深入了解导致了人性越来越远离神秘主义和对超自然现象的迷恋。当然,人类通过理性对现实世界的探索和了解,也给人类的心灵带来了一些打击。如今的人类比科学昌明前的人类在生命意义感方面更容易体验到虚无——个体生命消失之后,也许并没有永恒的灵魂,人类可能并不是被神拣选出来并永恒存在的物种,宇宙也可能是一个寿命有限的存在……
理性世界、现实世界和人性世界三者相互联系、相互作用又相互统一。人性以生存为前提催动“理性”的发展,通过对现实世界的认识和实践,逐步形成理性。理性又反过来以科学、宗教、习俗、法律等形式约束人性。理性和人性通过具有主动性和主体性的人又反过来作用于现实和改变现实。这三个世界相互联系、相互作用,最后统一于现实世界。
人生的终极价值是什么?这是每个人都可能发出的追问。为了回答这一问题,在哲学领域产生了虚无主义、享乐主义和存在主义等人生哲学。各种宗教也提出了多种主张。例如基督教认为人生的价值在于通过承受苦难来荣耀上帝并获得永生。佛教断言“众生皆苦,万相本无,唯有自渡。”[13]佛教否定了尘世生活的意义,或者说,尘世生活的意义在于生于尘世的人通过修行摆脱尘世生活——从而在世时保持超脱态度,离世后奔赴“极乐净土”[14]。
笔者认为,在探索“人生价值”这一议题时,人类的思维首先应该是整合的。现实世界、理性世界和人性世界中的任何一个,都不可能单独回答这一价值问题。如果不整合与统一这三个世界,仅依据任何一个世界来回答人生价值的问题一定会导致自相矛盾以及深切的怀疑。
在探索“人生价值”这一议题时,人类的思维也应该是开放的。人类所认识的现实世界始终是有限的,我们基于这一现实所形成的观念和价值也必然不是永恒的。人性作为生命生态系统的产物,也必然会随着生命生态系统的变化而变化,否则就会失去它的生存价值。
即便我们如今引以为豪的、带来了科技昌明的人类理性——这种用知识、概念、逻辑等构成的理性——仍然是理性的初级阶段,笔者姑且把这种理性称为“前理性”。真正的理性是把理性世界、现实世界、人性世界三者统一的理性,即以认识自我、认识现实世界为基础,以理性约束人性为条件的统一。
探索终极价值应该以整合的、开放性的思维为指导,利用人类一切优秀文明成果,从而达到以淡然、无为之心行积极、有为之事的“天人合一”状态,即不执着、不纠结,悠然于天地之间。明代哲学家、思想家王阳明的“知行合一”的理论[15],罗曼·罗兰所说“看清生活的真相后依然热爱生活”[16],都是这种状态的体现。
所以,探索终极价值本身,就是人生的终极价值,它就是一个知行合一地认知世界的过程。
根据本文对于人性和理性的定义,笔者将人类的发展划分为如下三个阶段。
(1)以人性为主导的第一阶段
进化心理学和动物行为学的研究成果告诉我们[17][18],人类在自然中产生并与自然互动的过程中,以及人与人的互动过程中,人性逐步演化,人性的首要功能,是保证个体和团体的生存与繁衍。人性里的冲动与恐惧,开放与保守,善与恶,高尚与卑微,都与人作为生态系统中一个成员的生死兴亡有关。
但是不同于生态系统中的其他生物,人类的大脑不但产生了理性的萌芽,这理性能力还在人性的催动下逐步增长。虽然在这个阶段理性主要是为了满足人性,尤其是人性中的动物性的需要,它的发展仍然使人类与其他生物——包括其他高级灵长类动物——拉开了距离,使人类具备了超越生存与繁衍等动物性的潜力。
人类的这个以人性为主导的阶段有几个重大事件,首先是人类用理性发明了工具,并把相关成果代代相传。其次是在理性的参与下,在以采集-狩猎为特点的部落时代,人类的多人的协作能力有所发展。再次是习俗规范和宗教传统的产生和传承。在此时,人类也发明了文字。这是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事件,使得人类理性思考和逻辑推理有了更可靠的载体。
礼法的出现可以说是这个阶段的最高成就之一,这是人类用理性来约束人性(而不仅仅是参与人性)的大胆尝试。总的来说,第一阶段大约是从人类诞生开始到近代欧洲文艺复兴出现之前的时期。
(2)人性世界和理性世界相持阶段
随着社会发展,人类越来越清晰地认识到理性的重要性,以及人性的原始性和过时性——毕竟人类已经不再是丛林中的一个物种,而是有着庞大社会结构与合作需求的智慧生命——并试图建立更加科学的理性体系,并通过用科学的、理性的世界来约束和净化人性的世界。这一阶段是以文艺复兴为起点的。在这一阶段人类的科学水平急剧发展,为人类进入真正的理性世界提供了所需的理性元素。同时在社会实践方面人类经历了从传统社会到资本主义社会的过渡。然而,这期间人类亦经历了有史以来最大规模和范围的战争。人类从战争中认识到了人性可怕的一面,以及理性的可贵,并在战后从理性出发建立了全球性的组织。这是人类社会作为一个整体第一次从形式上用理性约束人性。人类的理性思考和探索暂时取得了胜利。
(3)真正的理性阶段
笔者认为,当今社会正处于人性世界和理性世界相持的最后阶段。在可见的未来,人类从整体上将进入真正的理性阶段,或曰后理性阶段。这个阶段的理性,不是用知识、概念、逻辑等构成的狭义的理性——或者说前理性——而是将理性世界、现实世界和人性世界三者统一起来的完整的和智慧的理性。
这个理性阶段可以分为几个亚阶段。
第一个亚阶段以地球村的出现为标志。在此时期,只有少数作为个体的人拥有真正的理性,即把理性世界、现实世界和人性世界三者统一起来的能力。此阶段人类社会难免出现理性和蒙昧的起伏拉锯。蒙昧主义有时局部地和暂时地居于支配地位。
在第二个亚阶段,大部分人已经达到了真正的理性,社会的价值取向、文化体系、社会制度等建立在真正的理性之上,地球文明能够以统一的政权或政权联盟的形式存在。
第三个阶段是人类的理想社会。“地球村”将是一个没有国界、民族歧视和文化对抗的世界。开放、和平、理性、发达和高度和谐是社会的基本样貌。
在这个社会中已经没有传统意义上的政府,只有负责协调的社会组织。此社会组织是为了人与人之间更好地合作而存在的。这个阶段的人类已经达到了真正的理性。人类与其他物种的关系也实现了和谐关系。
人类是一种通过进化而产生的生命体,自诞生伊始就在“变”与“不变”的相互制衡和转化中演进。在其作为一个物种诞生之后的漫长历史时期,人类在生理、心理和思维上的变化,主要是作为生态系统的一个组成部分来发生的,因此人性中存在着许多与真正的理性难以相容的成分,例如部落意识、排外倾向和等级观念等[19][20]。而人类意识到自身作为生态系统的一个组成部分的局限性,开启了越来越独立于生态系统的自主自觉的发展变化。
如今人类已经在很大程度上脱离了自然进化的过程,开始了对自身的自主设计与改造。人类正在不断超越躯体的限制,其创造的文明正在与地球生态系统脱钩,所以人性也必然不会保持在人类以地球生态的一个组成部分的身份所进化出的样貌。然而在后理性阶段,人性是会持续朝着开放、和平、理性的目标发展,还是由于某些因素导致人性出现重大的异化,带来人类社会本身的崩溃——人工智能、生命科学的迅速发展使得后理性时代的进程变得更加充满不确定性——这是人类始终要保持追问和警醒的议题。
人类社会的发展过程表明:人类无时无刻不在进行着价值重估以及社会秩序的更新或重建。但人类既往的历史中,社会秩序的更新或重建经常以战争和其他破坏性的方式进行。在人类即将进入理性阶段的当今,人类应当做好准备工作,不再重蹈历史上反复出现的暴力和倒退的覆辙。开放性思维提供了一个价值重估和社会秩序重建的思想工具,它提倡开放、包容、和平、实事求是的态度,既尊重世界的实在性,又尊重人的主体性,把人放到永恒变化的宇宙中去理解。其思想本质是要打破人的思维框架,从而更好地认识自己、认识世界——也就是说,它本身就不可能是一个封闭的系统。人类即将进入人工智能的时代,人类在存在的意义上都在经受着挑战和考验,人性的未来、人的价值、新的社会秩序的面貌,面临着前所未有的不确定性。以开放性思维的视角审视人性的过去、现在和未来,既会是一种成果丰厚的学术领域,也将是一种不可或缺的现实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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