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师范学院教育学院,淮南
生涯干预经历了由职业指导、生涯教育到生涯咨询的变迁。19世纪,职业指导以帕森斯的“人职匹配”模型为核心,即依据自我和职业信息做出理性决策。进入20世纪之后,生涯教育以生涯发展理论为基础,关注的是个体如何做出决策,属于过程取向的生涯干预。而21世纪开始,生涯干预以生涯建构理论为核心,关注人格特质、生涯适应力和生活主题,强调的是建构生涯。这三种生涯干预,根据来访者的不同需求而有其独特的价值,职业指导确定人职匹配,生涯教育促进职业发展,生涯咨询设计工作生活(马克·L. 萨维科斯 等,2015)。基于此,本文归纳了生涯干预的理论基础、形式和特点,以期为我国学校范围内开展生涯干预提供参考。
1991年,Sampson等人提出了认知信息加工理论(Cognitive Information Processing,CIP),该理论强调认知、情感、学习、决策和实践(Reardon et al.,2011)。根据信息加工的过程,Sampson等人构建了信息加工的“金字塔模型”。金字塔模型包括三个层面:知识层面、决策层面和元认知层面(Sampson et al.,1992)。人职匹配取向的生涯干预形式主要包括生涯课程、研讨会和计算机网络系统。
(1)生涯课程
参加以认知信息加工理论为基础的生涯规划课程,学生在职业决策状态、认知信息处理技能、职业决策阶段、职业知识以及职业焦虑方面产生了显著的变化(Osborn et al.,2020),显著提高了学生的生涯决策能力以及生涯确定性、满意度和清晰度(Miller et al.,2018)。Bal和Arikan(2020)对大学生开展有关“介绍职业规划”“了解自己”“了解我的选择”和“职业决策”的课程,结果表明,生涯课程没有对大学生的生涯适应力产生影响(Bal & Arikan,2020)。
(2)研讨会
Işik(2014)比较了有无对兴趣问卷的反馈,对生涯决策自我效能感的影响,研究结果表明,反馈组的生涯决策自我效能感更高(Işik,2014)。南非大学生完成了一个简短的职业发展研讨会的讨论,一共四次,涉及探索价值观、能力、目标和偏好等方面,自我职业偏好与健康科学职业相匹配,职业自我管理技能,结果显示生涯干预提高了学生的职业兴趣和职业自我管理能力(Rawatlal & Pillay,2017)。Babarović等人(2019)对中学生开展了包括自我认知、信息探索和生涯规划的研讨会,协助学生了解他们的兴趣、能力和价值观;帮助学生获得有关劳动力市场、不同职业的信息;帮助学生选择合适的高中,并为他们的未来制定明确的生涯规划,研究证实,这项活动增加了职业信息和职业决策的独立性(Babarović et al.,2019)。Salleh等人(2013)研究了RIASEK生涯干预计划对学业困难学生的职业发展影响。干预计划包括职业规划、学习动机和技能两个部分,包含研讨会手册、职业兴趣测试、职业信息指南、学习技能指南和学术学习动机指南,结果表明RIASEK干预计划增强了学生的学习动机,说明学习方法和生涯理论的结合可以成为培养学习动机的有效策略(Salleh et al.,2013)。
(3)计算机网络系统
Bhatnagar(2017)基于美国职业信息网络(Occupational Information Network,O*NET),对印度的管理学研究生进行了生涯干预,内容包括定向和自我探索,以及兴趣、工作方式、价值观和能力等方面。研究结果验证了计算机在线生涯系统的跨文化适用性,以及生涯在线干预在减少职业决策困难方面的有效性(Bhatnagar,2017)。
Spurk等人(2014)比较了有无职业指导的生涯网络培训,结果表明有指导的网络培训显著增加了职业规划和职业乐观情绪(Spurk et al.,2014)。Cerrito等人(2018)比较了网络“库德银河计划”(The Kuder Galaxy Program,KGP)与传统生涯指导课程“去工作的旅程”(Journeys to Jobs,JTJ):“库德银河计划”允许学生通过游戏、视频、歌曲、活动、寻宝游戏和实验等方式,在线探索他们的生涯兴趣和了解自我;而“去工作的旅程”则关注儿童在做出未来生涯决策时的兴趣和能力。研究结果表明,与传统课程相比,在线组的生涯好奇和生涯控制点有显著变化,这说明将网络生涯发展计划用作儿童学习过程的补充是十分必要的(Cerrito et al.,2018)。
Lent等人(1994)提出了社会认知生涯理论(Social Cognitive Career Theory)。该理论将个人、行为和环境等因素相互影响的机制引入了职业生涯领域。社会认知生涯理论主要包括三个核心概念:自我效能感、结果预期以及个人选择目标,强调在职业发展中起作用的变量之间的相互影响。过程取向的生涯干预主要形式包括团体生涯咨询和研讨会。
(1)团体生涯咨询
O’ Brien和Heppner(1996)以社会认知职业理论为基础,从成就经验、替代经验、言语劝说和情绪反应四个方面进行干预,结果发现干预提高了职业自我效能感(O’ Brien & Heppner,1996)。Betz和Schifano(2000)对54名女大学生进行了研究,以确定干预是否会增加她们对使用工具、组装、建造、操作机器等现实活动的自我效能感和兴趣,研究证明了干预对提高大学女性自我效能感的有效性(Betz & Schifano,2000)。Wang等人(2010)对17名大学生进行了团体辅导,整个干预计划包括了解成就、搜索职业信息、了解兴趣和能力、设定职业目标、职业规划、克服困难和接受求职申请等内容,结果表明团体辅导对提高大学生的职业决策自我效能感是有效的(Wang et al.,2010)。Dantas和Azzi(2018)聚焦于探索和规划职业未来的高中生,结果表明实验组的职业自我效能感形成与职业兴趣之间的相关性更高(Dantas & Azzi,2018)。
(2)研讨会
Miles和Naidoo(2016)对三所具有不同社会经济背景的11年级学生进行了研讨会形式的生涯干预:第一次研讨会包括探索职业兴趣、偏好、能力和价值观;第二次侧重于探索工作和职业信息;第三次的主题是选择目标的自我效能;第四次着重于克服职业障碍;最后一次通过做好工作申请的准备来提高职业规划的自我效能。结果显示,生涯干预显著提高了学生的职业决策自我效能感(Miles & Naidoo,2016)。Glessner等人(2017)将在线职业探索与大学校园参观相结合:在干预的前三天,通过网络免费程序Florida CHOICES,了解工作场所、获得自我意识、探索职业、设定目标、制定决策、获得工作场所技能、制定职业计划以及寻找工作等主题;第四天,参观当地的大学校园,了解有关学术课程、入学要求、学院网站、转入四年制大学的程序和双录取计划等信息。研究表明,在线选择项目的研讨会和校园参观提高了中学生的生涯自我效能感(Glessner et al.,2017)。Clayton等人(2018)研究了KEY职业计划对学生的影响,干预计划包括四个阶段:MVS的前后测、交互式在线体验和个性化的校园职业探索,用来识别可能的职业道路,探索潜在兴趣,了解性格类型和职业评估。这项研究的结果表明,无论性别或种族,学生参与KEY职业计划后,显著增加了1年的保有率和4年的毕业率(Clayton et al.,2018)。Ali等人(2019)将社会政治发展要素加入社会认知职业理论中,显著增加了农村学生对医疗保健的职业兴趣,但对数学和科学的兴趣却没有变化(Ali et al.,2019)。
对移民学生方面,McWhirter等人(2019)开展了ALAS计划(Advocating for Latina/o Achievement in School),该计划以社会认知职业理论和社会政治发展理论为基础。研讨会主题包括学术支持、培养青年社会政治意识、社区建设、增强文化自豪感、增加批判性反思和技能等,目的是防止拉丁裔移民学生辍学,促进其学业成功以及为大学和职业做准备(McWhirter et al.,2019)。Edirmanasinghe和Blaginin(2019)在学校拉丁裔社区实施了YPAR(Youth Participatory Action Research)计划,该计划培养了拉丁裔学生未来职业选择的技能(Edirmanasinghe & Blaginin,2019)。
对特殊群体方面,Yuen等人(2022)提出了针对有轻度特殊教育需求的中学生的干预计划,该计划是小组课程、研讨会、个人辅导和家校合作的混合形式。结果表明,干预对学生的职业生涯、自我效能以及生活意义产生了积极影响,该计划可成为促进学生社会、职业和心理发展的有效干预措施(Yuen et al.,2022)。Silva等人(2017)主要基于社会认知生涯理论,对寄养青少年进行干预,内容包括自我探索、价值观、技能和职业兴趣、人生目标和人生角色以及职业探索和职业决策。结果发现,干预提高了实验组的生涯适应力和主观幸福感(Silva et al.,2017)。
叙事生涯咨询是从生涯建构理论发展而来的,主要包括两种形式:一种分为共构、解构和建构三个阶段(Brott,2001);另一种是Savickas(2012)提出的生活设计范式,包括建构、解构、重构、共构和行动(Savickas,2012)。生活设计的第一阶段进行半结构化访谈,访谈内容包括榜样、喜欢的杂志、电视节目或网站、喜欢的故事情节、座右铭和早期回忆;第二阶段,从生涯建构的问题出发进行反思;第三阶段,通过不同角度来解读故事,来访者重写自己的故事;第四阶段,将来访者所提出的问题放到重写的故事中,共同建构出新的故事作为解决方法;第五阶段,参与一些相关活动。关系取向的生涯咨询主要包括团体生涯咨询、研讨会和个体咨询。
(1)团体生涯咨询
Ginevra和Nota(2017)对儿童的研究表明:生活设计干预能够开发儿童的生涯适应力,增强对未来的积极态度(希望和乐观)、好奇、职业探索和职业知识(Ginevra & Nota,2017)。Maree和Symington(2015)对高中生进行八次团体生涯咨询,结果表明生活设计咨询可以提高生涯适应力(Jacobus & Symington,2015)。针对本科生的生活设计团体干预,主要包括生涯建构访谈,访谈内容涉及自我的特征、偏好的工作环境、生活脚本、座右铭、早期记忆等,研究结果表明,学生的职业不确定性和优柔寡断减少,做学术和职业决定的准备程度增加(Barclay & Stoltz,2015)。Cook和Maree(2016)比较了农村和城市两种环境下的高中生参加团体咨询的变化,城市环境学生报告了生涯控制的提高,农村环境的学生报告了生涯自信的提高(Cook & Maree,2016)。然而,Maree等人(2017)的研究表明,与传统的职业咨询课程相比,叙事生涯团体咨询没有提高高中生的生涯适应力(Maree et al.,2017)。
在手册式的团体辅导方面,研究者对实验组54名高中生进行生活设计自传手册(MCS)的干预,对照组为传统的纸笔测验,结果显示两组被试在生涯关注和生涯好奇上存在显著差异(Santilli et al.,2018)。Cardoso等(2018)对9年级和12年级的学生进行生活设计自传手册(MCS)干预,干预对职业确定性和职业自我效能感都有显著影响,但对生涯适应力没有影响(Cardoso et al.,2018)。
(2)研讨会
Maree(2018)的研究发现,基于职业兴趣清单(Career Interest Profile,CIP)和Maree职业矩阵(Maree Career Matrix,MCM)的研讨会,能够提高学生的生涯适应力(Maree,2018)。Nota等人(2016)比较了在线生活设计的研讨会和传统生涯课程,结果发现,在线生活设计组学生的生涯适应力和生活满意度高于传统干预组(Nota et al.,2016)。Pordelan等人(2021)基于生活设计范式,比较了在线故事讲述和面对面故事讲述对生涯咨询过程的影响。结果表明,相对于面对面故事讲述,在线故事讲述显著提高了学生的职业决策自我效能感(Pordelan et al.,2021)。
对于特殊群体,Stevenson(2015)提供了一个针对寄养青少年的职业咨询的研讨会计划。该计划的第一阶段侧重于探索参与者对工作和职业的理解和意识;中间阶段侧重于自我探索和职业探索,集中讨论与抱负不符的期望;最后阶段制定个人职业目标以及实现这些目标的计划(Stevenson,2015)。Tinsley-Myerscough和Seabi(2012)探索了叙事生涯咨询对12年级弱势学生的影响,研究结果表明,干预增加了他们的自我理解、自尊、主动性和希望、乐观。因此,书写生活故事和使用艺术材料对弱势学生更有效(Tinsley-Myerscough & Seabi,2012)。Setlhare-Meltor和Wood(2015)对一名流浪青少年进行生活设计的生涯咨询,包括生涯建构访谈、生命线、家谱图、拼贴画、职业卡片分类、生涯地图和反思,个案表达了更清晰的自我认识,未来的职业规划更加明确。结果表明,生活设计可能有助于弱势个体理解其生活的中断或偏差,能够将痛苦的叙事转化为希望的故事(Setlhare-Meltor & Wood,2015)。Ginevra等人(2017)为面临风险的年轻人设计了生活设计方法。干预分为三个阶段:在第一阶段,鼓励参与者讲述、修改和建构他们的职业和生活故事;第二阶段对参与者进行希望、乐观、复原力、未来方向、职业准备等在线问卷调查;第三阶段反思自己的优势,以应对职业转变。干预结果表明,该方法提高了他们的生涯适应力(Ginevra et al.,2017)。Aguiar和Conceição(2015)运用质性研究,调查了贫困生对他们的未来、健康以及生涯咨询的看法,在研讨会上讨论了自我认识、家庭关系和未来规划等主题。研讨会的重点是解释职业指导计划和研究过程,促进家长和学生的反思(Aguiar & Conceição,2015)。
研究者还比较了研讨会和团体咨询两种方式的效果。Janeiro等人(2014)对单独的研讨会和六次团体咨询进行研究,结果表明,单次的研讨会提高了学生的生涯好奇和生涯自信,而团体咨询显著改变了职业应对缺乏安全感和悲观的学生(Janeiro et al.,2014)。Park等人的研究运用研讨会和讲座结合的形式,探索了基于未来时间视角(Future Time Perspective,FTP)的干预对职业决策的影响;干预包括FTP的三个因素:机会、价值观和连通性。机会主题的研讨会,强调了对未来机会的积极态度;在价值观的研讨会上,参与者讨论了在未来职业生涯中重要的价值观,然后画一棵代表未来的职业价值观的树,并描述果实完全成熟所需要的技能和经验,随后,参与者写一封信给十年后的自己;最后的讲座涉及五种连通性的方法:探索未来职业所需的活动;弥补能力和经验的不足;在挑战和挫折中坚持不懈;与具有相似职业规划的人联系以及相信自己。干预组在后测中表现出更高水平的FTP、职业决策自我效能和职业搜索的自我效能感(Park et al.,2018)。Savickas提出了未来职业干预方法,即时间视角修正干预(Time Perspective Modification Intervention,TPMI),未来时间视角干预的参与者在他们对过去、现在和未来的连续性的感知方面表现出了改善,并且对未来表现出了更多的乐观心态。
(3)个体咨询
Maree和Gerryts(2014)主要运用职业拼贴画、生涯家谱图、职业兴趣分析和早期回忆等方法,对新入职的工程师进行叙事生涯咨询。结果显示,个案增强了应对挑战的意愿以及选择首选工作环境的适应性资源(Maree & Gerryts,2014)。Maree(2016)对黑人男性进行生涯建构访谈,干预之后,个案提高了自我意识和应对职业生活挑战的意愿(Maree,2016)。Jacquin和Juhel(2017)研究了日常体验的自我评价方法,这是一种混合时间序列和生活叙述过程的个人评估方法,结果表明,日常体验法增加了个案的职业决策自我效能感(Jacquin & Juhel,2017)。
近年来,生涯干预的理论主要有认知信息加工理论、社会认知职业理论以及生涯建构理论等。认知信息加工理论的生涯干预主要侧重于自我知识、职业知识、决策和元认知方面;社会认知职业理论的干预侧重于自我效能感、结果预期以及个人选择目标的改变;生涯建构理论的干预侧重于故事讲述,在故事中建构未来。尽管不同的理论流派关注点不同,但以基本生涯理论为指导,围绕关键要素开展干预,已成为生涯干预的主要特点。
综上所述,生涯干预的形式主要有生涯课程、团体生涯咨询、研讨会、计算机网络系统和个体咨询。干预往往采取研讨会的形式,上述的一些干预案例中,都是以团体会议活动的形式开展。随着计算机网络的发展,生涯干预的形式已经发展成在线生涯课程和在线研讨会等。
从以上文献可以发现,国外特别重视一些特殊群体的生涯干预,例如贫困生、寄养青少年、流浪青少年、移民学生和学习困难学生等。大多采用基于生涯建构理论或社会认知职业理论的研讨会,这可能是因为特殊群体的生涯发展背景有共通之处,相似背景的学生在分享中,更容易引起共鸣和启发。
有效的干预方案应以理论为基础。一方面,有理论基础的方案可以清晰地界定生涯干预的重点要素;另一方面,目前的研究不仅关注生涯干预方案是否有效,更关注方案的推广性和可操作性。刘子荻等人(2021)以接纳承诺疗法为理论基础,进行心理灵活性团体训练,结果显示在短期内的生涯适应力得到了提升(刘子荻 等,2021)。Dou等人(2016)以认知信息加工理论为基础,对高中生进行干预,结果显示,生涯课程提高了学生的专业决策自我效能感,降低了专业决策困难(Dou et al.,2016)。因此,有效的生涯干预应建立在理论基础上,这样更容易操作和推广。
当下可发展计算机与不同形式生涯干预(生涯课程、团体咨询、研讨会、个体咨询)的结合,然后对不同的干预形式进行效果评估,从而找到适合我国学生的计算机在线生涯模式。
在新冠疫情下,计算机在线生涯网络系统可以有效解决传统线下干预的不足。计算机具有随时随地可登录、无需实际接触的特点,传统干预模式中存在的问题,可以通过计算机干预方法得到很好的解决。例如,上海风华中学于2016年推出的学生生涯发展规划信息平台,是国内首个拥有自主知识产权的学生生涯规划计算机软件(潘黎,段琼,2020)。在新冠肺炎疫情期间,研究者设计了基于认知信息加工理论的在线职业干预,该在线职业干预包括一系列职业课程,结果表明,在线干预显著提高了高中生的职业准备度,降低了他们的职业决策困难(Chen et al.,2022)。计算机在线系统还能够更方便地进行家校合作,解决家长参与的问题。邓林园等人(2020)设计了一套以父母参与为主的生涯教育辅导,家长通过在线计算机网络参与,干预的即时效果较好(邓林园 等,2020)。
关于研究群体的扩展,主要有两个方面:一是研究群体的拓宽。国外的生涯干预群体从儿童到研究生,几乎涵盖了个体发展的整个过程,而我国当下的生涯干预主要集中在高中生和大学生群体中,对高中生以下群体的实证干预较少。二是关注特殊群体的生涯发展。应为贫困生、寄养青少年、留守儿童、转学学生和学习困难学生提供生涯支持,帮助他们解决在发展中遇到的生涯问题,减少这部分群体的生涯障碍。特别是在新冠疫情下,特殊群体的生涯干预更加值得深入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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