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慧爱至臻心智发展中心,成都
沙盘游戏作为一种重要的心理治疗与分析技术,由多拉·卡尔夫创立。它借助沙、沙盘及丰富多样的沙具,让来访者在沙盘内自由创造意象场景,以此呈现内心世界。在沙盘游戏里,象征具有关键意义。沙盘中的意象所代表的象征含义,是连接来访者无意识与意识的桥梁。理解这些象征,就如同掌握了一把钥匙,能使咨询师深入理解来访者内心的情感、冲突与渴望,获得咨询思路和方向的线索,帮助来访者实现心理能量的转化与疗愈,这对沙盘游戏的实践与研究有着不可或缺的价值。
在临床工作中,巫婆的意象在来访者的沙盘游戏里常常出现。巫婆/女巫(witch)总是带着一种神秘感和魔力,在古代社会扮演着重要的角色,也常常出现在童话故事中。本文希望可以从原型层面来探讨巫婆在人类心灵中的重要意义,并通过案例来探讨巫婆象征对来访者的个人意义。
卡尔·荣格认为,个人无意识有赖于更深的层次的集体无意识。集体无意识是人类集体的共同的经验,具有普遍性,是超个人性的共同心理基础。集体无意识的内容是原型,原型无法直接被意识感知,只能通过象征,以意象的形式在意识中呈现(荣格,2011)。
因此,研究意象的原型象征意义至关重要,是理解这个意象对个人的心理意义的基础。
巫婆/女巫(本文中“巫婆”与“女巫”均对应英文“witch”,文化原型与神话场景中优先使用“女巫”,童话与沙盘个案场景中优先使用“巫婆”)指使用巫术、魔法等超自然力量的老妇人/女性,经常在民间传说和童话故事中出现。
汉字中的“巫”字,上下一横分别代表天与地,中间一竖是表示贯通天地,寓意沟通天地神灵的人。最初的巫师可以追溯到原始社会,是人与鬼神的媒介。他们可以预知未来,主持祈求神灵的祭祀、消灾灭祸的巫术、治疗疾病、占卜、送葬等事务,是最早的知识分子群体,也有很高的政治地位,在古代被视为先知先觉的人物。
很多研究倾向于认为,最早的巫师是在母系氏族社会中期出现的女巫。在《周礼》中有记载:“女性为巫,男性为觋。”巫女掌管礼法、祭典,能以舞降神、与神沟通,祭祀社稷山川。
北欧神话传说中的渥尔娃女巫,是北欧异教中的萨满教女预言家,拥有很高的地位,甚至被认为拥有神之父的力量,能预测未来、为人祈福。埃及神话中,女神伊西斯因为拥有强大的法力,被尊称为女巫宗师(Chevalier & Gheerbrant,1996)。在希腊神话中,巫术女神赫卡忒是巫术与魔法的女神,可以教传授巫术与魔法的知识,为人指引道路(古斯塔夫,1959)。
直到今日,在非洲及太平洋岛国上有许多原始部落还有女巫的身影。她们或有超自然的通灵能力,或可以占卜,或可以用巫术治病,在各自的部落中往往都享有较高的声望,象征着内在的智慧、成长和疗愈(Ronnberg & Martin,2010)。
埃里希·诺伊曼认为,巫婆/女巫作为超自然力量形象的女性,是母亲原型的意象之一(诺伊曼,1998)。古老的斯拉夫女神芭芭雅嘎(Baba Yaga)是原型女巫,受到包括俄罗斯人、乌克兰人和白俄罗斯人等在内的各种斯拉夫民族的崇敬。在俄罗斯童话《美丽的瓦希丽莎》中,芭芭雅嘎的房子外围有一道篱笆,是用一排人骨头插着骷髅头做成的。任何靠近她的人都会被她吞噬。瓦希丽莎每天都遭受继母刁难,并且被继母派到芭芭雅嘎处取火。实际上继母希望她被芭芭雅嘎吃掉。然而瓦希丽莎在母亲留给她的娃娃的帮助下,完成了芭芭雅嘎交代的艰巨任务,芭芭雅嘎不仅允许她提问,还信守承诺赠予了她火种。
芭芭雅嘎充满了破坏、吞噬和毁灭的力量,同时也是个能提供帮助的智慧人物。她是较原始的母亲原型,同时是光明与黑暗、正义与邪恶,混合了正向和负向/积极和消极两面,表现出大母神的二元面向。也正是因为这样的一体两面特质,蕴含着转化的可能。
荣格将女巫视为男性阿尼玛的投射,也就是男性无意识中的原始女性面向。女巫是负向阿尼玛的意象之一,拥有强大的能量,擅长引诱和诱惑、施行死亡巫术。对女性而言,则投射了自己的阴影在女巫身上,包括内心的欲望、恐惧和其他为意识自我不能接受的内容。可以说,女巫是理想化女性形象的对立面。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女巫的负面形象被认为是在基督教影响下的产物,是对古代女祭司、女预言家和女智者的蓄意歪曲。最初的女巫形象融合了有形和无形、人性和神性,被歪曲后的女巫穿着恶魔和丑陋的伪装,为魔鬼服务,和仙女是敌对的角色。在基督教的官方教义中,圣母玛丽亚仅保留纯洁高尚的积极面向,而消极面向,也就是被拒绝的阴影、邪恶恐怖的黑暗面向,则全部投射在了女巫身上。
这种投射在15世纪至17世纪的欧洲猎巫运动中达到了顶峰。在猎巫运动中,有大概10万女性被指控为女巫,遭到了残酷的审判和处决。这些被指控为女巫的一般都具有某种独立思考的能力,具有某种独特个性,或与一般女性略有差异,她们成了人们心理投射所认定为“女巫”而遭到迫害。
在西方很多童话故事中,巫婆总是满脸皱纹、长着鹰钩鼻,戴着尖尖的帽子、穿着黑斗篷,骑着会飞的扫帚;或留着又尖又长的指甲,面露邪恶的表情;通常操控着水晶球、圆形大锅或魔镜,居住在森林最浓密的地方、隐秘阴暗的深谷或偏僻的小路。在《海的女儿》里,前往巫婆的住所,要穿越危险的漩涡、沼泽地和珊瑚虫森林,那里阴森恐怖,是海洋最黑暗最冰冷的地方,巫婆总是与边缘、神秘、恐怖的体验联系在一起(安徒生,2014)。
格林童话《汉塞尔和格莱特》中的巫婆,就是专门引诱孩子上当的邪恶形象。她用美食建造的房子,诱骗孩子们落入圈套,将他们煮来吃掉。这个故事中的“糖果屋巫婆”,呈现了大母神的负向特征——“诱陷”和“囚禁”。她以甜蜜的诱惑,以“喂养孩子”为借口,将他们养肥进而喂养自己。个体如果被引诱并沉浸在这样的“甜蜜”中,则会被她毁灭和吞噬。这个糖果屋对孩子来说就像天堂一样,象征着与母亲共生的状态,但如果停留在这样的状态中,个体独立的生命无法成长,甚至会危及个人的生存。
《莴苣姑娘》中的女巫,带走了刚出生的莴苣姑娘并将她养大,在她12岁时,将她关进了森林中的一座高塔。莴苣姑娘长成了世间最美的女孩,还有着美妙的歌声,却很寂寞,只有靠唱歌打发时间。女巫在隔绝外界污染和伤害的同时,将整个丰富多彩的世界也隔绝掉了,所有其他的可能性也隔绝掉了。莴苣姑娘和现实世界脱节,活在自己构建的美好幻想世界里。这个女巫是原型自我照护系统的一部分。她既是保护者又是迫害者。其有利于生命的面向,她将莴苣姑娘照顾得很好,让其人格精神保存了下来;但同时,她也限制了心灵的成长。每当心灵有一丝希望或欲望的时候,她就会立刻予以打压。只有离开女巫的高塔、降落到大地上,也就是进入现实生活,脚踏实地过好每一天,自己养活自己、照顾自己,独立的人格精神才可能真正生长。
综上所述,巫婆/女巫沟通天地神灵,和内在的智慧、成长和疗愈有关,可以是一个较原始的母亲原型,兼具正向和负向、积极和消极两面,表现出大母神的二元面向;也可能是毁灭和吞噬的象征,是被拒绝的阴影,代表着邪恶恐怖的女性黑暗面向;既可以是能提供帮助的智慧人物,也可能既是保护者,又是迫害者。
接下来本研究将呈现三个个案,结合他们的沙盘游戏过程,讨论巫婆的象征意义。
小杰是一名小学三年级的男孩,生活在孤儿院,有较高的焦虑情绪。他的手总是停不下来,注意力不集中,有时上课睡觉,有时扰乱课堂秩序。
小杰的母亲在生下他20多天后就离家,并且再也没有出现过。他最初由大姑和祖父母照顾,父亲在他1岁时因为酒精中毒去世。4岁时,小杰由大姑带到孤儿院,家人没有主动来接他回家。小杰生命早期的家庭变故和成长经历,给他的心理造成了巨大的创伤。被母亲抛弃、被大姑送到孤儿院的经历,激活了他母亲原型的消极面向,进而形成了以恐惧和不安为核心的消极母亲情结,他外在焦虑的呈现,都和他内心深处的恐惧和不安有关。
幸运的是,在孤儿院的集体生活中,他是年龄最小也是最受“妈妈”(即他所在带养单元的工作人员,此个案下文提到的“妈妈”均指该工作人员)喜爱的孩子。同一“妈妈”带养的还有两位比小杰大的女孩,他称呼她们为姐姐,共同生活在同一栋房子里。
本次沙盘(如图1所示)是在第10次咨询中做的。小杰说今天“妈妈”出门了,姐姐跟他说12点之前回家吃饭,结果他在外面玩耍到12点半才回去,不仅没有吃到饭,还被姐姐批评,说他没有听“妈妈”的话。可见,姐姐在家里某种程度上也承担了“妈妈”的角色,尤其“妈妈”不在场时,而且是比较严苛的“妈妈”的形象。
图 1 个案1的第10次沙盘
Figure 1 The 10th sandplay of case 1
小杰先放了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沙具在沙盘里,然后放了城堡在公主后面,接着放入石头和巫婆,最后放入卫兵和栅栏,研究者在沙盘的左侧。
小杰对沙盘的讲述是:“白雪公主在跟小矮人告别,她要回到皇宫去了,不能一直待在外面。有两个巫婆躲在石头后面想要伤害白雪公主,因为她是世界上最美丽的人,她们想把她的脸换到自己的脸上。但是因为这里有守卫,而且大门打不开,她们进不来,就逃走了。守卫们趴在地上是为了隐蔽,不让巫婆发现,如果巫婆过来就抓住她们;巫婆走了之后,他们就不需要隐蔽了,就重新站起来了。”
小杰和严苛的姐姐相处时的经历,激活了他内在母亲原型的消极面向,这个面向在沙盘中以巫婆的意象呈现。而巫婆想换取白雪公主的容貌,也体现了嫉妒的主题。姐姐可能嫉妒他受到“妈妈”的宠爱,他可能嫉妒姐姐比他有更大的话语和支配权力。
白雪是一名16岁的高二女生,因为考试没考好出现情绪崩溃,进而前来咨询。来访时,白雪有较高的焦虑情绪,在学校上课时常常走神,反复担心别人对她的评价,总是不断回想审视自己的行为,注意力不能集中、入睡困难,导致学习效率下降和成绩下滑。
白雪出生在西南地区的一座城市,父亲经营面馆,母亲没有外出工作,负责在家照顾并教育白雪。白雪没有上过幼儿园,由母亲在家教她幼儿园的课程。小学时也由母亲辅导她的作业。如果她犯错,会受到母亲严厉的惩罚,如罚抄、打手心或在楼道罚站。因此,她从小就表现得非常听话,母亲会借白雪来满足自己的需求,而白雪会配合母亲。
在白雪的成长过程中,她总是被要求按照外部标准表现自己,符合他人的期待。她和内在严苛、忽略自我的消极母亲意象融合,一旦没有满足这份内在母亲的期待,她就会陷入恐惧与不安,呈现出以上的焦虑表现。她习惯性地忽略自己的真实感受,个体生命的自主性也无法得到发展。
白雪正处于青春期阶段。埃里克·埃里克森认为,青春期的主要任务是应对同一性与同一性混乱的危机,以便将来成为一个独一无二、有着一致自我认识,并能在社会上发挥自己价值的个体。“在本阶段所要达到的整体,我便称之为内部同一感。”(埃里克森,2015)白雪在这个发展阶段的议题,正是要培育自己的个体生命自主性,而只有和内在的消极母亲意象分离,她才能发展出自己的个体生命。
本次沙盘(如图2所示)制作前,在咨询中谈到白雪的祖母。祖母在世时,是白雪最信任的人,会给她准备各种好吃的食物,帮她驱赶虫子,思想很新潮(这是具有保护、养育的积极母亲意象)。一年前,祖母因病去世,白雪当时几近崩溃,每晚在房间里偷偷哭。
图2 个案2的第1次沙盘
Figure 2 The 1st sandplay of case 2
这是白雪的第1次沙盘创作,在第18次咨询中进行。研究者在沙盘的右侧,白雪在放完左上角和右上角的其他沙具后,放了中间的彩虹,然后是这个巫婆和救护车后面的病人沙具。
和通常的女巫形象不同,这个沙盘中的巫婆(如图3所示)是一位和蔼的老奶奶,在开心地笑,她戴着女巫帽,怀里抱着老鼠(老鼠常常和巫婆形象有关)、脚下有一盏南瓜灯,慈祥的面容就像邻居家的老奶奶。
图 3 个案2沙盘中的巫婆
Figure 3 The witch in the sandplay of case 2
白雪对沙盘的讲述是:“彩虹是屏障,隔开沙盘的两边,中间是海,左边是神秘,右边是现实,中间的桥可以通行。巫婆很厉害,会很多巫术,但有点小家子气,对欺负她的人,她会捉弄或报复;对喜欢的人或帮她的人,她会回报以惊喜。我喜欢这个巫婆,想跟她成为朋友。”
很显然,这个巫婆带有芭芭雅嘎原型女巫的属性,亦正亦邪,还带有一些人性温度,更偏向于母亲原型的积极面向。巫婆旁边是贝斯特猫沙具,有着母亲原型的积极面向象征意义。左边的是葬送女神塞尔凯特,她是医术女神,擅长治愈毒虫咬,是死者的保护神;右边的是索普度,职责是保卫埃及东部边界,打击侵犯者。这两位神都和“保护”有关,塞尔凯特还有疗愈的象征内涵。
白雪在这一节谈到祖母的死,以及祖母生前对她的保护和养育。这个和蔼的巫婆的形象,可能和祖母在她生命中流下的积极母亲经验有关,这些经验激活了她内在母亲原型的积极面向。这个巫婆意象的出现,可能表明聚集在白雪内在消极母亲意象上的能量开始松动,正在向积极的母亲意象流动。她正在从母子一体阶段的创伤中逐步疗愈,和内在的消极母亲意象分离,发展属于她自己的个体生命。
小兔是一位27岁的女性,2年前确诊为中度抑郁,目前仍在持续服药。她的前领导非常严格,对她总是批评、指责与压榨。她很难受,但始终没有表达,一直支撑到项目完成,被确诊抑郁。
小兔从小被送到祖母家养育,直到上小学时回到父母身边。祖母很严厉,小时候她尿床时,会半夜被拎起来打。小兔认为自己从小一直很乖很听话,讨好父母,但父母不理解她。她常常陷入自我怀疑,总是因为别人的某句话或某个表情,就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做错了。就算知道不是自己的错,但还是忍不住在内心责怪自己,觉得自己做得不够好。
经过一段时间的咨询,小兔开始意识到,批评指责她的不是别人,正是她自己,是自己内化的那个批评的声音,一直在指责和“鞭打”着自己。
小兔先放了丧尸和小丸子在沙盘中,丧尸在左下角,小丸子在沙盘中间的小沙堆上,接着她放了巫婆、大力士和尖帽子的小孩(如图4所示),研究者在沙盘的右下角。
图 4 个案3的第1次沙盘
Figure 4 The 1st sandplay of case 3
小兔对沙盘的讲述是:“丧尸(如图5所示)就是我内在那个总是批评的声音,我想让这个丧尸去死,再也不要出现了。小丸子是另一个自己,被批评的我很可怜。”她说:“其他几个人和我一起对付丧尸。巫婆会黑魔法,这个男人有力量,这个(戴尖帽子的)小孩虽然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但看着他就很安心,他可以陪伴我。”
图 5 个案3沙盘中的丧尸
Figure 5 The zombie in the sandplay of case 3
这个巫婆沙具(如图6所示)戴着紫色的尖帽子,穿着黑色的裙子,拿着扫把,长着尖尖的鹰钩鼻,神秘又透着点邪气,是典型的传统巫婆形象。在小兔的讲述中,这个巫婆会黑魔法,魔法是有转化的功能的,也就是“巫”的特征的表现。因此,这里会黑魔法的巫婆,可能是一种“转化”的象征。
图 6 个案3沙盘中的巫婆
Figure 6 The witch in the sandplay of case 3
正如茹思·阿曼所指出的,当无意识的心理内容在沙盘中以意象的形式呈现,被看见后,这些内容所承载的能量就可能开始流动(Ammann,2012)。讲述完沙盘之后,看了沙盘一会儿,说:“他(丧尸)可能也没那么恐怖那么坏,只是不健全。”当小兔的消极母亲情结聚集的意象——丧尸和小丸子,迫害者和被迫害者——一起出现在沙盘里,同时,有着转化象征的巫婆意象也出现在沙盘里,出现在同一个空间和容器中被看到,于是她内在聚集在消极母亲情结上的能量开始流动,丛集在丧尸身上的恐惧减轻了。
综上,巫婆意象在沙盘游戏中具有丰富且多元的象征意义,既承载着原型层面的复杂内涵,又反映着来访者的个人心理状态。不论是掌管世界的芭芭雅嘎,还是童话故事中常见的“邪恶继母”、恶毒邻居,或转化的“捣蛋鬼”,巫婆意象在童话故事中及来访者的沙盘游戏历程中,始终处于至关重要的地位。深入探究该意象的象征内涵,能为咨询师搭建理解来访者内心世界的桥梁,推动心理疗愈进程,也为沙盘游戏中象征意义的研究增添了重要的实践依据,对相关领域的发展具有积极意义。
本研究仅基于3个个案展开分析,存在一定局限性:样本量较小,且个案均来自单一文化背景,结论的普遍性有待进一步验证。未来可扩大样本量,纳入跨文化背景个案,探究不同文化背景下来访者对巫婆意象的象征理解差异,或结合纵向追踪研究,观察巫婆意象在长期咨询的沙盘游戏历程中的动态变化,及其与个案人格发展之间的关系。
[1] 荣格. (2011). 原型与集体无意识 (徐德林 译). 北京: 国际文化出版公司.
[2] Chevalier, J., & Gheerbrant, A. (1996). The Penguin Dictionary of Symbols. London: Penguin Books.
[3] Ronnberg, A., & Martin, K. (2010). The book of symbols. Cologne: TASCHEN Gmbh.
[4] 古斯塔夫. (1959). 希腊神话和传说 (楚图南 译). 北京: 人民文学出版社.
[5] 安徒生. (2014). 安徒生童话全集 (叶君健 译). 天津: 天津人民出版社.
[6] 诺伊曼. (1998). 大母神 (李以洪 译). 北京: 东方出版社.
[7] Ammann, R. (2012). 沙盘游戏中的治愈与转化:创造过程的呈现 (张敏 等译). 广州: 广东高等教育出版社.
[8] 埃里克森, E.(2015). 同一性:青少年与危机 (孙名之 译). 北京: 中央编译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