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北工程学院体育学院,孝感
国务院《“健康中国2030”规划纲要》[1]明确提出:加大学校健康教育力度,广泛开展全民健身运动,提升全民健康水平。高校教师作为教育的主力军,既是学校健康教育的传播者,也是全民健身运动的重要参与者,其身心健康不仅关乎个人,也会直接影响教学质量与科研产出[2],更对学生的体育锻炼行为具有示范引领作用,是落实《“健康中国2030”规划纲要》中的重要一环。然而,近年来随着高校聘用制和科研导向的绩效改革的推进,教师的职业压力逐渐增加,白天站立授课,晚上熬夜做科研,挤占了教师锻炼身体和休闲娱乐的时间[3]。研究发现,高校教师参加体育锻炼的意愿很强,但经常锻炼(每周3次,每次持续30分钟以上)的仅为27.13%,45岁以下年龄群体的高校教师体育锻炼效果差,甚至一部分几乎零体育锻炼[4]。高校教师锻炼意愿和锻炼行为的悖论[5],成为一个不争的事实,高校教师的职业压力和健康状况愈发严重[6]。
自我决定理论认为,自主性、胜任感和关联感可以增强个体的内在动机[7],激发个体的锻炼行为。基于此,本研究以自我决定理论为框架,选取高校教师作为研究对象,深入探究高校教师体育锻炼行为的动机机制,揭示驱动其参与体育锻炼行为的核心动机,为促进高校教师体育锻炼行为提供理论依据。
本问卷选取高校教师作为调查对象,采取随机抽样的方式,在2024年4到7月期间,通过在线专业调查平台(www.wjx.cn)收集。共计发放问卷460份,剔除无效问卷45份,回收有效问卷415份,问卷有效率为90.2%。
本研究选取Ryan和Frederick(1997)[8]编制的身体活动动机量表(Motives for Physical Activities Measure-Revised,MPAM-R),共30个题目,分为健康动机、外貌动机、乐趣动机、能力动机和社会动机五个维度。量表采用李克特5点计分(1=很不符合,5=完全符合),样题“我想享受乐趣”(乐趣动机);样题“我想提高现有的运动技能”(能力动机);样题“我想保持或改善体形”(外貌动机);样题“我想保持身体健康”(健康动机);样题“我想认识一些新朋友”(社交动机)。本研究中,该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921,各维度Cronbach’s α系数分别为0.914、0.815、0.749、0.909、0.954,均大于0.7,说明本研究使用问卷具有良好的信度。
本研究采用梁德清[9]修订的《体育锻炼等级量表(PARS-3)》评估高校教师的体育锻炼行为,包括锻炼频率、锻炼持续时间和锻炼强度。锻炼频率分为:一个月1次以下、一个月2~3次、每周,1~2次、每周1~5次、大约每天1次。锻炼持续时间分为:10分钟以下、11~20分钟、21~30分钟、31~59分钟、60分钟以上。锻炼强度分为:轻微运动、小强度不太紧张的运动、中等强度的较激烈的持久运动、呼吸急促,出汗很多的大强度但并不是持久的运动、呼吸急促、出汗很多的大强度的持久运动。量表采用5级评分,分别记1~5分,分数越高,代表锻炼者的锻炼频率越高、持续时间越长、锻炼强度越大。该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94,说明本研究使用问卷具有良好的信度。
首先,通过SPSS 27.0软件对问卷的信度使用Cronbach’s α值检验;问卷量表效度运用KMO抽样法和Bartlett’s球体检验。其次,通过SPSS 27.0软件对数据进行描述性统计分析、相关性分析和多元线性回归分析。
如表1所示,高校教师锻炼动机整体处于中等偏上水平(均值范围10.30~12.67),其中健康动机(M=12.67,SD=1.92)得分最高,说明高校教师普遍意识到体育锻炼对身体健康的重要性,与高校教师职业压力大、健康问题频发的现状相契合。乐趣动机(M=12.0578,SD=1.95)次之,说明教师在体育锻炼中能体验到愉悦感和运动乐趣,这与自我决定理论中“内在动机更能促进行为坚持”观点一致。得分相对较低的社交动机(M=10.30,SD=2.78),可能因为高校教师时间关系,锻炼多以个人形式进行,与社交属性较弱有关。
从锻炼行为来看,教师平均锻炼频率(M=3.4,SD=1.01),平均锻炼时长(M=3.98,SD=1.01),平均锻炼强度(M=2.69,SD=1.33),可见高校教师锻炼强度不是很高,多以轻微运动(如散步、做广播体操、打门球等)或小强度的不太紧张的运动(如消遣娱乐性的打排球、乒乓球、慢跑、打太极拳等)为主;锻炼频率为一周1~2次,频率不是很高;锻炼时长大多为30~60分钟。
表 1 高校教师锻炼行为和锻炼动机得分的描述性统计
Table 1 Descriptive statistics of college teachers’ exercise behavior and exercise motivation scores
| 锻炼强度 | 锻炼时长 | 锻炼频率 | 健康动机 | 外貌动机 | 乐趣动机 | 能力动机 | 社交动机 | |
| 平均值 | 2.69 | 3.98 | 3.40 | 12.6723 | 11.7301 | 12.0578 | 11.1181 | 10.2988 |
| 标准偏差 | 1.329 | 1.069 | 1.004 | 1.92079 | 2.25852 | 1.94527 | 2.63899 | 2.78060 |
| 最小值 | 1 | 1 | 1 | 3.00 | 3.00 | 3.00 | 3.00 | 3.00 |
| 最大值 | 5 | 5 | 5 | 15.00 | 15.00 | 15.00 | 15.00 | 15.00 |
如表2所示,健康动机与乐趣动机相关性最强(r=0.673**),说明“以健康为目标的锻炼动机”与“从锻炼中获得乐趣的动机”高度正相关。健康动机与外貌动机(r=0.550**)、能力动机(r=0.442**)、社交动机(r=0.237**)均呈显著正相关,表明锻炼动机的不同维度间存在内在联系。
锻炼动机的五个维度均与锻炼行为呈显著正相关(p<0.01),说明:锻炼动机越强,锻炼行为越积极。其中,能力动机与锻炼行为的相关性相对突出(r=0.339**),说明“运动能力提升”对锻炼行为的驱动作用较明显,契合自我决定理论中“胜任需求”的核心观点。其次是乐趣动机(r=0.245**)和健康动机(r=0.229**)的相关性次之,体现了“内在运动乐趣”和“外在健康需求”对锻炼行为的双重驱动。而外貌动机(r=0.159**)和社交动机(r=0.183**)的相关性相对较弱,说明教师锻炼的核心动机并非“外貌改善”或“社交互动”,而是健康、乐趣和能力提升。
结果验证了“锻炼动机是驱动锻炼行为的核心因素”,且不同动机维度的作用程度存在差异。从理论上,支持了自我决定理论中“内在动机(乐趣)、胜任需求(能力)与外在健康动机协同影响行为”的逻辑。
表 2 高校教师锻炼动机与锻炼行为的相关系数(r值)
Table 2 Correlation coefficient (r value) between exercise motivation and exercise behavior of college teachers in colleges and universities)
| 健康动机 | 外貌动机 | 乐趣动机 | 能力动机 | 社交动机 | 锻炼行为 | |
| 健康动机 | 1 | 0.550** | 0.673** | 0.442** | 0.237** | 0.229** |
| 外貌动机 | 1 | 0.637** | 0.490** | 0.357** | 0.159** | |
| 乐趣动机 | 1 | 0.607** | 0.505** | 0.245** | ||
| 能力动机 | 1 | 0.555** | 0.339** | |||
| 社交动机 | 1 | 0.183** | ||||
| 锻炼行为 | 1 |
注:**在0.01级别(双尾),相关性显著。
如表3所示,整体锻炼行为模型的解释力为中等水平(R٢=0.125,调整后R٢=0.115),其中锻炼强度模型的预测效果最佳(R٢=0.111),而锻炼频率模型的解释力相对最弱(R٢=0.055)。所有模型的德宾-沃森统计量(1.753~2.160)均接近理想值2,表明残差间不存在显著自相关问题,模型设定合理。尽管各模型的标准化估计误差存在差异(0.982~2.386),但整体而言,锻炼动机变量对锻炼行为具有一定程度的预测效力,尤其在对锻炼强度的解释上表现最为突出。
表 3 锻炼动机与锻炼行为的回归模型拟合度
Table 3 Regression model fitting degree of exercise motivation and exercise behavior
| 因变量 | R | R2 | 调整后R2 | SEE | DW |
| 锻炼行为 | 0.354 | 0.125 | 0.115 | 2.38620 | 1.991 |
| 锻炼频率 | 0.234 | 0.055 | 0.043 | 0.982 | 2.160 |
| 锻炼时长 | 0.268 | 0.072 | 0.061 | 1.036 | 2.051 |
| 锻炼强度 | 0.333 | 0.111 | 0.100 | 1.261 | 1.753 |
如表4所示,锻炼动机各维度对锻炼行为的不同侧面具有差异化预测作用:能力动机对锻炼强度(β=0.290,p<0.001)、锻炼时长(β=0.245,p<0.001)和锻炼频率(β=0.133,p<0.05)均表现出显著正向预测力,健康动机仅对锻炼频率具有显著正向预测作用(β=0.179,p<0.01),而对锻炼的时长与强度影响不显著。外貌动机、乐趣动机和社交动机在所有模型中均未达到统计显著性水平(p>0.05)。共线性诊断表明所有变量的方差膨胀因子(VIF)介于1.609~2.869之间,不存在多重共线性问题,表明结果稳定,锻炼动机对锻炼行为具有一定的预测作用。
表 4 锻炼动机与锻炼行为关系的回归分析系数
Table 4 Regression analysis coefficient of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exercise motivation and exercise behavior
| 因变量 | 未标准化系数 | β值 | t | p值 | 95.0%置信区间 | VIF | |||
| B | 标准错误 | 下限 | 上限 | ||||||
| 锻炼强度 | 健康动机 | 0.020 | 0.046 | 0.029 | 0.444 | 0.657 | -0.069 | 0.110 | 1.993 |
| 外貌动机 | -0.062 | 0.037 | -0.105 | -1.674 | 0.095 | -0.134 | 0.011 | 1.811 | |
| 乐趣动机 | 0.071 | 0.054 | 0.104 | 1.320 | 0.188 | -0.035 | 0.177 | 2.869 | |
| 能力动机 | 0.146 | 0.032 | 0.290 | 4.531 | 0.000 | 0.083 | 0.210 | 1.887 | |
| 社交动机 | 0.004 | 0.028 | 0.008 | 0.128 | 0.898 | -0.052 | 0.059 | 1.609 | |
| 锻炼时长 | 健康动机 | 0.037 | 0.037 | 0.067 | 0.993 | 0.321 | -0.036 | 0.111 | 1.993 |
| 外貌动机 | -0.031 | 0.030 | -0.065 | -1.014 | 0.311 | -0.090 | 0.029 | 1.811 | |
| 乐趣动机 | -0.014 | 0.044 | -0.026 | -0.321 | 0.748 | -0.101 | 0.073 | 2.869 | |
| 能力动机 | 0.099 | 0.026 | 0.245 | 3.743 | 0.000 | 0.047 | 0.151 | 1.887 | |
| 社交动机 | 0.022 | 0.023 | 0.057 | 0.950 | 0.343 | -0.024 | 0.068 | 1.609 | |
| 锻炼频率 | 健康动机 | 0.094 | 0.035 | 0.179 | 2.637 | 0.009 | 0.024 | 0.163 | 1.993 |
| 外貌动机 | 0.013 | 0.029 | 0.030 | 0.467 | 0.641 | -0.043 | 0.070 | 1.811 | |
| 乐趣动机 | -0.021 | 0.042 | -0.040 | -0.495 | 0.621 | -0.103 | 0.062 | 2.869 | |
| 能力动机 | 0.051 | 0.025 | 0.133 | 2.010 | 0.045 | 0.001 | 0.100 | 1.887 | |
| 社交动机 | -0.029 | 0.022 | -0.081 | -1.326 | 0.186 | -0.073 | 0.014 | 1.609 | |
本研究发现,从动机结构来看,高校教师锻炼动机中得分最高的是健康动机,说明追求健康是高校教师锻炼行为的核心外部诱因。一方面,高校教师的职业以脑力活动为主,长期伏案备课、熬夜做科研,易引发颈椎劳损、腰椎病变、心肺功能下降等亚健康问题[10],且随着教龄增长,健康风险呈累积性上升,这种“显性健康威胁”使健康维护从“可选需求”转化为“刚性需求”,远超乐趣动机(追求愉悦)、社交动机(拓展人际)等非必需性动机;另一方面,教师职业的时间分配具有“碎片化与高负荷”特征——教学排课、科研项目、学生管理等任务交错,导致大块连续锻炼时间稀缺,而健康动机关联的锻炼行为(如每日1次15分钟快走、课间5分钟拉伸)恰好适配“碎片化启动”需求,无需投入大量时长即可实现基础健康维护,这种“低时间成本-高健康收益”的匹配性,使健康动机成为教师最易转化为实际行动的诱因。
加之高校教师属于高知群体,具备较强的健康信息解读能力,能够通过体检报告、医学文献等科学证据精准感知自身健康状况,当发现健康指标异常(如血脂偏高、颈椎曲度变直)时,会将锻炼视为改善健康的有效途径,这种理性认知使健康动机成为锻炼行为的决策基础。然而健康动机仅是推动高校教师锻炼行为的外部诱因,驱动个体是否去锻炼,主要解决行为启动这一环节的问题,并显著影响教师的锻炼频率,但对锻炼时长和锻炼强度影响不显著。
本研究发现,能力动机对锻炼频率、时长、强度均呈显著正向影响,且影响锻炼强度最高(锻炼强度β=0.290>锻炼时长β=0.245>锻炼频率β=0.133),这与自我决定理论的核心观点高度契合:强调“内在动机(如能力动机)对行为持续性与质量的影响远超外在动机(如健康动机)”,“胜任需求(即通过行为获得能力提升与成就感)是人类的基本心理需求之一,需求满足后可显著强化行为的持续性与投入度”[11]。
高校教师作为高知群体,普遍意识到健康的重要性,健康动机较高,但在能力动机上得分较低。主要原因是健康动机仅能推动高校教师开启锻炼行为,却无法推动锻炼行为单次投入更长时间和更高强度,导致高校教师在锻炼行为上虽有一定的锻炼频率(每周1~2次),但因为缺乏一定的锻炼时长和锻炼强度,运动技能水平的提升不明显,高校教师在运动能力,即自我决定理论中的胜任感上的需求不足,符合当前的研究发现,高校教师锻炼动机中运动能力动机得分较低。
因此,为促进高校教师的锻炼行为,通过健康讲座、体质监测、疾病预防宣传等方式,提升教师群体的健康风险意识,有效激发其参与锻炼的初始动力;在深化层面,则需要认识到健康动机的不足,需构建满足教师胜任需求的支持体系、设计循序渐进的技能发展路径、提供专业化指导、培育运动成就感等策略,助力教师实现从“参与锻炼”到“科学锻炼”的跨越。
首先,本文是横断面调查,仅能验证“动机与锻炼行为的相关关系”,无法验证其因果关系;为深入揭示变量间的动态因果机制,未来的研究将采用纵向追踪调查,在不同时间点多次收集数据,或者实施现场实验干预,通过操纵环境变量(如创设支持自主性的锻炼课程)来检验其对教师动机和行为的因果性影响。
其次,本研究主要依赖自我报告式量表收集数据。虽然所用量表具有良好的信效度,但受访者在填写《体育锻炼动机量表》和《身体活动等级量表(PARS-3)》时,仍可能受到社会赞许性、回忆偏差或主观解读的影响,从而导致共同方法偏差或测量误差。为提升数据的客观性和准确性,未来研究将尝试多源数据融合的方法,在问卷之外,辅以客观测量设备(如加速度计、智能手环)记录身体活动水平,与PARS-3的自我报告数据形成交叉验证,从而更真实、全面地反映教师的锻炼情况。
最后,本研究采用的随机抽样法,可能存在地域或高校类型偏差,未能完全代表我国高校教师的整体情况样,从而影响研究结论的普适性。未来的研究将进行更大范围、更具分层代表性的抽样,通过比较不同地区、不同类型高校、不同学科教师的动机机制,检验当前模型的稳健性,并有可能发现具有群体特异性的调节因素。
本研究以自我决定理论(Self-Determination Theory,SDT)为理论框架,采用多元线性回归分析方法,系统探究高校教师锻炼行为的动机机制,研究结论如下:(1)在动机结构方面,高校教师对健康动机的认同最高,乐趣动机次之,社交动机的认同程度相对最低,反映出高校教师锻炼动机的“实用性优先”倾向;(2)在动机功能上,健康动机主要发挥锻炼行为启动与维持作用,其对锻炼频率具有显著预测力,本质上解决了“是否参与锻炼”的行为准入问题;(3)能力动机是锻炼行为的关键内驱力,显著预测锻炼时长与强度,通过满足个体的胜任需求进而影响锻炼质量。基于上述结论,为促进高校教师锻炼行为从“低频启动”向“高频高质”升级,在动机层面,建立“健康动机—能力动机”转化路径,在保持健康宣教基础上,通过运动技能培训、个性化处方、渐进目标设置和可视化运动数据反馈,强化教师胜任感体验;在环境层面,构建“制度—资源—文化”协同支持系统,将健康管理纳入学校规划,保障锻炼时间,升级智能场馆设施,培育健康校园文化;在激励层面,设计多元复合机制,短期通过积分奖励激发参与,长期将锻炼成果与职业发展结合,增强内在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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