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交通大学,成都
美国精神疾病诊断标准第五版中将社交焦虑障碍(social anxiety disorder,SAD)定义为个体在人际场景中,害怕被注视、与陌生人产生接触,并伴随着神经功能紊乱、回避行为和痛苦情绪的一种表现。当个体在社交中的这种表现和体验没有达到功能性损伤时,就是社交焦虑(American Psychiatric Association,2013)。国内学者李波、钟杰和钱铭怡(2003)提出社交焦虑个体无论进入熟悉的人际情境或者是陌生的人际情境,都会不由自主地感到焦虑或紧张,尤其是被陌生的人关注时,就会产生非常不安的焦虑情绪,并且担心自己会做出引起他人非议的言行举止。郭夏玫和黄靖雯(2022)发现,大学生的童年创伤与校园被欺凌经历会对人际关系产生负面影响。申艳婷(2018)认为父母教养方式会影响社交焦虑的水平,对于有社交焦虑的大学生,可通过家庭治疗、个案咨询、团体辅导等方式,改变原生家庭成长过程带来的影响,提高自尊,从而缓解或改变社交焦虑状况。
评价恐惧是影响社交焦虑的主要因素(Rapee and Heimberg,1997;Weeks,Heimberg,and Rodebaugh,
2008a)。评价恐惧分为负面评价恐惧和正面评价恐惧。负面评价恐惧是指对他人负面或者消极评价的担忧与恐惧,正面评价恐惧是指对他人正面或者积极评价的担忧和恐惧(刘洋、张大均,2010)。彭顺和汪夏(2019)等人发现负面评价恐惧对社交焦虑有显著预测作用。在对正面评价恐惧的研究中,叶友才和林荣茂(2021)等人认为正面评价恐惧可以帮助人们有效区分社交焦虑和抑郁症。负面评价恐惧的提出已有50年的历史,很多学者对其做了研究。而正面评价恐惧提出的比较晚,无论是理论研究还是实证研究都有待开展和深入。
自尊是自我理解的重要组成部分,高自尊的个体通常对自己比较认可,遇到挫折时,也能及时调整自己;而低自尊的个体对自己持消极的态度,容易逃避困难。有研究者对评价恐惧、自尊和社交焦虑的关系做出研究,张珊明等人(2022)在对624名农村留守经历大学生调查后发现,有童年期情感虐待的个体会形成较低的自尊水平,从而增加其社交焦虑的程度,低自尊会使个体对自我表现过度关注、对他人负性评价过度担忧和焦虑,从而引起社交焦虑。科科夫斯基、恩德尔(Kocovski and Endle,2000)的研究表明负向评价恐惧在自尊和社交焦虑中间起部分中介作用。以往在对自尊与社交焦虑和评价恐惧的研究中,较多研究的是负面评价恐惧与自尊、社交焦虑的关系,较少对正面评价恐惧做出研究,关注较多的也是自尊的中介作用,因此,本研究主要探讨正、负面评价恐惧对社交焦虑的影响以及自尊在其中的调节作用,在验证和扩展前人研究的基础上,为社交焦虑的干预和治疗提供新的思路。
根据前面的论述,本研究有如下假设:
H1:大学生的评价恐惧、自尊和社交焦虑在人口学变量上存在显著差异。
H2:自尊在评价恐惧和社交焦虑之间起调节作用。
本研究面向大学生发放问卷,共回收问卷815份,其中线上464份,线下351份,筛除漏填、乱填等无效问卷后,有效问卷一共735份,问卷有效率为90%。
(1)简明负面评价恐惧量表(BFNES)
简明负面评价恐惧量表(Brief Fear of Negative Evaluation Scale)是由里瑞(Leary,1983)提出,包括8道正向计分题和4道负向计分题,Cronbach α系数为0.90。罗德博和威克斯(Rodebaugh and Weeks,2008)的研究均发现,BFNES的正向计分能题对于个体的负面评价恐惧水平的测量更加有效,而反向计分题容易使被试产生错误和混淆反应,从而降低被试真实的负面评价恐惧水平。因此,罗德博(Rodebaugh)和威克斯(Weeks)建议仅计算8道正向计分题以代表被试的负面评价恐惧水平。在本次测量中,采用陈祉研(2002)修订的简版负面恐惧量表,只保留了正向计分题。本研究中该量表的Cronbach α系数为0.93。
(2)正面评价恐惧测量工具(FPES)
正面评价恐惧量表(Fear of Positive Evaluation Scale)是由威克斯等人(Weeks et al.,2008)编制。该量表有10道题目,计分方式为10点计分,从0(“一点也不符合”)到9(“非常符合”),其中5、10为反向计分,其分数不计入总分。量表得分越高,代表越害怕他人的正面评价。本文中文版是根据威克斯等人(Weeks et al.,2008)的原英文稿翻译并回译,其Cronbach α系数为0.78,信效度都比较高。本研究中该量表的Cronbach α系数为0.90。
(3)Rosenberg自尊量表(SES)
该量表是罗森博格(Rosenberg)为测量个体的整体自尊而编制。Cronbach α系数为0.624。共10道题,正负向计分题各一半,采用4点计分,从1(“很不符合”)到4(“完全符合”),量表得分越高,表明自尊水平越高。其中,由于中国被试对其第8题的理解与西方存在误差,因此,根据田录梅(2006)的建议,将原量表中的第8题负向计分改为正向计分题。因为题目简洁明了,施测和评分非常方便,而且其信效度也较高,因而被广泛使用。本次研究该量表的Cronbach α系数为0.86。
(4)交往焦虑量表(IAS)
该量表是里瑞(Leary)于1983年编制,主要用于测量个体的主观焦虑程度,具有良好的信效度。量表共15道题,五级评分制,反向计分题为3、6、10、15题。量表分数范围为15~75分,得分越高,社交焦虑水平越高,得分大于或等于49分的为高社交焦虑。该量表Cronbach α系数为0.93。目前,国内学者在研究大学生时,常使用此量表,主要是测量个体在谈话中的社交焦虑症倾向。交往焦虑量表由彭纯子、龚耀先和朱熊兆(2004)修订,本研究中该量表的Cronbach α系数为0.90。
通过方便取样的方法选择被试,回收数据使用SPSS 25.0进行统计分析处理。
本研究中大学生负面评价恐惧得分为(26.63±7.94)分,正面评价恐惧量表得分为(37.74±15.98)分,自尊量表得分为(29.88±5.21)分,社交焦虑量表得分为(49.22±11.46),其中,大学生的负面评价恐惧、自尊、社交焦虑的水平均大于项目均分,处于一般偏上。
大学生的负面评价恐惧在性别(女>男)、独生子女(非独生>独生)上存在显著差异;正面评价恐惧在生源地(农村>城镇)上存在显著差异;自尊水平在独生子女(独生>非独生)、生源地
(城镇>农村)上存在显著差异;社交焦虑在性别(女>男)、独生子女(非独生>独生)、生源地(农村>城镇)上存在显著差异,如表1所示。
表1 大学生评价恐惧、自尊和社交焦虑的描述统计及人口学差异分析结果
Table 1 Descriptive statistics and demography difference analysis results of college students’ evaluation of fear, self-esteem and social anxiety
变量 |
分类指标 |
负面评价恐惧 |
t |
正面评价恐惧 |
t |
自尊 |
t |
社交焦虑 |
t |
性别 |
男(n=439) |
26.11±8.10 |
-2.17* |
38.26±16.01 |
1.07 |
29.73±5.25 |
-0.93 |
48.22±11.47 |
-2.88** |
女(n=296) |
27.4±7.66 |
36.97±15.92 |
30.1±5.16 |
50.60±11.31 |
|||||
独生子女 |
是 |
26.03±8.20 |
-2.31* |
37.67±15.84 |
-0.14 |
30.5±5.23 |
3.62*** |
48.07±12.08 |
-3.12** |
否 |
27.38±7.55 |
37.83±16.17 |
29.1±5.10 |
50.67±10.48 |
|||||
生源地 |
农村 |
27.02±7.65 |
1.25 |
40.14±15.55 |
3.80*** |
29.22±4.99 |
-3.18** |
50.54±10.69 |
2.93** |
城镇 |
26.29±8.18 |
35.68±16.08 |
30.44±5.34 |
48.09±11.98 |
注:*表示p<0.05,**表示p<0.01,***表示p<0.001。
为了解大学生评价恐惧、自尊和社交焦虑之间的关系状况,对这几个变量进行了相关分析,在置信度0.05的水平上,大学生的负面评价恐惧、正面评价恐惧与自尊存在显著负相关,与社交焦虑存在显著正相关,自尊与社交焦虑存在显著负相关,如表2所示。
表2 大学生评价恐惧、自尊和社交焦虑的相关分析
Table 2 Correlation analysis of college students’ evaluation of fear, self-esteem, and social anxiety
负面评价恐惧 |
正面评价恐惧 |
自尊 |
社交焦虑 |
|
负面评价恐惧 |
1 |
|||
正面评价恐惧 |
0.44** |
1 |
||
自尊 |
-0.46** |
-0.39** |
1 |
|
社交焦虑 |
0.73** |
0.46** |
-0.49** |
1 |
注:*表示p<0.05,**表示p<0.01,***表示p<0.001。
根据已有研究,自尊在评价恐惧和社交焦虑之间起到调节作用,为了探索自尊在本次研究中是否有调节作用,以及调节作用是否显著,根据哈耶斯(Hayes)编制的SPSS中的Process宏程序中的模型1来检验本研究中自尊的调节作用。在模型检验中,以评价恐惧为自变量,社交焦虑为因变量,自尊为调节变量,性别等人口学变量作为控制变量来检验三者之间的关系。
(1)自尊在负面评价恐惧预测社交焦虑间的调节效应分析
结果如表3所示,方程中,负面评价恐惧显著正向预测社交焦虑(β=0.90,t=21.94,p<0.001),自尊显著负向预测社交焦虑(β=-0.42,t=-6.96,p<0.001),负面评价恐惧与自尊的交互项显著正向预测社交焦虑(β=0.01,t=2.19,p<0.05)。由此,自尊在负面评价恐惧与社交焦虑之间起调节作用,调节效应为0.3%。
表3 自尊在负面评价恐惧与社交焦虑间的调节分析
Table 3 The moderating analysis of self-esteem between negative evaluation fear and social anxiety
回归方程 |
拟合指标 |
系统显著性 |
|||||||
结果变量 |
预测变量 |
R |
R2 |
F |
β |
Boot SE |
t |
95%的置信区间 |
|
下限 |
上限 |
||||||||
社交焦虑 |
0.76 |
0.58 |
123.97*** |
||||||
constant |
49.07 |
1.86 |
26.34*** |
45.41 |
52.73 |
||||
负评恐惧 |
0.90 |
0.04 |
21.94*** |
0.82 |
0.98 |
||||
自尊 |
-0.42 |
0.06 |
-6.96*** |
-0.54 |
-0.30 |
||||
负评恐惧*自尊 |
0.01 |
0.01 |
2.19* |
0.00 |
0.03 |
||||
性别 |
1.39 |
0.57 |
2.44* |
0.27 |
2.51 |
||||
年级 |
-0.22 |
0.27 |
-0.80 |
-0.75 |
0.31 |
||||
生源地 |
-1.13 |
0.59 |
-1.92 |
-2.28 |
0.03 |
||||
是否独生 |
0.36 |
0.59 |
0.60 |
-0.81 |
1.52 |
||||
家庭结构 |
0.14 |
0.52 |
0.27 |
-0.88 |
1.17 |
(2)自尊在正面评价恐惧预测社交焦虑间的调节效应分析
结果如表4所示,方程中,正面评价恐惧显著正向预测社交焦虑(β=0.22,t=9.42,p<0.001),自尊显著负向预测社交焦虑(β=-0.77,t=-10.70,p<0.001),正面评价恐惧与自尊的交互项显著正向预测社交焦虑(β=0.02,t=4.36,p<0.001)。由此,自尊在正面评价恐惧与社交焦虑间起调节作用,调节效应为1.7%。
表4 自尊在正面评价恐惧与社交焦虑间的调节分析
Table 4 The moderating analysis of self-esteem between positive evaluation fear and social anxiety
回归方程 |
拟合指标 |
系统显著性 |
|||||||
结果变量 |
预测变量 |
R |
R2 |
F |
β |
Boot SE |
t |
95%的置信区间 |
|
下限 |
上限 |
||||||||
社交焦虑 |
0.61 |
0.37 |
52.58*** |
||||||
constant |
45.44 |
2.28 |
19.92*** |
40.96 |
49.91 |
||||
正评恐惧 |
0.22 |
0.02 |
9.42*** |
0.18 |
0.27 |
||||
自尊 |
-0.77 |
0.07 |
-10.70*** |
-0.91 |
-0.63 |
||||
正评恐惧*自尊 |
0.02 |
0.00 |
4.36*** |
0.01 |
0.03 |
||||
性别 |
2.798 |
0.70 |
4.03*** |
1.43 |
4.16 |
||||
年级 |
-0.98 |
0.33 |
-2.93** |
-1.63 |
-0.32 |
||||
生源地 |
-0.05 |
0.73 |
-0.07 |
-1.47 |
1.37 |
||||
是否独生 |
1.25 |
0.73 |
1.71 |
-0.18 |
2.67 |
||||
家庭结构 |
0.78 |
0.64 |
1.22 |
-0.47 |
2.04 |
为了更加直观地显示自尊在评价恐惧和社交焦虑之间的调节作用,将自尊按照平均数正负一个标准差为标准进行分组,分别计算正/负评价恐惧对社交焦虑的效应值(即简单斜率检验),并根据回归方程分别取正/负评价恐惧和自尊平均数正负一个标准差的值绘制简单效应图,结果如图1所示。
图1 简单斜率检验图
Figure 1 Simple slope test chart
检验结果发现,当自尊水平较高时,负面评价恐惧(β=0.90,SE=0.04,p<0.001)和正面评价恐惧(β=0.13,SE=0.22,SE=0.02,p<0.001)对社交焦虑的正向预测作用显著,当自尊水平较低时,评价恐惧对社交焦虑的负向预测作用同样显著(βsimple=0.08,SE=0.03,p<0.05),即不论自尊水平较高或较低,个体的自尊对社交焦虑的影响都呈现较为明显的下降趋势,不过当自尊水平高时,个体的自尊对社交焦虑的影响呈现较陡峭的下降趋势,因此,在评价恐惧对社交焦虑的影响中,自尊可以起到调节作用,尤其是在正面评价恐惧预测与社交焦虑之间比较明显。
本研究对735名大学生进行了调查,结果发现负面评价恐惧、自尊、社交焦虑的水平处于一般偏上。从这个结果我们可以看出大学生非常关注自己在社交中的表现,担心自己给他人留下不好的印象,这可能是由于近几年新冠疫情肆虐,隔离生活让大家的社交减少,社交能力受到影响,所以疫情放开后会更加重视社交,重视自己的表现;同时又因为大学生的受教育水平比较高,所以他们的自尊水平也较高。
结果显示大学生负面评价恐惧和社交焦虑在性别上差异显著,女生要高于男生。这与李玲玉(2010)的研究是一致的。出现这种情况可能的原因是在社会大众的普遍认知里,男性要更加洒脱,更有男子气概,对他人的评价也不那么在意,而女性的自我表露程度相比男生来说要更高,更加在乎他人的负面评价(兰晓芳、张锦坤,2015);由于互联网风气的影响,女性会有更多的身材焦虑、容貌焦虑等,这些导致女性会对他人的评价更加在意;最近兴起的新一轮的女性思想解放热潮,使更多女性将目光从工作机会平等转移到要求所有女性团结起来对抗传统男女分工,但部分女性已经内化了这种传统的分工方式,于是使得不仅男女两性的交往,甚至女性之间的交往更加矛盾。综上所述,女性的负面评价恐惧要高于男生,而负面评价恐惧又可以预测社交焦虑,所以女生的社交焦虑水平也比男生更高。大学生的正面评价恐惧、自尊在性别上是没有显著差异的,这与威克斯等人(Weeks et al.,2008a,2008b)的研究一致。
正面评价恐惧、自尊和社交焦虑在生源地上也存在显著差异。农村学生的正面评价恐惧和社交焦虑要高于城市学生,这与城乡父母的教育方式差异是有关系的,农村父母由于受教育水平低,很少对孩子进行鼓励式教育,更多的是挫折式教育,所以孩子习惯了这种教育方式之后,对他人的正面评价就会不适应。同时由于城乡差异的存在,农村孩子在消费习惯、家庭条件等方面与城市孩子存在差异,这些会让他们在社交中产生更多焦虑。而负面评价恐惧在生源地上却没有明显的差异,这与赵程和戴斌荣(2016)的研究结果是一致的,这说明不论是城市还是农村的孩子都会担心他人的负面评价,但这种恐惧程度没有很大的差别。
负面评价恐惧、自尊和社交焦虑在独生子女的情况上也存在显著差异。非独生子女的负面评价恐惧和社交焦虑要高于独生子女,自尊水平要低于独生子女,一般来说,非独生子女在家庭中经常会被比较,表现好的会更容易得到父母的宠爱,所以会更加在乎父母对自己的负面评价,社交焦虑水平也会更高;同时由于他们经常会被比较,会逐渐习惯接受自己不好的方面,内心逐渐承认自己的缺点,导致他们不自信,认为自己不值得被爱,所以他们的自尊水平相对较低。
研究结果发现,自尊在评价恐惧和社交焦虑之间起到调节作用,这说明评价恐惧对社交焦虑的影响随自尊的高低变化有不同的作用,一般来说,评价恐惧水平越高,社交焦虑水平也就越高,对于高自尊的个体来说,面对同样的评价恐惧水平,其社交焦虑水平明显低于低自尊的个体。这说明自尊在个体应对负性事件上具有缓冲抵御功能,高自尊的个体能够更好地缓冲压力所带来的消极影响(高丽,2010)。本研究结果与前人的研究相符。自尊水平高的个体能够削弱评价恐惧对社交焦虑的影响,评价恐惧水平高的个体会因为害怕别人对自己的低评价而表现出更多的焦虑倾向(张珊明 等,2022),而高自尊可以帮助个体积极调控自己的情绪,对自己拥有更恰当的评价,降低社交焦虑,使个体较少受到人际关系的困扰。所以自尊可以帮助个体对抗评价恐惧的威胁,从而帮助自己更正确地看待自己在社交中的表现,减少焦虑的出现。
本研究探讨了大学生评价恐惧、自尊和社交焦虑之间的关系,得出以下结论。
(1)大学生负面评价恐惧和社交焦虑在性别上存在显著差异,女生显著高于男生。
(2)大学生正面评价恐惧、自尊与社交焦虑在生源地上存在显著差异,农村孩子的正面评价恐惧和社交焦虑要显著高于城市孩子,自尊和自我同情显著低于城市孩子。
(3)大学生负面评价恐惧、自尊与社交焦虑在是否是独生子女上存在显著差异,非独生子女的负面评价恐惧和社交焦虑要显著高于独生子女,自尊要显著低于独生子女。
(4)大学生评价恐惧、自尊与社交焦虑之间存在相关。
(5)自尊在大学生评价恐惧预测和社交焦虑的关系中起调节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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