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湖南科技大学心理健康教育中心,湘潭;2.湖南科技大学教育学院,湘潭
抑郁情绪常被视为一种长期的、深度的情绪低落状态,对个体具有破坏性,处于抑郁情绪状态的个体可能对事物丧失兴趣、愁眉苦脸、郁郁寡欢,它可以显著影响个体的社交、学习、工作能力和身心健康。严重的抑郁状态则可能导致个体思维迟缓、记忆力下降、意志活动减退并伴有失眠、食欲减退、阳痿、闭经及头晕头痛等躯体症状,甚至产生自伤、自残、自杀的念头和行为。研究者在对某校12718名大学生进行的心理筛查中发现,SCL-90量表采取1~5的5级评分,抑郁因子分大于2.5分的学生有1653人,占比为13%。研究者连续4年对大学生经济压力的主观感受进行调查,在12718名学生对“自感经济压力”一题的回答中发现,选择“中等压力”的有3679人、选择“较大压力”的有2338人,选择“很大压力”的有370人,总计达6387人,占比为50.22%。这6387人中,因心理筛查量表各种因子超常模被筛查出3629人,其中需要进行进一步进行面谈评估的达1727人,其中SCL-90量表抑郁因子分大于2.5分有843人。已有研究证明,经济贫困对儿童自尊心、抑郁有显著预测作用(Ismayilova Leyla et al.,2016)[1],马勒萨卡尔等人(Mal-Sarkar et al.,2021)研究发现,成年人的社会经济地位(SES)与童年创伤影响孕期女性的抑郁情绪[2]。经济压力大的学生是否更容易被抑郁情绪困扰,研究大学生抑郁情绪的影响因素,探索其预防和干预机制对大学生心理健康教育具有现实意义。
元认知是指对认知过程和内容的认识、调节和评价。韦尔斯(Wells)和马修斯(Matthews)在1994年提出了自我调节执行功能模型,并发展出了元认知疗法 ,通过修正患者不合理的元认知信念,重建其积极的元认知信念,使其对负性认知有更加灵活的、适应性的应对方式[3]。大量研究发现,元认知与多种心理障碍密切相关,例如焦虑症(Weight et al.,2022)[4]、应激相关障碍(Lysaker et al.,2015)[5]等。索利姆等人(Solem.,2016)探究了抑郁症的元认知模型[6],元认知影响心理健康,并在个体应对精神健康问题的不同层面上发挥作用(Seow et al.,2021)[7]。认知自信作为元认知的重要维度之一(范文超 等,2017),是指个体对自己记忆力和注意力等认知能力的评价,如“我记忆力很差”“我觉得自己会记不清自己做过些什么”等[8],而自我评价直接影响到个体的主观体验,将认知自信纳入,或许可以揭示消极元认知对情绪变化的影响,从而找到情绪调节的路径和方法。
心理特权是“认为自己有权利获得优待、被豁免社会责任”的主观信念,常表现贪婪、缺乏换位思考能力(Campbell et al.,2004)[9]。高心理特权感的个体对他人缺少同情心(Ackerman et al.,2011)[10],更容易在生活中感受到困扰,而心生不满(Grubbs and Exline,2016)[11],并产生亲组织不道德行为(Lee et al,2019,陈戈 等,2024)[12,13]。心理特权会弱化个体的社会责任,如增加自恋、人际冲突、自私行为和攻击行为(白宝玉 等,2017)[14],低阶层大学生的贫富外归因影响他们的心理特权水平(丁倩 等,2019)[15]。白杨等(2018)对心理特权量表进行了中文版修订,并通过验证性因子分析、聚合效度、区分效度等方法证实了其在中国大学生群体中的信效度[16]。
已有研究发现心理特权存在个体差异和群体间差异,心理特权的形成因素也受到个体和环境因素的交互作用。那么在学校情境下,心理特权是怎样发生发展并影响学生生活、学习和人际关系,继而影响心理健康水平,我们缺乏更多的研究依据。当前,大学生心理问题日益严峻,因为学业不良、考试失利、恋爱困惑而焦虑、抑郁甚至采取极端方式结束生命的案例屡见不鲜,从心理特权角度探讨大学生心理健康问题是值得深入思考的课题。
基于国内外研究的基础,考察大学生的心理特权、认知自信在不同自感经济压力水平上对抑郁情绪的影响,并提出假设1:自感经济压力对抑郁情绪具有显著正向预测作用;假设2:心理特权对抑郁情绪具有显著正向预测作用;假设3:认知自信对抑郁情绪具有显著正向预测作用;假设4:心理特权、认知自信在自感经济压力和抑郁情绪之间起链式中介作用。研究的假设模型如图1所示。
图 1 假设模型
Figure 1 Model assumption
采用方便抽样法,随机选取湖南、贵州、四川等地的在校大学生为被试。在参与者本人自愿的情况下,采取问卷调查。回收问卷1315份,有效问卷1301份,有效率98.93%。样本分布比较具有代表性,其中性别比例,男生556人(42.73%),女生745人(57.26%);学科比例,文科390人,工科346人,理科175人,体育137人,艺术131人,医学66人,农学56人;常居地区分布情况,华南340人,中南314人,华中205人,西南123人,华北104人,华东87人,东北64人,西北64人。
采用简单抑郁自评问卷PHQ-9,共包含9个条目,以0~3四点计分法计算总分,最高分27分,分数越高代表抑郁情绪越严重。
采用张登浩老师团队(2018)修订的心理特权量表[17],该量表包含“唯利是图”“自命不凡”“贪得无厌”三个维度,共17个条目,以1~7七点计分法计分,用于计算总分和各维度总分。
参考范文超等人(2017)编制修订的元认知问卷MCQ-30[8],选取其中的认知自信和认知自我意识两个维度进行分析,共计12个条目,采用Likert5点计分法,分别计算各维度的总分。
自编基本信息量表包含性别、专业领域、所在年级、长居地区、自感经济压力等人口学资料,自感经济压力,即“读大学给我和我的家庭带来较大经济压力”。
采用SPSS 29.1进行数据分析和处理,采用PROCESS程序的模型6进行链式中介效应检验。
采用因素分析进行共同方法偏差检验,结果显示:特征根大于1的因子有6个,第一个因子的方差解释率为23.02%,远小于40%的临界值,不存在共同方法偏差,可以进行后续分析。
各变量的平均数、标准差以及它们之间的相关系数如表1所示。根据相关分析可知,自感经济压力与心理特权、认知自信和抑郁情绪呈显著正相关;抑郁情绪与自感经济压力、心理特权、认知自信呈显著正相关;认知自我意识与自感经济压力和抑郁情绪相关不显著,故不纳入后续中介效应的分析。
表 1 相关矩阵(N=13013)
Table 1 Relevant matrix (N=1301)
M | SD | 自感经济压力 | 心理特权 | 认知自信 | 抑郁情绪 | |
1.自感经济压力 | 2.91 | 1.20 | - | |||
2.心理特权 | 71.77 | 17.5 | 0.13** | - | ||
3.认知自信 | 16.91 | 4.77 | 0.18** | 0.33** | - | |
4.认知自我意识 | 19.4 | 4.76 | 0.01 | 0.16** | 0.20** | - |
5.抑郁情绪 | 17.78 | 5.63 | 0.18** | 0.47** | 0.38** | 0.05 |
注:*p<0.01,**p<0.01,***p<0.001,下同。
采用安德鲁·海斯(Hayes,2013)开发的SPSS PROCESS 3.3中的Model 6进行分析。控制性别、专业,将分类变量自感经济压力作为自变量,将低经济压力、中等经济压力和高经济压力进行虚拟编码,抑郁情绪作为因变量,心理特权和认知自信作为中介变量,建立链式中介模型,如图2所示。
图 2 抑郁情绪的链式中介模型
Figure 2 Chain mediation model of depressed mood
回归分析结果如表2所示,中等经济压力对心理特权具有显著正向预测作用(β=0.28,p=0.000);中等经济压力对认知自信具有显著正向预测作用(β=0.19,p=0.005);高经济压力对心理特权具有正向预测作用(β=0.35,p=0.000);高经济压力对认知自信具有显著正向预测(β=0.30,p=0.000);心理特权对认知自信具有显著正向预测作用(β=0.30,p=0.000);心理特权对抑郁情绪具有显著正向预测作用(β=0.36,p=0.000);认知自信对抑郁情绪具有显著正向预测作用(β=0.25,p=0.000);将心理特权和认知自信作为中介变量纳入回归方程后,自感经济压力对大学生抑郁情绪具有显著正向预测作用。
表 2 链式中介模型中变量关系的回归分析
Table 2 Regression analysis of variable relationships in chained mediation models
结果变量 | 预测变量 | R | R2 | F | β | t |
抑郁情绪 | 0.2 | 0.4 | 13.36*** | |||
性别 | -0.03 | -0.61 | ||||
专业 | 0.04 | 2.96** | ||||
中等压力 | 0.18 | 2.37* | ||||
高压力 | 0.40 | 6.37** | ||||
心理特权 | 0.18 | 0.03 | 10.80*** | |||
性别 | -0.02 | -0.68 | ||||
专业 | 0.07 | 2.58* | ||||
中等压力 | 0.28 | 3.69*** | ||||
高压力 | 0.35 | 5.48*** | ||||
认知自信 | 0.36 | 0.13 | 37.64*** | |||
性别 | 0.11 | 2.02* | ||||
专业 | -0.02 | -1.66 | ||||
中等压力 | 0.19 | 2.89** | ||||
高压力 | 0.30 | 5.07*** | ||||
心理特权 | ||||||
抑郁情绪 | 0.53 | 0.28 | 84.40*** | |||
性别 | -0.05 | -0.93 | ||||
专业 | 0.03 | 2.59** | ||||
中等压力 | 0.01 | 0.05 | ||||
高压力 | 0.18 | 3.07** | ||||
心理特权 | 0.36 | 14.10*** | ||||
认知自信 | 0.25 | 10.31*** |
进一步检验中介路径,结果如表3所示。心理特权-认知自信在大学生自感经济压力和抑郁情绪之间的中介效应显著。总的标准化中介效应中等压力组为0.08,占比为44.44%,高压力组为0.24,占比60%。路径1,自感经济压力→心理特权→抑郁情绪,置信区间均不包含0,该路径中介效应显著;路径2,自感经济压力→认知自信→抑郁情绪,置信区间均不包含0,该路径中介效应显著;路径3,自感经济压力→心理特权→认知自信→抑郁情绪,置信区间均不包含0,该路径中介效应显著。
表 3 心理特权、认知自信的中介效应分析
Table 2 Mediating effect analysis of psychological privilege and cognitive confidence
路径 | 标准化效应值 | BootCI 下限 | BootCI 上限 | 效应量(%) | |
直接效应 | 中压力→抑郁情绪 | 0.01 | <0.01 | 0.04 | 5.56 |
高压力→抑郁情绪 | 0.18 | 0.13 | 0.28 | 45 | |
中介效应 | 中压力→心理特权→抑郁情绪 | 0.10 | 0.07 | 0.15 | 55.56 |
高压力→心理特权→抑郁情绪 | 0.13 | 0.10 | 0.17 | 32.50 | |
中压力→认知自信→抑郁情绪 | 0.05 | 0.02 | 0.09 | 27.78 | |
高压力→认知自信→抑郁情绪 | 0.08 | 0.04 | 0.11 | 20 | |
中压力→心理特权→认知自信→抑郁情绪 | 0.02 | 0.01 | 0.03 | 11.11 | |
高压力→心理特权→认知自信→抑郁情绪 | 0.03 | 0.02 | 0.04 | 7.50 | |
总中介效应 | 中压力 | 0.08 | 0.05 | 0.13 | 44.44 |
高压力 | 0.24 | 0.08 | 0.36 | 60 | |
总效应 | 中压力→抑郁情绪 | 0.18 | 0.04 | 0.32 | 100 |
高压力→抑郁情绪 | 0.40 | 0.28 | 0.53 | 100 |
研究证实了假设1,高自感经济压力对抑郁情绪具有显著的正向预测作用。一项聚焦于超贫困儿童的心理健康问题的研究,讨论了儿童的低自尊、抑郁和PTSD,证实了经济条件对心理健康的长期影响(Ismayilova et al.,2016)[1]。当大学生主观感觉自己及家庭正在承受较大经济压力时,更容易体验到焦虑情绪或抑郁情绪。心理学家将“贫穷”视为对个体最大的创伤,也有人将“贫穷”视为一种病,普林斯顿大学教授埃尔德·沙菲尔在《稀缺》中把这种病称为“管窥”。当我们的生活处于较大的经济压力中,我们的视野会变得狭窄,无法看到更广阔的可能性,而是被卷入了匮乏带来的担忧、焦虑和难过之中,无法专注于当下的工作,也不敢投入到可能存在一定风险的创造之中,久而久之,就会出现忧心忡忡、郁郁寡欢甚至是情绪低落、悲观失望的心理状态。
研究证实了假设2,心理特权对大学生抑郁情绪具有显著正向预测作用。高心理特权的个体,对事物和他人的满意度更低,对负性的事件和不利的处境容忍度更低,在生活中更容易体验到负性情绪。研究表明,心理特权与抑郁情绪之间存在显著的正相关关系(Harvey and Martinko,2019)[18]。这种心理特权导致个体对事物具有较高的期待,希望自己能够获得更多的利益。学业心理特权影响大学生课程学习体验以及学业自我效能感(卢曼萍 等,2021)[19],这为理解心理特权如何影响个体的情感与行为提供了新的视角。在面对冲突的情境中,高心理特权感的学生,更容易因“担心”他人侵害自己的利益,而产生人际冲突,从而体验到更多抑郁的负面情绪,不仅会破坏人际关系,也不利于学生的身心健康。
认知自我意识与抑郁情绪的相关不显著,而认知自信与抑郁情绪存在显著正相关。已有研究表明,元认知知识在控制心理脆弱性方面存在显著作用(Henrik et al.,2017)[20],老年人的认知效率和居住环境对其抑郁情绪有显著影响(Bacadini et al,2024)[21];抑郁倾向个体抑制控制和情绪调节能力受损,更容易产生消极认知偏向(隋雪 等,2024)[22],过度关注消极信息,从而曲解事物的本意。抑郁症患者对他人情绪和意图识别能力受损,影响社会交互(胡晶晶 等,2024)[23]。通过对认知自信与抑郁情绪的回归分析,证实了假设3,认知自信可以正向预测抑郁情绪,“认知自信”高分代表“认为自己的记忆力不好,记不住自己说过的话和做过的事情”,是一种消极的自我评价。这种消极的自我评价带来的主观体验,与抑郁情绪状态下个体的主观感受是一致的,可能伴有情绪低落、紧张不安、思维迟缓、记忆力下降等表现,严重影响学习和生活。
已有研究表明,社会经济地位与个体心理特权显著相关(CôtéS et al.,2021)[24]。心理特权在自感经济压力和抑郁情绪之间存在中介作用,即在同样的经济压力状况下,个体的心理特权感得分越高,越容易体验到抑郁情绪。高心理特权,更希望获得优待,而这种心理状态下往往事与愿违,进而体验到抑郁情绪。认知自信在自感经济压力和抑郁情绪之间存在中介作用,在同样的经济压力下,个体的认知自信得分越高,自我评价越负面,进而导致个体体验到更多的抑郁情绪。心理特权、认知自信在自感经济压力和抑郁情绪之间存在链式中介作用,即自感经济压力不是直接作用于情绪体验,而是通过心理特权感和认知自信间接产生作用。高经济压力可能带来高心理特权感,从而促使个体有更高的认知自信,这种“消极的自我认知”进而影响主观的情绪体验。
(1)自感经济压力对大学生抑郁情绪有正向预测作用;(2)心理特权、认知自信在自感经济压力与抑郁情绪之间起中介作用;(3)自感经济压力通过心理特权、认知自信的链式中介机制对大学生抑郁情绪产生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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