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科技大学,苏州
随着社会的发展与竞争压力的加剧,儿童青少年精神健康问题日益突出。研究显示,中国儿童青少年群体的精神疾病患病率呈现出明显的上升趋势,精神健康问题已成为影响这一代人身心健康的重要因素之一(Dong W et al.,2025)。对于与互联网发展同步成长的青少年而言,他们本身就是互联网的原始居民,社交媒体平台上的AI信息更新速度快,面临这些迅速变化的信息,青年群体时常感到信息过载,并呈现出较高水平的心理负担(刘天元,晏静露,2025)。心理韧性——即个体在逆境中保持适应和发展的能力(Masten A S,2001),成为青少年缓解压力与应对心理问题的关键要素。2022年1月《中华人民共和国家庭教育促进法》正式实施,明确指出发挥学校指导作用,明确家长主体责任,建立家校社协同育人体系。家校社多方协同共育青少年心理韧性,可以解决其成长中突出的问题,为青少年提供全方位条件的保障。教育部办公厅等十七部门于2024年联合印发《家校社协同育人“教联体”工作方案》,明确要求以学校为核心整合家庭和社会资源,构建协同育人机制,“教联体”为载体的协同育人机制建设,旨在为中小学生身心健康的突出问题提供破解之法,其中一项最突出的就是心理健康问题(边玉芳,田微微,2025)。目前的研究对青少年心理韧性的培养往往是从家庭、学校单一维度开展,未从家校社多主体角度以及协同方面开拓心理韧性培养路径。因此,探究家校社协同共育青少年心理韧性的策略是十分关键的。鉴于此,探究“理论支撑——实践转化”的家校社协同共育青少年心理韧性的机制,对促进青少年健康发展至关重要。
心理韧性是一个多维度且跨学科的概念,其定义和内涵丰富多样,主要可以分成过程性定义、结果性定义和品质性定义三类。过程性定义基于动态理论,心理韧性被视为个体与环境持续互动的适应性过程(Rutter M,2012),在其过程中人们能够快速适应,应对困难和问题,并在内外因素和灾难性事件的共同作用下更好地适应环境(Gerring J,2006)。结果性定义中,研究者主要从心理发展的结果来定义心理韧性,即个体经历过重大创伤后,仍能产生积极适应的结果(席居哲,桑标,2002)。这种积极适应不仅体现在个体的心理功能恢复上,还表现在其社会功能的提升和未来发展的潜力上。品质性定义中,研究者将心理韧性定义为个体的一种稳定的特征,这种特性可以帮助人们快速适应自己的状况,适应当前的环境,并在遇到不利因素、挫折或其他负面事件后可以积极解决(Lazarus R S,1993)。综上,心理韧性是个体在面临压力情境时,凭借特质、环境、适应的动态互动进而实现积极发展的多维能力系统。
生态系统理论用于解释个体发展与环境之间的复杂关系。布朗芬布伦纳将人生活于其中并且与之相互作用的不断变化的环境称为系统,包括微系统、中间系统、外层系统和宏观系统,各系统要素相互作用共同塑造个体的行为、心理和生理特征(Bosworth K & Earthman E,2002)。家校是促进青少年心理韧性发展的两大微观系统,社会则属于宏观系统。在这一理论框架下,微观系统相互协作构成中观系统,并且受到宏观系统与外层系统的影响。个体的发展受到多层次环境的影响,从直接接触的微观系统到更广泛的社会文化背景,这些环境系统相互嵌套、相互影响。因此,在青少年心理韧性发展方面,家校两微观系统应相互协调,并利用宏观系统——社会提供的政策支持为个体的心理韧性发展创造有利条件。
社会支持理论是研究个体在社会生活中如何获得、利用和支持他人的理论。探讨这些过程如何影响个体的心理、生理和社会功能,对其心理健康和幸福感具有重要影响。卡普兰(Kaplan.B.H)认为支持是一种社会心理支持资源,包括情感性支持资源和物质性支持资源,来自重要他人通过正式或非正式的关系群体建立所给予的情感支持、归属感、认同感、安全感(Gerring J,2006)。社会支持涵盖家庭、学校、社会等不同维度,如家庭良好的氛围与和谐的亲子关系、学校教师的引导与同伴的互助、社会的正式与非正式支持。社会支持越高,越能够依赖亲密的人际关系抵御生活和学习中的各种压力以及应激事件,心理韧性水平也就越高(王亮 等,2022),可以减少问题行为的发生。因此,从家校社三个维度获得社会支持并建立家校社协同的支持体系对于青少年心理韧性的发展是必要的。
昆普弗(Kumpfer)提出的个体—过程—环境心理韧性框架是一个高度整合的心理韧性理论模型(Kumpfer K L,2002)。将心理韧性视为个体特质、保护性环境因素和适应结果三者动态互动的产物。该模型首先强调个体内在的韧性特质,这些特质构成应对逆境的基础;其次关注外部的保护性因素,包括家庭、学校与社会提供的多层次环境资源;最终体现为具体的适应结果,即个体在压力或创伤后表现出的心理健康与社会适应功能状态。在这一模型中,个体、环境和适应结果各自扮演着不同的角色,并且相互影响(Luthar S S et al.,2000)。外部保护因素在这一模型中发挥着关键性作用。因此,重视家校社外部因素对心理韧性内在特质的作用,并推动家校社的联动实践,促进个体形成稳定的韧性特质,进而更好地适应社会。
《心理健康蓝皮书:中国国民心理健康发展报告(2023—2024)》显示,青少年心理健康问题呈上升趋势,其中抑郁与焦虑现象最为明显。全国基础教育质量检测数据也显示,学生在抑郁、焦虑、学业焦虑、学业倦怠等方面的比例呈现上升趋势,学生心理健康问题多发(边玉芳,田微微,2025)。因此,当前我们不仅要关注青少年已出现的心理健康问题,还需要提升其自身心理健康素养、促进积极品质发展,增强抵抗心理健康风险的能力,而心理韧性作为一种关键性保护因素,对于青少年应对心理问题发挥着关键性作用,具备良好的心理韧性是个体在现代生活中保持健康、稳步发展的必备素质。因此,从家校社三主体共培青少年心理韧性是非常必要的,家庭、学校与社会及教育行政部门各主体应协作配合,共同营造有利于学生心理韧性发展和健康成长的教育生态环境(Gallagher M,2016)。
当前,我国由家庭、学校和社会共同构建的教育生态系统正面临结构性失衡与挑战,在协同共育青少年心理韧性方面存在认知模糊的问题。具体表现在以下方面。第一,学校在提升青少年心理韧性时,其干预措施仅仅针对校园场景,遵从学校单一决策与管理思维逻辑。比如,学校的教育内容与方法主要是针对学生应对学业压力方面的,对学生生活中遇到的困境涉及面甚微,往往很难适应家庭与社会的实际情况,家庭与社会在培养青少年心理韧性方面也难以得到学校的支持与指导,使得青少年心理韧性的水平得不到改善(赵亮 等,2023)。第二,家庭教育“学校化”与“边缘化”,家长不能充分认识到家庭在子女身心健康成长中起到基础性、独特性的作用(李孝更 等,2025),家庭教育完全围绕学校的知识学习,并且对学校教育理念和教育目标理解不足,长期陷入“分数至上”的观念之中,导致重知识掌握和技能培养而忽视青少年心理健康素养能力的提升,如心理韧性。第三,社会场域主体育人角色的边缘化,对心理韧性特质培养的积极性不高,认为家校应该承担主要责任,而自身所采取的措施很多都是形式上的(朱新玉,2025)。尽管政策鼓励社会资源的广泛介入,但实际运作中,社会力量的参与多浮于表面,缺乏系统化的合作机制(戴鼎盛,勾月,2025)。特别突出的是社区中的心理危机干预机制与心理韧性培养系统不完善,以及所包含的青少年学校、家长学校,作用不大基本都是形式上的,社区基本上是游离于学校教育和家庭教育之外的,参与度不够 (代辉,2008)。
根据资源互赖理论,周围环境资源是组织生存和发展的必要条件,青少年心理韧性的培养离不开家庭、学校、社会各系统间高效的资源整合(储朝晖,2021)。但当前在青少年心理韧性的培养过程中,家校社教育资源更多呈现出碎片化、条块分割现象,难以形成教育合力,存在学校资源仅局限于学校内部,家长、社区资源未充分挖掘和社会资源推动力不足的困境(朱新玉,2025)。第一,在学校中,教师作为教育工作的直接承担者,将主要的精力集中在教书育人方面,心理韧性课程安排不足且课程也往往以孤立的活动形式开展,未能充分整合利用社区、博物馆所蕴含的心理韧性社会教育资源(李孝更 等,2025),使这些资源往往处于“孤岛”状态,未能与学校教育体系形成有效衔接,学生难以获得维果茨基所言的“最近发展区”中的发展效果(李江楠,2025),也限制了学校教育的实践维度。第二,在家庭中,部分家长对孩子心理韧性影响的因素认识不足,将自己置于协同育人的被动地位(郭德侠 等,2025),加之家长缺乏系统的教育心理学知识与方法,社会快节奏的生活方式也使得许多家长难以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来教育孩子,将心理韧性的提高完全寄托于学校而忽略自身蕴含的丰富资源,如自身抗逆力行为的示范。除此之外,家长对学校开展的青少年抗逆力培养指导活动参与度低,未充分利用学校这个大课堂在青少年心理韧性培养方面所提供的专业化指导。研究还显示有 80%以上的社区,家长活动参与率不足 60%,这表明社区在开展关于青少年心理韧性方面的培育活动没有得到家长足够的支持,家长也未认识到合作共育青少年心理韧性的重要性,无法建立长期的合作关系,所要达到的效果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局限性。第三,从社会教育角度看,自身资源的整合与利用不充分,专业的心理咨询机构、心理健康服务组织等资源未充分利用,使得在促进青少年心理韧性方面发挥力量不足(李江楠,2025)。其中教育资源分布不均衡现象明显,虽然国家智慧教育平台等一系列优质数字教育资源已经实现了资源共享,但由于人力、物力和财力的差别(郭德侠 等,2025),不同地区和学校之间关于心理韧性课程方面的资源差距还是比较明显,尤其是经济欠发达地区。
沟通是研究教育问题的起点,在教育本体和手段意义上,沟通都具有充分的教育价值(张东娇,2002)。然而,在“双减”政策背景下,家校社三方协同育人机制的推进面临着明显的沟通困境(储朝晖,2021)。在协同共育青少年心理韧性过程中沟通问题更加凸显。第一,在沟通内容上,戴斌荣在对 41所中学的家长调研中发现,在家长与老师联系内容的方面,学业方面占比达到 95.0%;其次是心理方面,达到 66.8%;最后是纪律方面,达到56.4%(戴斌荣 等,2024)。通过这项调查可以发现教师与家长在学业成绩方面沟通的较多,在心理健康与素质教育方面缺乏深层次的沟通,这表明家校在青少年心理韧性的培养方面沟通不足,协同共育青少年心理韧性的积极性不高。社会力量在家校社协同育人中的沟通角色也尚未明确,参与频率较低,往往仅限于教育公益活动和短期的课外培训(储朝晖,2021),对心理韧性的关注度不高。第二,在沟通方式与频率上,调研数据显示,91.5%的家长与老师之间的沟通以线上为主,如电话、短信、微信等;其次是家长会等活动,达到 61.3%,而面谈只有 32.1%。与此同时,83.4%的家长联系班主任老师的频次一周一次左右(1~5 次),5.8%的家长每月联系班主任老师的频次在 6 次以上,但有 11%的家长完全不联系班主任老师。这些数据表明,家校沟通的频率不足的同时,互动方式较为单一,主要以线上为主(戴斌荣 等,2024)。这种单一的沟通方式使得家校很少有机会深入探讨青少年心理韧性培养方面的问题。家长错失了青少年心理韧性培养的专业化指导机会,学校教师也很难了解学生在家中所遇到的一些困难,从而导致家校支持无法同频或家校支持双向缺位。社会由于资源缺乏,难以与学校和家庭建立长效沟通机制(储朝晖,2021)。第三,在沟通结果方面,由于家校社对青少年心理韧性培养方面沟通内容深度不足以及沟通方式与频率低效,使得家校社在评价学生心理韧性时所关注的重点不同,家庭在培养心理韧性时,更关注孩子遇到困难是否坚持下去;学校侧重评估学生在学业压力下的适应能力;而社会更重视个体在复杂环境中的社会适应力。这种评价标准的分化导致家校社协同共育中学生心理韧性时缺乏统一的衡量维度,这不仅影响评价的客观性,也可能使孩子在不同的情景中接收到矛盾的心理韧性反馈,最终将影响家校社三主体的沟通效果。
首先,依托数字化平台的数据分析和挖掘技术生成家校社多主体在协同育共育青少年心理韧性工作中的育人角色图,明晰各主体育人责任,对家校社三主体进行认知重构,提高三主体共培学生心理韧性能力(何齐宗,罗佳姚,2025)。其次,利用数字化精准推送家庭教育的相关知识(何齐宗,罗佳姚,2025),比如教育心理学与教育政策等,让家长明晰教育方向,认识到家庭是子女成长的第一个环境,对子女的身心健康发展起着不可替代的作用。改变家长“唯分数论”的认知偏差问题,为培养孩子心理韧性提供正确引导。再次,充分发挥学校在教育教学中的主导作用,积极开展心理韧性相关教育课程,并将心理韧性的培养融入其他科目课程教学。开设家校合作的心理韧性团辅活动,助力青少年利用自身心理韧性解决生活与学业中的问题。如苏州市盛泽实验小学会定期开展家校合作的抗逆力团辅活动,有效在家校合作中提升了学生的心理韧性。此外,教师要针对每一个学生的情况进行个性化指导,每一学年形成年度心理韧性总结报告(陈志同,2025),并将报告结果及时反馈给家长。最后,社会应认识到自身在青少年心理韧性培养过程中发挥的重要作用,积极调动自身力量参与家校合作共育青少年心理韧性。如,社区可以整合片区社工资源举办社区心理韧性讲座,提高家长心理健康意识,认识到心理韧性的重要性。社区志愿者、企业应积极与学校合作,通过职业培训、游学等一系列丰富多彩的活动,为学生创造更多锻炼自我、增强心理韧性的机会(何齐宗,罗佳姚,2025)。
布迪厄认为,社会资本是实际或潜在资源的集合体,通过集体享有的资本向网络中的每一个成员提供支持(闫承琦,2023)。家校社在青少年心理韧性培养方面都蕴含着丰富的资源,因此,各主体既要深入挖掘自身所蕴含的心理韧性资源,也要积极整合其他主体的心理韧性资源。首先,政府和社会组织可以建立心理韧性资源共享平台,使各主体认识到自身丰富的心理韧性资源。例如,家长可以营造一个温暖支持的环境,学校可以组织心理韧性的团辅活动,社会可以充分挖掘历史文化馆中的心理韧性资源。同时鼓励家庭、学校、社会积极交流并在其中借鉴优秀资源来丰富自身缺失之处。其次,搭建社会心理韧性资源公共服务平台,社会积极提供优质心理韧性资源,开展网上家庭心理韧性教育服务及学校课后心理辅导服务,结合学生个性化发展目标、家长家庭教育能力提升需求和学校课后心理辅导服务需求,分类构建社会心理韧性资源子体系,为家庭心理韧性教育和学校课后心理辅导服务精准匹配社会资源(丁燕,2023)。最后,针对乡村地区青少年心理韧性的培养,可以构建“线上+线下”融合式乡村家校社协同育人智慧服务体系。通过数字化手段打破地域壁垒,为乡村青少年提供心理健康课程、心理测评工具等标准化线上资源,又依托线下机构开展团体辅导、沙盘游戏、艺术治愈等心理训练活动,实现线上线下资源优势互补,全过程提升乡村青少年的心理韧性。
在家校社三方协同育人过程中,沟通方式的局限与日益增长的交流需求之间的冲突,严重影响了教育协同的质量和效率(储朝晖,2021)。因此,家校社三主体应建立多维沟通机制,提高协作共育青少年心理韧性的深度与广度。首先,应定期开展家校社共育青少年心理韧性座谈会,一方面深入了解各主体对心理韧性的认识情况以及对学生心理健康方面的关注度;另一方面,向家校社三主体介绍心理韧性相关知识及其在青少年身心健康成长过程中所起到的作用。确保家校社三方教育力量能针对青少年心理韧性的发展进行深入且全面的交流。其次,推动沟通模式多样化,如设置“家长咨询日”和“学校开放日”,为家长提供面对面交流机会,通过这种沟通模式,家长可向教师反馈在孩子心理韧性培养中遇到的问题,教师可以为家长提供心理韧性培养方面的专业化指导与建议。学校还可以引入社工进校的方式促进社会主体参与家校沟通共育青少年心理韧性。例如,苏州市田家炳高级中学开展驻校社工项目,帮助开设家长课堂,提供亲子沟通教育和支持;增强教师的心理健康意识和危机干预机制进而提升学校整体的心理健康服务能力。最后,开设线上反馈平台、App等,使用统一的心理韧性评价标准,解决家校社在心理韧性教育理念的分歧,建立彼此信任。家长与教师还应定期交流学生心理韧性电子档案的发展情况,一旦数据达到风险预警,家长与教师应采取有效措施进行防控,以更好地促进学生心理韧性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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