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西师范大学,桂林
在中国古代文学中,阅读被视为一种提升个人修养和塑造人格的重要方式。这一观念不仅贯穿于儒家经典著作之中,还广泛体现在历代文人墨客的作品里。例如,《论语》作为儒家思想的核心典籍,多次提到通过阅读经典来培养君子品质的重要性。孔子认为,“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强调了学习与思考相结合对于个人成长的意义(范婷,2009;邱镔,2008)。这种理念在后来的科举制度中得到了进一步发扬,成为士人追求功名利禄之外更高层次的精神目标。
据明代学者杨慧在其著作《明代贵州科举编年》中指出,在明朝时期,每年通过乡试、会试等各级考试的人数平均约为两万人,这些考生大多来自不同社会阶层,但他们都需经过长时间的经史子集研习,以达到朝廷对官员文化素质的要求(杨慧,2023)。这表明,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中,阅读不仅是获取知识的手段,更是衡量一个人是否具备良好品德的关键指标之一。
《皇朝中兴纪事本末》整理与研究作者黄露也提到,在清代乾隆年间,官方提倡“以文取士”,即通过文章水平来选拔人才(黄露,2022)。而撰写高质量的文章离不开广泛的阅读积累以及深厚的文学功底。因此,许多家庭即便经济条件有限,也会想尽办法让孩子接触各类书籍,以便将来能够参加科举考试。据统计,在这一时期,全国范围内各类私塾数量达到了近十万所,平均每千户人家就有一所私塾,由此可见阅读风气之盛。
值得注意的是,除了正统意义上的经典文献外,民间流传的故事传说同样对人们的性格形成产生了深远影响。比如,《国朝献征录》研究者杨波发现,明清两代市井小说如《三国演义》《水浒传》等深受百姓喜爱,它们不仅传播了忠孝节义等传统道德观念,同时也潜移默化地改变了读者的价值判断标准(杨波,2007)。特别是那些描写英雄人物形象的小说章节,往往能够让读者产生强烈的情感共鸣,并激发他们效仿主人公的行为模式。
清代台湾文官选任研究专家张家豪进一步补充道,由于地理环境等因素制约,台湾地区的读书氛围相对滞后于大陆其他地区。然而即便如此,当地居民仍然非常重视子女教育问题。例如,嘉义县一村庄曾出现过这样一个现象:全村约三百户人家中竟有超过半数的家庭订阅了《申报》这份报纸,这足以说明当时民众对于新闻资讯乃至文化生活的渴望程度之高(张家豪,2023)。而阅读这些报刊杂志,则无疑有助于拓宽人们的视野,提高他们的综合素质。
无论是官方倡导还是民间自发形成的阅读习惯,都充分体现了古人对于阅读价值的高度认可。他们相信,只有通过不断地阅读经典作品,才能真正实现内心的丰盈和平静,从而达到“腹有诗书气自华”的理想境界。
儒家思想是中国传统文化的核心之一,在其漫长的发展历程中,对阅读与修养之间的关系进行了系统性的阐述与实践。儒家认为,通过广泛而深入的阅读,个体能够获得知识并提升自身修养,从而达到理想的人格境界(张瑞迪,2018)。这一思想不仅深刻影响了中国社会的价值观念,还塑造了中国人独特的气质养成路径。
儒家经典《论语》中多次提到“学”与“习”的重要性。例如,孔子提出“吾日三省吾身”,强调自我反省与持续学习的必要性(李晓宝,2023)。据《论语·学而》记载,子夏曾言:“贤贤易色;事父母能竭其力;事君,能致其身;与朋友交,言而有信。虽曰未学,吾必谓之学矣(张立敏,2025)。”这表明儒家非常重视通过阅读经典来培养个人品德和社会责任感。同时,《论语》中还提到“温故而知新”,指出重温旧知识有助于开拓新的见解,这种循环往复的学习方式为阅读提供了方法论指导(刘玉潭,1985)。据学者统计,在《论语》中提及“学”字多达60余次,显示了儒家对学习的高度重视。
进一步来看,儒家经典《孟子》也对阅读与修养的关系做出了深刻的阐释。孟子主张“尽心知性,知性则知天”,认为通过阅读经典可以使人了解人性的本质,并最终达到对宇宙规律的认识(赵嘉霖,2021)。他特别强调“养浩然之气”的重要性,即通过长期的阅读与修养,培养出一种刚健、正直的精神状态。根据研究显示,儒家经典中关于“浩然之气”的描述多见于《孟子·公孙丑下》篇,孟子以“集义所生者,非义袭而取之也”为喻,强调阅读经典应当是内在修养积累的过程,而非单纯依赖外部灌输的结果(魏明理,2016)。孟子还提出了“性善论”,认为每个人都有向善的潜质,而阅读经典可以帮助人们激发这种潜质,从而实现自我完善(刘旻娇,2025)。
在儒家经典《大学》中,“格物致知”的思想更是奠定了阅读与修养关系的理论基础。“格物致知”强调通过对事物的观察与思考,获取真知灼见。这一思想被后世视为儒家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重要途径。据相关研究,“格物致知”的实践过程往往始于经典阅读,因为经典中蕴含了丰富的道德智慧与生活哲理(林佳音,2025)。例如,《大学》中提到“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这一递进式的修养路径,正是通过阅读经典来实现的(潘华倩,2025)。据统计,在《大学》中关于“知”与“行”的论述多达数十处,充分体现了儒家对阅读作为修养起点的认可。
值得注意的是,儒家思想不仅关注个体的修养,还强调阅读对社会风气的影响。《礼记》中提到“君子不器”,认为一个真正的君子不应仅仅局限于某一领域的技能,而应具备广博的知识与高尚的品德(王超群,2017)。这一观点直接指向了阅读对于培养全面人格的重要性。研究表明,儒家提倡的“君子”形象不仅体现在个人修养上,更在于通过阅读经典,塑造出具有社会责任感与公共意识的群体。例如,《礼记·乐记》中提到“乐者,天地之和也”,强调音乐与阅读一样,都是和谐社会的重要组成部分(丁学文,2021)。因此,儒家思想中的阅读不仅是个人修养的手段,也是社会教化的工具。
儒家还特别强调阅读的经典选择与阅读方法的重要性。在《荀子》中,荀子明确指出“学不可以已”,并提出“学莫便乎近其人”的观点,即阅读应选择贴近现实生活的经典文本(朱红权,2023)。据学者统计,《荀子》中关于“学”的讨论多达百处,其中反复强调经典文本的选择标准,如《诗》《书》《礼》《乐》等经典文本被认为是修身养性的最佳素材。同时,儒家提倡“慎独”的阅读态度,认为阅读是一个内省的过程,需要在孤独中反思与感悟(赵春燕,2024)。这一理念不仅影响了古代士人的阅读习惯,也为现代心理学提供了重要的启示。
儒家思想对阅读与修养关系的阐述,不仅构建了一个完整的理论体系,还为中国的文化传统注入了深厚的精神内涵。通过阅读经典,个体能够不断提升自身的道德修养与人格品质,从而实现“腹有诗书气自华”的理想境界。这一思想不仅对中国古代社会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也为当代心理学研究提供了宝贵的参考。
气质(Temperament)作为心理学领域的重要概念之一,最初由古希腊医学家希波克拉底提出,他认为气质是由体液的比例决定的,包括胆汁质、多血质、黏液质和抑郁质四种基本类型(吴国盛,2009)。这一理论虽然在现代看来过于简化,但它奠定了气质研究的基础,且为后续的科学研究提供了重要的理论框架。随着心理学的发展,气质的概念逐渐被赋予了更丰富的内涵。在现代心理学中,气质通常被视为个体在情绪反应、活动水平、注意力集中度以及社交倾向等方面的先天特质。这些特质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一个人的行为模式和对外界刺激的反应方式(李娟,2005)。
从文化心理学的角度来看,气质不仅是个体的生物学特性,更是文化和环境共同塑造的结果。文化心理学强调个体的心理特征必须置于特定的文化背景中进行理解,因为气质的表现形式和重要性会因文化而异(张海钟,2011)。例如,一项针对不同文化背景人群的研究表明,在东亚文化中,气质往往与个体的和谐性、群体合作能力以及社会适应性密切相关;而在西方文化中,则更倾向于关注个人的独立性、自主性和创新能力。这种文化差异在气质评估工具的开发和应用中得到了体现。例如,基于霍兰德职业兴趣量表(Holland Code)的气质测试工具,在美国的应用频率显著高于东亚国家,这反映了东西方文化对气质侧重点的不同。
气质的文化心理学定义还涉及气质与认知、情感和社会行为之间的复杂互动。研究表明,气质会影响个体的信息处理方式和情绪调节策略。例如,高神经质(Neuroticism)特质的人更容易受到压力事件的影响,表现出较高的焦虑水平和较低的情绪稳定性(李文静,2024)。根据卡特尔人格特质模型(Cattell’s 16 Personality Factor Questionnaire),这种特质在不同文化中的分布比例也存在差异。
气质的文化心理学定义还必须考虑到气质的动态发展特性。尽管气质被认为是相对稳定的特质,但研究表明,它也会受到成长环境、教育水平和社会经验的影响(张子璐,2023)。一项关于中国儿童的研究发现,经过长期的阅读训练,原本表现为内向、害羞气质特质的儿童,其社会交往能力和自信心显著提高。这种变化表明,阅读作为一种文化实践,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个体的气质表现。具体而言,通过阅读文学作品,个体可以接触到更多的情感表达和人际互动模式,从而增强其情绪调节能力和社交技能。
气质的文化心理学定义还涉及气质与社会角色的相互作用。在不同的文化中,某些气质特质可能被视为更有价值的社会资源。在儒家文化圈中,内敛、谦逊和责任感强的气质特质往往受到高度推崇,而过于外向或冲动的性格可能会被认为不够成熟(蒋九愚,2023)。相反,在一些鼓励冒险和创新的文化中,外向、自信和开放的气质特质则更受欢迎。这种文化价值观对气质的塑造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总之,气质的文化心理学定义是一个多层次、多维度的概念。它既包含了生物学基础,又涵盖了文化背景的影响,同时还考虑到了气质的动态发展特性。在这一定义的基础上,进一步探讨阅读与气质的关系,有助于揭示阅读如何通过文化实践塑造个体的心理特质和社会行为。
阅读在气质形成中的作用机制是文化心理学研究中的重要课题,它揭示了阅读如何通过多层次的心理过程影响个体的内在气质。气质作为个体稳定的性格特征,受到遗传和环境的双重影响,而阅读作为一种重要的文化实践,通过其独特的方式塑造着个体的精神世界和心理特质。这一过程中,阅读不仅是一种信息获取的行为,更是一种深度参与的文化活动,能够通过语言理解、情感共鸣、社会认知等多种方式深刻地改变个体的心理状态和行为模式。
阅读通过语言理解过程对气质产生直接影响。语言是人类表达思想、交流情感的重要工具,而阅读则是语言理解的核心环节之一。研究表明,高质量的阅读活动能够显著提高个体的语言能力,包括词汇量、语法掌握和语义理解。例如,英语学习者经过长期的系统阅读训练后,词汇量逐渐增加,语法错误率降低。这种语言能力的提升不仅增强了个体的沟通技巧,还促进了他们对复杂概念的理解力,从而提高了思维深度和表达能力。这些能力的积累直接影响了个体的气质表现,使其在人际交往中更具自信和说服力。
阅读通过情感共鸣机制对气质产生深远影响。阅读作品中的情节、人物和主题往往能够引发读者的情感共鸣,使他们在潜移默化中受到熏陶。例如,文学作品中的悲剧情节常常激发读者的同情心和同理心,而喜剧情节则能增强乐观情绪和幽默感。研究发现,经常阅读文学作品的人在情感调节方面表现出更高的灵活性,能够在面对压力时更快恢复平静。阅读还可以帮助个体建立积极的情感态度,如爱、善良和宽容,这些情感特质构成了气质的重要组成部分。有研究表明,每周阅读超过5小时的大学生在情绪稳定性测试中得分显著高于其他群体,这表明阅读在培养积极情感方面具有重要作用。
再者,阅读通过社会认知过程进一步强化气质塑造。阅读不仅仅是个人行为,它还是一种社会化的文化活动。通过阅读,个体能够接触到不同的文化背景、历史事件和社会现象,从而拓宽视野并增强对多元文化的理解力。这种社会认知的扩展有助于个体发展出更为开放和包容的气质。阅读还能促进个体的社会角色意识,使他们更好地理解和适应不同社会情境。这种社会认知的提升使得个体在社交场合中更具适应性和灵活性,从而塑造出更加成熟和稳重的气质。
阅读通过记忆与联想机制巩固气质特征。阅读过程中形成的记忆网络不仅存储了知识信息,还包含了情感体验和价值判断。这些记忆在网络中的不断激活和重构,使得个体逐渐形成了稳定的心理结构。例如,研究表明,长期阅读经典文学作品的个体在记忆提取速度和准确性上表现更好,这反映了他们大脑中形成的高效记忆系统。这种记忆系统的优化有助于个体快速应对各种挑战,从而展现出更强的心理韧性和自信心。同时,阅读还通过联想机制将不同的知识和经验联系起来,形成独特的思维方式和价值体系,进一步巩固了气质的稳定性。
最后,阅读通过习惯养成机制持续影响气质发展。阅读习惯的形成是一个渐进的过程,需要时间的积累和不断强化。研究表明,每天坚持阅读30分钟以上的人群在心理韧性测试中得分明显高于偶尔阅读的人群。这种习惯的养成不仅提升了个体的认知能力和情感稳定性,还培养了自律和专注的品质,这些都是良好气质的重要组成部分。阅读习惯还能促进个体的终身学习,使他们在不断的学习和实践中保持心理活力,从而维持健康的气质状态。
阅读在气质形成中的作用机制是多维度的,它通过语言理解、情感共鸣、社会认知、记忆与联想以及习惯养成等多种途径共同作用,塑造了个体的内在气质。这些机制相互交织,形成了一个复杂的心理网络,使得阅读成为一种强大的心理塑造力量。因此,阅读不仅是获取知识的手段,更是提升个体心智和文化修养的重要途径。
阅读影响人的气质是一个复杂而多维的过程,涉及认知、情感、社会文化,以及个体心理机制的多层次交互作用。这一过程不仅体现了阅读作为文化实践的内在深度,也揭示了气质塑造的动态性与系统性。从中国古代的儒家思想到现代文化心理学的研究,阅读与气质的关系始终贯穿于个体发展与社会教化的双重维度中,其复杂性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阅读对气质的影响具有文化历史依赖性。中国古代儒家思想将阅读视为修身养性的核心途径,强调经典文本对道德品格与行为规范的塑造作用。例如,《论语》中的“学而不思则罔”与《孟子》的“养浩然之气”均表明,阅读不仅是知识的积累,更是内在精神气质的升华。这种观念通过科举制度进一步制度化,使得阅读成为社会阶层流动与人格完善的必要条件。明代科举考生需长期研习经史子集,清代“以文取士”的政策更将阅读能力与个人价值直接关联。这种文化传统表明,阅读对气质的影响并非孤立存在,而是嵌入特定的历史语境与社会结构中,其效果受文化价值观的深刻调节。
阅读的作用机制呈现心理过程的多元性。现代文化心理学研究表明,阅读通过语言理解、情感共鸣、社会认知等多重路径影响气质。语言能力的提升(如词汇量与语义理解)直接增强个体的表达自信与思维深度;文学作品的情感体验则促进同理心与情绪调节能力的培养。例如,长期阅读文学作品的个体在情绪稳定性测试中表现更优,印证了阅读对情感特质的塑造力。此外,阅读还通过扩展社会认知(如多元文化理解)和强化记忆联想网络,帮助个体建立更开放、稳定的心理结构。这些机制并非线性作用,而是相互交织,形成动态的心理反馈循环,使得气质的变化既具有持续性又具备适应性。
阅读与气质的关系存在个体差异性与动态发展性。气质虽具先天基础,但阅读作为后天环境因素,能够通过习惯养成与持续学习调节其表现。例如,内向儿童通过阅读训练可提升社交信心,表明阅读能弥补或转化某些气质倾向。然而,这种影响的效果因个体的认知风格、阅读动机与文化背景而异。儒家强调“慎独”的阅读方式,注重内省与反思,而现代心理学则发现群体共读可能更利于外向者的气质发展。此外,阅读的长期性决定了气质变化的渐进性,说明气质塑造需要阅读时间的积累。
阅读的社会文化功能进一步增加了其影响的复杂性。在古代,阅读是阶层跃迁的工具,也是道德教化的载体;在现代,阅读则可能成为缓解焦虑或培养批判性思维的途径。不同社会角色对气质的期待(如儒家崇尚谦逊,西方鼓励外向)亦通过阅读内容的选择与诠释得以传递。明清小说通过叙事模式潜移默化地强化了“忠孝”价值观,而当代多元文本则可能促进气质的个性化发展。
阅读对气质的影响是一个融合文化传承、心理机制与个体实践的复杂系统。其复杂性既体现在历史文化渗透中,也反映于心理过程的交互作用上,更因个体与社会情境的差异而呈现动态多样性。理解这一关系,不仅需要跨学科视角的整合,也需承认气质塑造中阅读的“非确定性”。它既是工具,也是环境,更是主体能动性的体现。
本文通过梳理中国古代对阅读与气质关系的认知,并结合文化心理学视角下的理论阐释与研究,揭示了阅读对个体气质塑造的多层次作用。这一研究不仅具有学术价值,也为当代教育实践、文化传承与个体发展提供了重要启示。
阅读应被重新定位为一种深度的文化实践与人格教育途径。中国古代儒家思想强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而阅读经典被视为修身的起点。现代教育体系往往侧重于阅读的工具性价值,如获取信息、提升考试成绩等,而忽视了其对人内在气质与精神世界的塑造功能。教育者应推动阅读从“知识灌输”向“人格涵养”转变,通过经典文本、文学作品与多元文化读物的阅读,培养学生的同理心、批判思维与情感调节能力。
阅读的作用机制提示我们,气质塑造是一个长期、系统且个性化的过程。阅读通过语言理解、情感共鸣、社会认知等多路径影响气质,但其效果因个体的认知风格、文化背景与阅读动机而异。这意味着教育与实践需避免“一刀切”的模式。家庭和学校应尊重个体的阅读偏好与气质基础,提供多样化的阅读材料与环境。阅读习惯的养成需持之以恒,规律性的阅读才能逐步优化心理结构,形成稳定的气质特质。 阅读的文化与社会功能启示我们,应重视阅读在促进社会和谐与文化认同中的价值。中国古代通过科举制度将阅读与道德教化、社会流动紧密结合,而现代社会中阅读同样可以成为连接个体与文化的桥梁。
在全球化与多元文化交融的背景下,阅读有助于增强对不同文化的理解与包容,培养开放、稳重的气质特质。 本文对阅读与气质复杂性的探讨,提醒我们避免对阅读功用的简单化理解。阅读并非气质的“唯一决定因素”,而是与遗传、环境、教育等多种因素交互作用的系统过程。因此,在实践中需摒弃“阅读万能论”的误区,既要肯定阅读的独特价值,也要结合其他修养方式,如艺术体验、社会实践等共同促进气质发展。在数字时代,碎片化阅读与浅阅读趋势可能削弱阅读对气质的深层影响,这要求我们更加注重阅读质量而非数量,倡导深度阅读与反思性阅读。
总之,阅读作为一项古老而弥新的文化实践,其对于个体气质的塑造作用深远而复杂。通过汲取古代智慧并结合现代心理学研究,可在教育、文化政策与个人实践中更好地发挥阅读的潜力,最终实现“腹有诗书气自华”的理想境界,这不仅是气质的升华,更是生命的丰盈与精神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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