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张家口学院教师教育学院,张家口; 2. 张家口学院教育学院,张家口
“全面推进乡村振兴”“办好人民满意的教育”“坚持以人民为中心发展教育,加快建设高质量教育体系,发展素质教育,促进教育公平;加快义务教育优质均衡发展和城乡一体化,优化区域教育资源配置”,这些都是新时代发展的应有之意。可见,对乡村教育的重视是时代要求,也是响应国家号召。同时,要重视心理健康和精神卫生。而农村小学生是乡村教育的重要对象,增强对农村小学生心理健康教育的关注,也是时代发展的必然要求。而生命意义感是影响农村小学生心理健康的重要心理指标。
目前,关于生命意义感的研究是热点话题。Steger对生命意义感作出了清晰且明确的界定:生命意义感是个体对自身生命价值与生命意义的确认与追寻,包括对生命意义存在的体验和对生命意义寻求的动机(Steger et al.,2006)。即生命意义感是个体认识到自己的生活需要明确的方向和目标,并对此产生深刻的认同感。这种认同感不仅赋予了个体生活以价值,还为他们提供了行动的动力和信念支撑。通过理解和追求自己的生命意义,个体能够更好地理解自己的存在,找到生活的满足感和幸福感。其中,认知维度为“拥有意义”,生命的意义是通过寻找和实现个人独特的目标和价值观来实现的,个体可以通过自我选择和对生活的奋斗赋予生命以意义,强调结果;动机维度为“追求意义”,生命的意义是通过目标导向的行为和意图的演化来实现的,强调过程。
众多研究发现,高个体生命意义感能促进个体身心健康发展。如Li等的研究表明,拥有更高生命意义感的个体,其身心健康水平更高,也更容易呈现出社会利他行为(Li et al.,2021);肖禹和李晓飞的研究表明,拥有较高生命意义感的个体,会拥有更多的正向情绪(肖禹,李晓飞,2022);杨利敏的研究表明,初中生生命意义感与身体认知、体育锻炼行为存在相关性,开展生命意义教育能提高初中生的心理健康水平(杨利敏,2022)。
目前,国内外关于生命意义感的研究,更多集中于对生命意义感的影响作用及影响因素,且多数以大学生等成年人为研究对象。如张璐、乌云特娜和金童林的研究表明,生命意义体验在主动性人格与网络利他行为间起中介作用,通过提高生命意义感可以促进大学生网络利他行为的发生(张璐 等,2024);张荣伟等发现,人际关系可以通过自我概念影响生命意义体验,改善人际关系与提升自我概念,可以提升个体的生命意义感水平(张荣伟 等,2020);石耀慧等的研究表明,惧怕否定会通过真实自我影响生命意义感(石耀慧 等,2024)。
综上所述,尽管国内外研究者对生命意义感进行了系列研究,但研究群体多集中于成年人,针对小学生特别是农村小学生生命意义感的研究较为稀少。因此,本研究对农村高年级小学生的生命意义感进行调查研究,以进一步了解农村高年级小学生的生命意义感现状,并提出相应的教育对策以提高农村小学生的生命意义感水平,为农村小学生生命教育的开展提供思路与策略支撑,进而促进乡村全面振兴背景下农村小学生心理健康水平的提升,助力农村小学生心理健康教育工作的全面推进。
本研究于2025年3—4月展开,以河北省3所农村325名高年级小学生为调查对象。在获得被试及其监护人知情同意的基础上,共回收有效问卷320份,其中男生163人,女生157人,所有被试的平均年龄为11.50±1.23岁。样本涵盖了五年级和六年级的学生,分别为161人和159人,独生子女136人,非独生子女184人。具体被试信息分布情况如表1所示。
表1 被试基本信息分布表
Table 1 Distribution table of basic information of subjec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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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口学变量 |
变量含义 |
人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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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别 |
男 |
16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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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 |
15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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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级 |
五年级 |
16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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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级 |
15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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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为独生子女 |
是 |
136 |
|
否 |
184 |
生命意义量表(the Meaning in Life Questionnaire,MLQ)由Steger等人(2006)结合积极心理学理论编制。本研究采纳了王鑫强翻译并修订的版本,该量表包含两个分量表,每个分量表各有5个项目,共计10个项目(王鑫强,2013)。其中,生命意义寻求分量表旨在考查个体对实现自我生命意义付出的努力程度,而生命意义存在分量表则关注个体对自身生命价值的主观感知。本研究量表采用Likert 7点计分法,评分从1(代表“完全不符合”)至7(代表“完全符合”)。经过严谨的测试与评估,该生命意义量表的内部一致性系数达到了0.73,这一结果证明了量表在衡量生命意义感和价值感方面具有较高的稳定性与一致性。此外,量表中的每个题目在“拥有意义”和“寻求意义”两个核心维度上的因子负荷值介于0.60~0.84之间,这一表现说明量表的结构效度良好,各题目与对应维度之间的关联紧密,能够有效地反映出参与者在生命意义探寻与感知方面的个体差异。同时,这两个维度之间呈现出显著的相关性(p<0.001),相关系数为0.45。这个值既小于0.5,也小于对应平均方差提取值(AVE)的平方根(0.74),说明这两个维度具有一定的独立性,又相互关联,区分效度良好。将生命意义寻求的分数加上生命意义存在的分数(其中“我的生活没有明确的目的”采用反向计分),即为生命意义感的分数计算方式。
本研究采用SPSS 27.0软件对数据进行处理,通过独立样本T检验分析组间差异,p<0.05为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
通过SPSS 27.0软件对生命意义感总分及各维度进行描述性统计分析,结果得出:生命意义感得分区间为21~63分,平均得分为45.04,标准差为13.51;从分维度来看,生命意义寻求的得分区间为11~30分,平均得分为22.01分,标准差为5.36;生命意义存在的得分区间为7~34分,平均得分为23.03分,标准差为8.57。这表明学生在生命意义探寻和生命价值感知上存在个体差异,但整体上表现出中等水平的生命意义感。同时,分析发现生命意义寻求、生命意义存在及整体生命意义感的偏度绝对值均小于2,峰度绝对值均小于7,符合正态分布的特征,说明样本数据具有较好的代表性和稳定性。综合来看,农村高年级小学生在生命意义感方面表现出一定的个体差异,但整体呈现正态分布,具体数据如表2所示。
表 2 农村高年级小学生生命意义感水平描述性统计
Table 2 Descriptive statistics of the sense of meaning in life among rural senior primary school studen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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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大值 |
最小值 |
(M±SD) |
偏度 |
峰度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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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意义存在 |
34.00 |
7.00 |
23.03±8.57 |
-0.66 |
-1.32 |
|
生命意义寻求 |
30.00 |
11.00 |
22.01±5.36 |
-0.57 |
-1.19 |
|
生命意义感总分 |
63.00 |
21.00 |
45.04±13.51 |
-0.65 |
-1.37 |
注:M代表平均数,SD代表标准差,下同。
运用SPSS 27.0软件对五六年级农村小学生生命意义感进行独立样本T检验,结果揭示:五六年级农村小学生在生命意义感的总分上并未展现出显著差异(p>0.05),说明两个年级在整体生命意义感上处于相近水平。进一步分析生命意义存在的维度,同样未发现显著差异(p>0.05)。然而,在生命意义寻求维度上,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0.05),且五年级学生的生命意义寻求总分明显高于六年级学生,具体数据如表3所示。
表 3 农村五六年级小学生生命意义感比较
Table 3 Comparison of sense of meaning in life among fifth and sixth graders in rural are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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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级(N=161) |
六年级(N=159) |
t |
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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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意义存在 |
22.34±4.95 |
21.68±5.50 |
1.131 |
0.26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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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意义寻求 |
23.82±8.18 |
21.79±8.48 |
2.092 |
0.041* |
|
生命意义感总分 |
45.76±13.00 |
44.30±14.01 |
0.971 |
0.332 |
注:*p<0.05,**p<0.01,***p<0.001。
通过SPSS 27.0软件对不同性别的农村高年级小学生生命意义感进行独立样本T检验,结果显示:性别在小学生生命意义感总分上差异显著(p<0.05),具体表现为女生的生命意义感得分显著高于男生。然而,在生命意义存在的维度上,性别差异并不明显(p>0.05),这意味着男生和女生在对生命价值的感知上无显著差异。值得注意的是,在生命意义寻求的维度上,性别差异显著(p<0.05),且女生的得分高于男生,具体数据如表4所示。
表 4 不同性别的农村高年级小学生生命意义感比较
Table 4 Comparison of sense of life meaning among rural upper primary school students of different gend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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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生子女(N=136) |
非独生子女(N=184) |
t |
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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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意义存在 |
25.83±6.88 |
27.06±7.05 |
-1.571 |
0.121 |
|
生命意义寻求 |
22.35±8.64 |
24.25±8.07 |
-2.022 |
0.040* |
|
生命意义感总分 |
44.63±13.14 |
47.64±12.45 |
-2.053 |
0.042* |
注:*p<0.05,**p<0.01,***p<0.001。
通过SPSS 27.0软件对独生子女与非独生子女的农村高年级小学生生命意义感进行独立样本T检验,结果如下:是否为独生子女在生命意义感的总分上并未显示出显著差异(p>0.05),说明独生子女与非独生子女在整体生命意义感水平上没有明显区别。同时,在生命意义存在的维度上,是否独生子女之间的差异同样不显著(p>0.05),这表明两者对于生命价值的认知大体相当。然而,在生命意义寻求的维度上,是否为独生子女的差异呈边缘显著水平(0.05<p<0.1),其中独生子女的生命意义寻求总分略高于非独生子女,具体数据如表5所示。
表 5 独生子女与非独生子女农村高年级小学生生命意义感比较
Table 5 Comparison of sense of meaning in life between only children and non-only children in rural upper primary school studen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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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生子女(N=136) |
非独生子女(N=184) |
t |
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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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命意义存在 |
22.29±5.27 |
22.02±8.37 |
0.501 |
0.6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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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意义寻求 |
23.75±8.32 |
22.02±8.37 |
1.773 |
0.08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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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意义感总分 |
45.47±13.68 |
44.72±13.42 |
0.490 |
0.623 |
通过上述数据分析结果可知,农村五六年级小学生在生命意义感总分上不存在显著差异,这与黄欢欢的研究结果一致(黄欢欢,2018)。但在生命意义寻求维度上,五六年级的农村小学生展现出了明显的差异。具体来说,五年级学生在生命意义寻求方面的得分高于六年级。这种差异可能与学生的年龄特点及面临的生活压力有关:五年级学生年龄相对较小,升学压力相对较轻,他们对生活的好奇心和性的探索引导欲望和支持更为强烈,因此生命意义寻求方面得分较高。
关于性别方面生命意义感之间的对比,本研究未发现显著差异,表明男生和女生在整体生命意义感的体验上相似。这种发现与前人的研究并不统一,可能是由于研究样本的差异或测量工具的不同导致。然而,在生命意义寻求维度上,本研究确实发现性别间存在显著差异,其中女生的得分明显高于男生。这与彭霞的研究结果相符(彭霞,2012),可能表明女生相对于男生在寻求生命意义方面表现出更高的积极性或倾向性。这可能是因为女生的思维比较缜密,做事思虑周全,当遇到困难时,她们会综合考虑各方面因素以解决问题,对寻求生活意义具有更强的信心,因此生命意义感寻求得分较高。
关于是否为独生子女的生命意义感之间的对比,本研究的结果显示不存在显著差异,这表明独生子女和非独生子女在生命意义感的整体体验上无明显区别。但在生命意义寻求维度的差异呈边缘显著,独生子女的生命意义寻求得分高于非独生子女的生命意义寻求得分,这可能是因为随着经济和社会的发展,非独生子女群体不断扩大,父母需要将精力分散给各个子女,缺乏对单个子女的生命意义感教育;相对于独生子女而言,他们的父母有较多的时间对其进行陪伴、教育,进而培养形成较高生命意义寻求感的个体。
本研究仍然有一些局限性:样本仅来自河北省3所农村小学的学生,推广性有限,未控制留守儿童等关键变量。后续研究可扩大样本范围至全国多省份农村小学,纳入留守儿童、父母务工情况等变量进行分析,后续还可以开展农村小学生生命意义感提升的干预研究。
在学校层面,加强对六年级农村小学生的关注和帮助,引导学生认识生命本质,有助其提升自我认知。学校应加强生命教育课程的建设,将生命教育纳入课程体系,提高学生对生命的认识和理解;营造积极向上的校园文化氛围,开展丰富多彩的课外活动,让学生在实践中体验生命的意义;教师应关注学生的心理健康,及时发现和解决学生的心理问题,帮助学生建立积极的人际关系。学校也应该加强对男生的关注和引导,要注意针对不同性别角色制定不同的教育方案,并提供相关的教育干预和心理辅导措施。同时,也要对非独生子女的学生加强积极的引导,帮助提高其生命意义感。引导个体通晓尊重、理解、热爱生命的真谛,不断提高对生命意义的认知水平,将研究结果应用于实践,为教育工作者、家长和社会工作者提供有针对性的干预思路和支持措施(韩佳佳,陆静,2024)。
在社会层面,应该营造积极的教育环境,提供良好的教育资源和机会,促进农村小学生全面发展,培养他们的兴趣和才能;社会应加强对未成年人的保护和教育,营造良好的社会环境,避免不良信息对青少年的影响;鼓励社会各界参与乡村教育,为农村儿童提供更多的实践机会和资源,帮助他们拓宽视野,增长见识;加强社会对生命教育的宣传和推广,提高公众对生命教育的认知程度和重视程度。男生要提高自己的价值感,多为其提供社会实践的机会,培育其服务与奉献精神,在实践中感悟生命的价值。对于六年级农村小学生,可以开展心理咨询与疏导活动,根据学生的情况进行分类疏导,加强同学间的交流,对于提高学生的生命意义感有重要意义。同时,对于非独生子女学生,可以通过社会工作专业技巧,从“人与自己、人与他人、人与生命、人与自然”四个维度介入,引导学生深入理解和认识自己心理成长的规律,同时全面把握生命现象和探寻生命的意义,进而构建积极健康的生命观念,并搭建完善的社会支持体系,增强小学生面对困难和挑战时的自信和勇气(周玲 等,2024)。
在家庭层面,父母应给予农村小学生充分的关爱与关注,建立稳固的亲子沟通桥梁,深入倾听他们的心声与情感。通过积极的互动与支持,传递深沉的爱意与坚实的后盾力量,培养孩子的乐观生活态度和自信心。同时,鼓励孩子积极参与家庭活动,共享欢乐时光,使他们深切感受到家庭的温暖与归属感,为他们的成长提供坚实的后盾。同时也要对男孩给予一些关注,为其营造积极乐观的家庭氛围,给予男孩鼓励和赞扬,帮助他们发展自信心,多和男孩进行沟通,探求其内心世界,从而提高其生命意义感。非独生子女家庭更需要尽量给每个孩子多投入一些关注。家长应教育孩子正面的价值观和道德观念,培养他们的责任感和关心他人的意识,鼓励孩子勇往直前地追寻个人目标,以及建立稳固而积极的亲子关系,对于儿童自信心的培养和积极自我认知的形成具有至关重要的作用。家长需树立积极的价值观,并在家中营造温馨和谐的环境,为孩子的成长提供最佳的支持与滋养。
在个人方面,除学校、社会、家庭做出努力外,生命意义感的提升还需要农村小学生自己做出努力,培养积极心态和自我发展能力,积极参与社会实践和志愿服务活动,通过实际行动体验生命的意义和价值。首先,小学生时期是价值观培养的重要时期,在面对困难与挫折时,应正确看待自己,鼓励小学生面对挑战时保持积极乐观的心态,培养他们的应对能力和逆境韧性,同时理性分析问题,树立正确的价值观;其次,正确认识自身的优缺点,增强自信心,主动探索并培养兴趣爱好,找到生活中的乐趣和意义;最后,应认识自己的情绪和需求,选择适当的情绪管理方式,培养积极的情绪态度,树立合理的价值目标,在追求价值目标的过程中,寻找自己的生命价值与人生真谛(陈莹莹,2024)。
总之,在乡村全面振兴背景下,进一步提升农村小学生的生命意义感水平,对促进乡村心理健康教育事业的发展至关重要。小学高年级是促进生命意义感提升的关键期,需要社会、学校与家庭共同促进乡村生命教育的开展。在乡村生命教育实施过程中,需要注重乡村文化的独特性及农村小学生心理发展的特殊性。
[1] Steger, M. F., Frazier, P., Oishi, S., & Kaler, M. (2006). The meaning in life questionnaire: Assessing the presence of and search for meaning in life. Journal of Counseling Psychology, 53(1), 80-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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